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
莞春草说:“看到没有,这是一双我新买的,耐磨,耐热,耐冷,防油,特别保护双手的手套。”
她把手套郑重交到许慕余手上:“有了它,以后你洗菜洗碗的时候,你那双小手就不会受伤就不会干裂干燥了。”
“不然,”
她手套交给他后还在他手背上蹭了下:“不然受伤了,人家可是要心疼的。”
许慕余忍着笑,接过了那双手套,故意问道:“你的没有吗?”
“洗菜洗碗这种事你来就好不然养你干嘛。”
莞春草站起来了,她说完又捂着许慕余的耳朵继续往卧室走:“哎呀我皮糙肉厚的,计较这个做什么。”
对于她这么掩耳盗铃的做法,许慕余只忍着笑。
再次回到卧室,许慕余竟在过道上就心生出一丝陌生感。
这种陌生说不上来,明明这条回房的路已经走过很多遍。
卧室的门换了,还上了锁。
莞春草拽了两下没拽动。
她拿出钥匙说:“今早我们吃完早饭我给锁上的,就为了看看能不能随便被打开。现在看来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开的,就算是刘妈来了都不行。”
防刘妈换的新门?
许慕余笑了一声,刘妈有什么可防的。
刚笑完,门一打开,一阵强风就吹来。
风直直扑到许慕余脸上,掀起他额前的头发,露出他惊诧的脸。
莞春草站在门边,问他:“怎么样?窗开得大吧?”
许慕余呆愣住了。
窗,何止是大,根本就是巨大。
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占据了大半面墙,让整个房间再无半点黑暗,只剩光亮。
亮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入眼的再也不是密密麻麻的竹子,窗外的是蓝色的天,热烈的阳,清亮的风。
莞春草推着他走进来:“我有想过把那扇窗变成门,但是一想到咱们晚上睡得好好的,就因为忘了关门,歹人直接带刀劫进来。”
“我杀过猪还好还有点力气,可你看你娇滴滴的,万一被劫了色可怎么办!”
她可是认真想过:“那些个壮汉身强力壮,一刀一个。就你这小身子骨,逃命在他们眼里就跟挣扎似的,人家还以为你欲拒还迎呢,非把你的小睡衣给扒了不可,那多吓人!”
“所以还不如做成窗,就是咱们都被砍了,他们也没办法打开窗把我们沉甸甸的尸体丢出去,好歹能保证尸体的完整度。”
“警方来查案的时候,没准还能在窗下发现他们的脚印,一举将他们抓拿归案。”
许慕余:“……你以后少看点恐怖故事。”
除了窗,房间里面的变化也很大。
为什么许慕余能感觉到房间一下变亮了,除了窗变大带进来更多的光,还因为房间变宽了。
变宽?
许慕余再次仔细观察了一遍房间。
房间里的家具当初都被清出去了,现在一入眼的就是莞春草那天让人搬进家来的嫁妆衣柜。
除了衣柜,床边就剩一盏落地台灯,台灯还是朵大花的模样。
花瓣朝下打开,正映着一个同色系的新床头柜。
除了床头柜是新的,床也是新的。
原来的床被换成了一张新的大床,还多了张厚床垫。
在新床斜对面的墙上,挂了个新电视,电视的屏幕尺寸很大,能有90寸。
电视附近上方还装了台新空调。
空调下,靠近窗边的位置,摆了张书桌。
书桌旁放了个书架,书架不大仅能放下几本书。
莞春草说:“你喜欢看书,就在书桌那看完书再回床上睡觉。不过不能把那么多书放到卧室来,你会看书看到不肯睡觉的。”
就算放下书桌,放下书架,放下那么多家具,房间的位置还绰绰有余,不论轮椅怎么穿行也不会被阻碍到。
许慕余不记得房间的位置有那么宽。
“浴室拆了,我们把房间的格局改了,再跟隔壁的房间借了点空间。”
莞春草告诉他:“我们把浴室拆了,跟隔壁的房间打通以后,房间就大了。当然浴室还要更往里一点了。”
房间更亮了,是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新得发亮。
现在,还改了格局增大了空间,无怪房间明明有不少的家具看起来却那么宽。
莞春草问许慕余:“要看看浴室吗?”
许慕余对她点了点头。
再抬眼,他们就站在了浴室门口。
浴室很宽,不似原来那么逼仄。
看起来能放下五六个轮椅都不拥挤。
空间不再拥挤的同时,马桶也换新了。
洗脸池也换了,换成一高一低,还贴上一面大镜子,跟楼上差不多。
墙上也挂了新的淋浴。
更多了新的放置衣服和毛巾的位置。
浴室的东西全换了,除了浴缸。
莞春草解释:“我觉得还是不急着给你换新浴缸,其实这个小的就够了,我洗你的时候不费劲。”
许慕余红了红耳朵。
“不过那都是暂时的,等过段时间,我们,我们再考虑换个更大的。”
莞春草说着已经转过头去了。
许慕余没看清她脸上什么表情,只是在想,为什么要过段时间再换?
是钱不够,还是时间不够。
下一秒,他也跟着热了脸:“好。”
卧室换了一遍,再也没有从前的模样,这让许慕余没想到,一间小小的卧室能换得那么彻底。
“怎么样?”
莞春草带着许慕余转了一圈,最后坐在床上问许慕余:“我们的卧室怎么样?”
许慕余没有再看一眼卧室,他对她伸出手。
莞春草走过来牵住了他的手。
“真的,很好。”
把她拉到腿上,许慕余说:“谢谢。”
“谢谢”不重,也很重,也是许慕余想要对莞春草说的。
他要谢谢她来到他的身边,给他带来了很多很宝贵的东西。
他也要谢谢她,愿意留在他身边。
许慕余看着她再次认真道:“谢谢你,亭亭。”
莞春草也在看着他,看着他真挚的眼神。
真挚得,付出了整颗真心。
莞春草呼吸慢了些。
半晌,又快了起来。
她挥挥手要站起来:“肉麻肉麻肉麻,我走了我走了。”
许慕余怎么可能会让她离开,他扣着她的腰不让她走。
手一收紧,他仰脸靠近她:“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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