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别人的躯体只会成为保护你的肉盾。】
【宋卿卿,金丝雀是没有好下场的。】
【成长起来,来我身边,我教你。】
……
宋卿卿打了个寒颤,敬宗庭的话就像是魔鬼的咒语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
一想到他只会板着脸对她凶神恶煞的模样,宋卿卿只想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将自己藏起来。
去和敬宗庭谈生意?
这和与虎谋皮有什么区别。
手机忽然发出清脆的信息提示音,宋卿卿回过神来。
〈a~郁先生:卿卿,开门。〉
宋卿卿刷地一下站起身来,拖鞋踩在木制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轻快声。
门“咔嚓”一下打开。
“你怎么来啦。”
男人的低下头,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温柔带笑的眼睛让人沉溺。
“想你了就来了。”
这话似乎带着魔力,宋卿卿脑袋晕乎乎的,耳朵尖儿都开始发红。
他总是这样,一句话就能将她的心蛊惑。
男人的笑意更浓,温热的大掌捧着她的脸,低头在她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宋小姐,可以放你男朋友进去吗?”
湿热的鼻息扑洒在她的脸上,宋卿卿被迫仰着头,又被他亲了一口。
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模模糊糊道:“别亲了,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宋卿卿拉他进屋,又不放心地朝外看了看,确保没人瞧见。
郁临好笑地看着人儿的一举一动,在她关门转身时,却故意收起勾起的唇角,“我有这么见不得人?”
看他可怜兮兮地垂下眼睑,一手提着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牛皮纸袋,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玄关不知所措,宋卿卿顿时有些愧疚,赶紧上前亲亲他的下巴,软声软语地哄着:
“公寓里人太多了,要是被人知道光风霁月的会长大人大半夜的跑到学生公寓里偷亲人,还不知道会被编排成什么样呢。”
“随他们编排,你是我的。”
宋卿卿愣怔,今天的郁临好像有些不一样。
一贯风轻云淡的矜贵公子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现出骨子里的自傲和强势。
她的双手忽然被他握进掌心。
“卿卿,我们订婚吧。”他说。
这话像是烟花在宋卿卿脑海中怦然炸开,惊喜如同踩着云朵一般在身体里跳跃。
“我……”
【宋卿卿,你知道现任郁夫人每天要接受多少双眼睛的注视,有多少件公务、多少场宴会、多少次访问、多少次刺杀?】
【宋卿卿,成为郁氏少夫人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宋卿卿,渡的传说里,你没有自保能力,被生生剥离灵魂,永生永世与爱人分离。】
……
敬宗庭的话又回响在耳边,宋卿卿害怕地颤抖了一瞬,慌乱躲闪开那双异常灼热的眼睛。
“怎么会说起这个话题,其、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握着她双手的力道忽然加大,宋卿卿能感觉到他似乎有点儿生气,于是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蹭了蹭。
“我只是想清清静静的完成学业,如果别人知道我和你订婚,我肯定没法好好上课了。你想想,他们天天像盯猴子一样盯着我,迫于你的权势地位,也没有同学愿意好好和我说话。
郁临,我不喜欢这样。”
郁临的下颌紧绷,他闭了闭眼,遮去了眼底的暗涌,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温柔,抬手将她搂着怀里。
“好,我们不谈这个了。一切随卿卿的心意。”
郁临将脸埋进人儿的衣颈间,嗅着独属于怀里人的气息,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人儿永远都会在他身边。
是他心急了。
千厘的人在南方灵的住处找到一块神奇的古镜,渡留下的神髓有了异动,但怎么使用这块古镜还没有具体方法。
总归,关于渡他们又有了一些新的进展。
郁临心底隐隐有些不安,这个世界早就不是他们原以为的世界,有神明渡、有南方灵,甚至有堕巫。
若是出现诸如堕巫这般的神秘力量,他们四人仅以人力如何抗衡。
他不敢想,万一卿卿又被这样的神秘力量伤害,甚至、甚至抹杀,他又能怎么办?
所以他并不反对寻找其他神髓的下落,缪千厘的想法也是如此。
可找齐神髓以后呢?他们会不会消失,然后成为一个“渡”。
郁临闭上了眼,无奈和痛苦盈满了胸腔。
他从没有这般狼狈过。
无论如何,神髓碎片不得不寻,他有预感,古镜的出现会是一个巨大的推手。
“好啦,饿了吧。我可知道某个小丫头连晚饭都没吃呢!”
郁临抬起头来,神色如常。
伸手亲昵地捏了捏人儿的鼻尖。
宋卿卿抿唇笑笑,默契地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身蹲下在鞋柜里翻出双男士拖鞋。
“呐,我给你新买的,看看合不合脚。”
“哦?卿卿什么时候准备的,嗯,是早就想我过来……”男人低沉带笑的嗓音好听得不像话。
“啊,好饿,我看看你买的什么吃的。”
宋卿卿抢过他手里的牛皮袋,抱着袋子哒哒哒跑到客厅,全然不理身后某人喉咙里溢出的笑声。
牛皮袋里是几道打包的夜宵,一一摆在菜几上,有脆皮虾球,蜜汁鳝丝,浓汤黄鱼煨面,麻婆豆腐小青龙,奶香南瓜粥,还有两道爽口小菜。
宋卿卿脱了鞋,直接坐在茶几边的羊绒地毯上,从下午开始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面前的美食太诱惑了,大快朵颐不知道会有多幸福。
“可以帮忙在冰箱里拿两瓶啤酒吗?”宋卿卿顺口说道,平日里和元秋在这里谈天说地,一向不喝酒的她兴致来了也能喝上一瓶。
“嗯?啤酒?”
男人眸光一暗,声音透着些严肃,只听他反问:“卿卿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宋卿卿像是忽然被老师抓住犯错的好学生,喉咙咽了咽,心虚开口:
“都是五度以下的果酒,喝不醉的。”
“是吗?那这是什么?”
只见郁临指了指电视墙旁边的展示柜,两瓶珍藏版a国国酒大喇喇的摆在显眼位置。
宋卿卿后背紧绷,坐直了身体,瞪着那两瓶白酒解释:
“这是元秋送我的,我保证没喝过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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