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说:“是啊于小姐,你忘了我回去的时候也是她找人送我的?”
莞春草想起来是有那么回事,她说:“不过你让后娘来跟俺们说声也成啊,你看你们回来的那么急,家里也没啥菜了。说一声俺们也好给你们在家里做好饭菜,给你们接接风不是。”
刘妈就是中意莞春草这个懂事劲:“简单吃一点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
“不麻烦,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了,可不得好好吃一顿。”
莞春草拉着刘妈就要去厨房:“要说做饭还得是姨你做得最好吃,俺们哪能跟你比,你好不容易回来,可得给俺们露一手。”
说着还成刘妈做饭了。
刘妈倒也没拒绝,行李刚放好,还没坐下喝杯水,就跟着莞春草去厨房。
主要还是刘妈对于家里的新装修,还挺在意。
短短的时间,家里的装修怎么变化得那么大了。
刚才在外面下车的时候,她还不相信,以为走错了,家里的台阶怎么改成那样了?
又是缓坡,又是台阶的?
莞春草拉着刘妈的胳膊就跟她在厨房里说八卦一样说话:“俺都是听人大师说的,你看咋样姨,家里阳气是不是多了?”
刘妈跟来厨房,发现厨房开了个很大的天窗,确实亮堂了很多。
壁橱被拆了,橱柜换新了也显得空间宽裕了许多,怎么看也比从前舒服不少。
就是原来的洗手池怎么做得这么低了?
莞春草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姨,水往低处流,流着那钱不都流进俺们口袋了么。”
刘妈听着,像是那么回事。
说到阳气,莞春草还说:“姨,俺看你现在脸可红润了不少,咋地在家过得好吧,吸饱阳气了吧。”
刘妈摸了摸自己的脸问:“真的红润了?哎哟我回家天天干活,又操心我那口子,又操心笑阳,心都操碎了,哪有什么红润不红润的。”
“红得都有福气了,看你那脸跟那红灯笼一样,通红得,一点就亮,太有福气了。”
莞春草撸起刘妈的袖子,让她边干活边说:“不像俺,整天在家里,阳气都快被吸干了,唉,一天到晚的,身上没一点劲。”
“小余真欺负你了?”
刘妈顺手接过莞春草递过来的围裙围上:“他对你做了什么?你跟我说说看,他怎么看着脾气越来越坏了?”
莞春草就撑着灶台跟刘妈唉声叹气:“兴许是俺做得不好,俺一个大姑娘哪有你们老人伺候得好,他那脾气又古怪得很,整天没给俺一点好日子过。天天把俺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把俺折腾得都憔悴了,你看俺的这双眼。”
又是啃又是咬,她身上就没一块好皮。有时候她没睡醒或者刚睡着,也不知道哪惹着他了,又被他抓过去又是摸又是蹭的,没有哪天是能够睡好的。
刘妈真看到了莞春草的黑眼圈:“这么严重,看来你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莞春草又叹了口气:“这婚结得不合他的心,俺也知道,俺们这日子,唉……”
“没想到小余这么不满意,可就算再不满意也不该对你那样,刚刚进门他还动手,把我吓了一跳。”
刘妈怪不忍心:“要不我去跟小余说说。”
莞春草抓着刘妈的胳膊摇摇头:“算了,他哪里会听这些,没准你们说了他还要给俺难过。俺就说不该跟姨你说,说了还让你操心。你也别跟后娘说,说出来她又要担心。”
刘妈没想到她回去才没几天,许慕余的脾气就这么差了,发展到现在都要动手打莞春草了。
要是这样下去,还会干出什么来也不一定,没准一分钱不给就让莞春草卷铺盖滚出去,退婚让她滚回乡下。
刘妈还在想什么,莞春草又往她手里塞了一把芹菜说:“咱们还是别说这个了,姨咱们先做饭吧。笑阳想吃啥,俺给她做,白切鸡咋样?她爱吃吗?”
刘妈没察觉哪不对劲,芹菜接过来就摘起来:“让你费心了,没事笑阳吃什么都好,她不挑食。白切鸡有点淡,还是给她做个香辣鸡吧,她爱吃。你看看辣椒在哪里,拿出来洗洗。”
“好嘞。”
莞春草转身就去冰箱里翻找辣椒。
手上摘着菜,刘妈还在问许慕余的事:“你们平时在家都做什么,怎么小余的脾气会变成这样了?快跟以前一样了。”
莞春草翻不到辣椒在哪,上次买回来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她顺口说道:“他以前啥样?”
刘妈也是跟莞春草闲聊:“小余这个人你也知道,因为他的腿脾气也大,很喜欢丢东西,从前还砸坏了好几个花瓶。”
“脾气大,人也冷淡得很,不爱跟人亲近。就是别人跟他亲近,他也不会搭理人家,让人家滚,说什么都不肯跟人说话,连看都不看一眼,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老公!”
莞春草实在找不到辣椒在哪,她钻在冰箱里喊:“上回买的那包辣椒你放哪了?”
“嗯?”
许慕余在沙发上回过了头:“我放冷冻层了,你找找。”
莞春草刚喊完,许慕余刚回答完,房子里霎时间安静下来。
摘菜的忘了摘菜,抱着沙发抱枕期待地看着许慕余的也呆了,许慕余也懵了下。
莞春草的头还扎在冰箱里。
两秒后,她拔出头,表情委屈地对刘妈说:“你看俺说啥来着姨,他连俺叫他‘男人’都不肯,非要让俺叫他‘老公’,说俺那是乡下人的称呼,上不了台面。他还说喊男人喊多了,把他喊强壮了,他精力过剩还要打俺。”
这还怎么因为个称呼打人呢?
刘妈重新摘起菜来:“小余也太过分了,他怎么还越来越过分了!”
莞春草吸吸鼻子低下头:“都怪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不如他阳刚。他嫌俺,不想要俺也正常。”
话刚说完,就见沙发上的两人过来了。
曾笑阳推着许慕余走过来,她问莞春草和刘妈:“你们在做什么?做饭吗?”
刘妈看他们过来,特别是看到许慕余过来,心中一紧:“是,是啊小余,饿了吗,想吃点什么?饭很快就好了。”
“妈,慕余哥哥不饿,他要找……”
曾笑阳指着莞春草,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称莞春草。
“嫂子。”
许慕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传到所有人的耳中:“你可以叫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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