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愿为缪和少爷效劳!不过,刚才那黑衣人说,要我们马上启航……”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让海边那节目组二十分钟内赶紧上来,迟到的我们可不等人!对了……”缪和摸了摸下巴,奸邪一笑,冲那侍者说道:

    “节目录完过后,该送回去的送回去;不该送回去的,都送到本少房间来。”

    侍者了然地笑笑,缪和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大摇大摆地离开。

    呸!

    刚才一脸谄媚的侍者收起脸上的笑容,狠狠朝缪和离开的方向唾了一口。

    黑衣人可说了,缪少主心情不好,不得让人打扰。

    可若是缪和少爷自己作死,搞出什么动静来……

    哼!最好惹恼了缪少主,把这人渣扔进海里喂鲨鱼是最好不过了。

    ——————

    莱茵公主号是缪氏船舶重工业公司的旗舰邮轮,总吨数达12万吨,共有15层甲板,1000余间房间,是集剧院、赌场、泳池、体育馆为一体的豪华巨轮,其外观宏伟壮观,堪称一座移动的海上城市。

    跟随节目组工作人员踏上邮轮,众人皆是惊叹不已。

    这些内部的装饰设计将现代时尚与浪漫艺术完美融合在一起,极具高雅奢华之感,让人眼花缭乱。

    “我一定要出道,总有一天,我也能乘着这样的巨轮周游世界!”

    身旁之人突然出声,宋卿卿诧异地转头看去。

    只见齐怡君朝四周张望着,慢吞吞地跟着人群移动,眼底里热切的向往之意溢于言表。

    她径直向自己走来,连快要撞到人了都没发现。

    “小心!”宋卿卿赶紧往旁边退了一步,顺便拉了她一把,以免接下来又去撞到别人。

    齐怡君回过神来,道了声谢,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我以前从没有机会见到这样奢华的地方,一时失态,让你见笑了。”

    宋卿卿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莫说是齐怡君,就连自己刚一上来,进入主大厅时也被这里的豪奢惊讶了片刻。

    引路的侍者、安保人员不断催促着,像是有什么急事,一个个神情紧张,气氛颇为严肃。

    宋卿卿没有多想,对齐怡君说道:“这里很大,如果第一期能多拍几天的话,应该有时间逛一逛的,不必急于这一时。我们先去演播厅吧。”

    齐怡君点了点头,看见比她小的宋卿卿丝毫没有被这里的纸醉金迷晃花了眼,神情镇定自若仿佛见怪不怪。

    她下意识收了收神,不想叫人看低了去。

    与此同时,邮轮顶层最里面的套房已经被十余黑衣人层层戒备,里面似乎住着十分重要的人。

    而另一层的某处普通客房区域内。

    “严博士,缪少主的伤怎么样?为何还没醒?”

    缪荣眉头紧锁着,仿佛一头压抑着暴虐嗜血气息的野狼。

    “臭小子,滚远点,三分钟你问了老子五六次了,别来打扰老子!”

    严博士不过三十几岁,看上去文质彬彬、含蓄内敛,只是一开口与这外在形象实在不符。

    缪荣横眉怒对,要不是少主此时昏迷不醒,他非把眼前这伪君子抓到武场痛扁一顿。

    严博士冷哼一声,有条不紊地将昏迷之人腹部的伤口包扎好,最后竟恶劣地在绷带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缪荣看得眉头突突直跳,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正欲骂他两句。

    “卿…卿……卿卿…不要…”昏迷之人眉峰聚拢,微微低喃,听不清具体在说些什么。

    “嘶——”严博士突然神情严肃,“什么亲亲,你们少主难不成在躲什么风流债?”

    缪荣一口凉气梗在喉咙,顾不得与眼前之人斗嘴,连忙问缪少主的情况。

    严博士像是没听到似的,喃喃自语道:“不过是中了两颗子弹,又没有击中要害,按照少主这堪称铁打的精壮身体,为何会昏迷不醒?”

    “你t的……”缪荣恼怒地怒吼一声,又突然意识到少主需要休息,不能打扰。

    这才瞬间打住,压低声气,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你他娘的,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少主昏迷不醒,你有脸来问我,要是少主还醒不过来……”

    缪荣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眼下缪家内部暗潮涌动,缪家主卧病在床,总有些虎视眈眈的人坐不住了。

    他们贪婪地在暗处窥视,恨不得能在缪少主身上撕扯下一块肉来。

    今日少主突遇伏击,对方显然是被人长期豢养的死士,上百人无一不是出手狠辣,有备而来。

    少主中弹突然昏迷,可对方死士却穷追不舍,俨然是背水一战,势要把少主暗杀于此。

    缪荣既恼怒又自责,自己作为少爷心腹,却没能好好保护少主。

    当时别无他法,他们的人数只有十余人,虽身手不凡,但这次出来并未多带武器。

    缪荣这才当机立断,带着人往附近的邮轮上隐藏。

    尽管这座莱茵公主号是缪氏产业,但缪荣不敢冒险,于是想出办法让十余弟兄伪造出少主在顶楼套房的假象。

    那些跟来的死士现在定然不知少主只是在普通房间里,况且邮轮里鱼龙混杂,一时半会儿也搜查不到。

    “呸!臭小子,要不是老子正好被你撞见,才懒得趟这趟浑水呢!你丫的,态度可得好点!我救的可是你家少主!”

    严博士嘴上不饶人,心里确是焦急万分。

    缪少主于他有恩,当初严家大难,是缪少主力排众议,将严家从那场背叛家主的风波里摘了出来。

    他们一家老小免于惩罚,被送到这小小海边城市里,平日里开着个小诊所,比从前在缪家战战兢兢讨生活,倒多了些清静自在。

    只是这清静,他目前还不想要。

    严家,不该缩在这小小海城。

    缪家主卧病在床,他的心底是有些高兴的。家主老了,若是缪家掌权人换人,他只希望那人是缪千厘少主。

    “那你倒是快救啊!既然你说我家少主没大碍,为何迟迟不醒?”缪荣瞪他一眼,焦急低吼。

    严博士顿了片刻,不确定地说道:“他好像,陷入梦里,自己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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