“我……”
许慕余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他也不认为他会做出这种事,更不知道她怎么会记着这种小事。
莞春草又气又无奈:“那么帅的帅哥居然担心我的安危,自己坐轮椅了还担心别人站不稳,这多温柔多罗曼蒂克,这么浪漫的事都够电影里放几个慢镜头了!”
“可是你一点也不记得!”
她又一拳捶到他的胸口上:“一点都不记得!”
“你不记得这件事,也不记得我的名字,我估计我的长相你也没记住!”
胸口的这一拳小了点,她是真的介意了,许慕余确实不记得了,他放下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才更气人!
莞春草又恼得打了下他的胳膊:“没有良心你!”
许慕余干脆放开了胳膊让她打:“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你,对不起。”
“哼!”
莞春草气得想咬他:“哪有你这样的,你连你老婆的长相都不记得,连名字都不知道。”
这一次不用她再捶了,许慕余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让她随便捶:“对不起。”
这是让她捶还是不捶了,莞春草气恼得拧了下他的胳膊:“你真的是很讨厌!”
许慕余看到她脸上的气少了点,还是坦然让她拧自己:“嗯,我知道。”
人都这么道歉了,再气下去,莞春草就真成小气包了,她又拧了下许慕余的脸蛋:“都怪你,长那么帅干什么,顶了张那么帅的脸干什么都你加分了,那么点小事我一直记着,结果你转头就忘了!”
许慕余对于那天的事确实一点也记不起。
他唯一记得是,于秀说对方是个乡下人,让他尽量藏着腿,会吓到对方。
就算于秀不说,他也会藏好他的腿。
不是怕对方看见会被吓跑,是他忍受不了所有外人的目光。
在逐渐热起来的天气里,他的腿上还盖了条毯子。
他对自己那天的记忆只有古怪,她怎么还会觉得他帅。
许慕余不知道到底他的脸他那天的行为给她留下了什么印象,他依然跟她道歉:“我的错,对不起。”
都这么道歉了,还是用这张一直这么帅的脸对她,莞春草就是想再气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气了,她又哼了声才算满意:“下次你再敢忘记我试试!”
忘不了,不论到了哪里,她这么“活泼”的人,许慕余想没有人能忘记她。
许慕余嘴角动动:“不会。”
“量你也不敢。”
莞春草拍着自己的胸说:“没了我你上哪找这么漂亮能干的老婆。我告诉你,我身材那么好,长得也漂亮,腰细腿长的,你晚上睡觉就躲在被子里偷乐吧。”
许慕余看着她,全程没敢插一句嘴。
莞春草气完了气够了,哼哼两声瞪个两眼,又要心疼人了。
她拉起许慕余的胳膊问他:“疼不疼?”
许慕余是真的疼,但就是再疼他也得忍着:“不疼。”
“你就是得疼点才知道你老婆的好。”
莞春草给他揉揉刚才捶过的地方,她说:“连老婆的名字都记不住的男人,就该沉塘。沉塘都算好的,好歹留个全尸,喂猪最好不过。”
她的手还是那么有力,许慕余被揉疼了揉麻了,脸上愣是一点表情也没敢做出来。
他细胳膊细腿的,还被捶那么大力,胳膊都捶红了,莞春草看见了也不承认自己有用那么大力。
她揉着他的胳膊,转换话题:“领完证回来以后,你的结婚证放哪了?”
下一秒她的手停住:“该不会扔了吧?”
结婚证放哪?
许慕余眼神变了下。
他们的结婚证就放在这间房里,就放在梳妆台的柜子里。
那天领完证回来,许慕余来这间房坐了很久,直到刘妈提醒他下去吃饭,他才把那本证顺手放进了梳妆的小柜子里。
当然,全程他没有打开看过一眼,他只是坐在这里发一些呆,想一些事情。
“没有扔。”
许慕余没有说出结婚证的位置,他只是说:“我放好了。”
“那地方容易丢吗?”
莞春草说:“你对咱俩的事一点也不上心,没准结婚证被你随便放在哪个地方,转头就丢了。”
许慕余看着她:“不会。”
莞春草又说:“怎么不会,你这人就是这样,什么都不上心。”
“不会。”
许慕余再次保证:“我在,它就会在。”
莞春草一愣。下一秒又忍不住拧了他一把:“你最好是。”
许慕余望向她,莫名有些庆幸,他没有随手丢掉那个对他来说没什么用的结婚证。
莞春草给许慕余揉了会胳膊,揉得没那么疼了,又给他揉揉胸口,还趁机摸了把,才爬回垫子上继续躺着。
躺在垫子上,她教育起许慕余来:“做人一定要认真,最起码要知道身边躺着的是什么人,要细心一点要看清一点。”
她说:“万一我是仇家买通来取你性命,来抢夺你的财产,准备把你一脚踢飞鸠占鹊巢呢!你要长个心眼,现在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你没看我给你买的手机吗,你用手机多看点新闻就知道了,现在这社会浮躁得很,什么人都有,什么害人骗人的手段每天层出不穷,骗得人家破人亡。”
许慕余听着她停不下来的教育他的话,他没有打断她,只是问:“你会吗?”
会像那些坏人一样对待他吗?
底下的人连声音都没变过:“不会,我才不会对你那样,永远不会。”
许慕余望着天花板,嘴角又动了动。
他知道。
他知道她一定不会。
“为什么你会有两个名字?”
躺在床上,许慕余的心情没来由的好,他问莞春草:“很少有人会用两个名字,有什么原因吗?”
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
莞春草躺在油布上,左手叠右手枕着头也很悠闲地躺着,她说:“没有什么原因,我生下来的时候我亲妈就给我取名叫‘亭’,我妈觉得‘亭’听起来不好养活,就给我起小名叫‘春草’。”
亲妈?妈?
许慕余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侧头:“亲妈?还有,妈?”
“这还听不出来,”
莞春草觉得许慕余年纪轻轻的,耳朵怎么这么不灵光:“我是我妈捡回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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