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峰闻言,眼里闪过震惊,随后垂下眼帘,“你们当时怎么没有来报案?”
“你知道我和她有仇,她亲生儿子都不来报案,我何必多管闲事。”
陆朝颜把血耳往前推了推,“我和司正砚要去南方了,家里人多事也多,还请褚先生多多照顾,尤其是我的家人,一个都不能伤了。”
听着她三分相求七分威胁的话,褚峰哭笑不得。
“我又不是你家保镖。”
陆朝颜眼中噙着警告,“但你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别丢了人性!”
这话让褚峰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陆朝颜,我答应你,祝你一路平安。”
虽然,他知道一切,但有些事,他也无能为力,帮不了他们。
“谢谢,褚先生,今日的相求,算我欠你一个情,将来你可跟我讨。”
“现在讨可以吗?”
“啊?”陆朝颜讶然的看着他,“你遇到麻烦了?”
褚峰认真道:“我父亲老胃病,吃了好多年的药,都没啥效果,你什么时候有空给他看看。”
“褚老先生要没有拖成胃癌,你们什么有时间,就什么时候去南方找我吧,若是很严重,越早去找我越早康复。”
陆朝颜说话间,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纸笔,写下几个养胃药膳,和护胃指南。
“人的胃,能容纳很多东西,却也是最脆弱的,得时时刻刻养着才行。”
褚峰倾身看着她的字,有种熟悉感。
“你写的这些不能吃的,我爸他都爱吃,尤其是滚烫的白粥和茶水,他小时候受过冻,最喜欢热的,吃食是越热越好。”
“这肯定不行啦,你让你妈妈管着点,照着我写的要求养上半年,不药而愈也是有可能的。”
“我妈妈病逝了,要能早点遇上你多好。”
褚峰喃喃一句后,抬起头,笑意里藏着思念和遗憾,“别忘了写信来,不然,我怎么找你给我爸治病。”
陆朝颜愣了一瞬,歉意道:“对不起啊,到了告诉你地址。”
“没关系,我妈妈去世好多年了,我都已经释怀了。”
褚峰垂头写下一串号码递过来,“在那边要有什么难处,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多谢。”
陆朝颜拿着号码,十分感激。
从褚峰那离开后,她拐去了山里,看看虎妈妈和它的宝宝们。
来到它们的洞穴后,她进空间画了一个妆,变成了黑无常。
把蒋秀芹从空间取了出来。
被她治好脑子和嗓子的蒋秀芹,望着眼前昏暗恐怖的一幕,眼白一翻,就要晕厥,被陆朝颜一针扎清醒了。
陆朝颜把她踢跪在虎妈妈跟前,嘶哑着嗓子吼,“蒋秀芹,快快交代你生前的罪孽,好去投胎。”
“啊啊,饶命啊,我说,我交代,我,哎,我能说话了。”
听到自己的声音,蒋秀芹摸着脖子,欣喜若狂。
“你死了,灵魂当然能说话了。”
陆朝颜又吼她一声,“快点交代!”
“呜呜,我死了,我真的被那人打死了。”
蒋秀芹摸向自己的太阳穴,还真的没有窟窿眼了,
“呜呜,我死了,我还没有享到福呢,怎么就死了?”
陆朝颜不耐烦的用银针又扎她一下,“快点交代,不然,把你打入畜生道。”
“说,我说,我干的最坏的,就是没嫁给正杨他爸前,跟我表哥睡过,我还毒死了小叔家养的猪,他们家舍不得把猪肉丢掉,分给族里人吃,差点把全族人都毒死了……”
蒋秀芹絮絮叨叨的,把她曾做过的坏事,颠三倒四的说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终于讲到乞讨路上的事儿。
“我真看不惯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大着肚子跑去西北看雪的富奶奶做派,我就答应了她大姑给她下药,让她们把她夫妻俩和孩子带回去,别去西北玩了,谁知道会有土匪来杀她,我真不是故意害死她的,是她不安分乱跑,我不想害死她的。”
蒋秀芹说到此处,忍不住哭起来,“我很感激她救了我们一家子,我也是想让她回南方享福别去西北啊,我是好心呀。”
陆朝颜听的糊涂,慕孝恭还有一个姐姐?
书里好像没有啊?
司正砚和七爷爷也没有说过,难道又是隐藏剧情?
“她大姑叫什么?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哪里知道她大姑叫啥?我带着儿子出来溜达遇上她大姑的,她跟我说慕邦宁太不守妇道了,整天勾着自家男人到处跑,也不顾及肚子孩子,把家里老人都气死了。”
蒋秀芹啰啰嗦嗦一大堆,没有几句有用的。
陆朝颜忍着耐性,继续问,“当初,慕邦宁收留你们时,家里有哪些人?他们有没有说自己什么身份?”
蒋秀芹吸吸鼻子,“两个年轻的护卫,一个伺候她的丫头,还有她男人,我听她大姑说她男人家是卖药的,在南方有个大药厂。”
“你不知道她男人名字?”
“不知道,她们只称呼他先生,没有姓名,我们也跟着他们称先生。”
“那下药后的事呢?”
“我给他们下药后,她大姑带着人,把她们一家人三口往车上搬时,家里来了一群黑布蒙面的土匪,谁知道慕邦宁药吃的少,人就醒了。
她大姑丢下她和孩子,带着她男人跑了。
她一边骂她大姑忘恩负义,一边抱着孩子跟那群土匪打,身上中了好几枪。
那些土匪还要杀我们,慕邦宁就把孩子托付给我们,让我们带着孩子先逃,她拦着那些人。
我们逃出来后,躲了三天才敢回去。
她和土匪都不见了,院子里只剩她的护卫和丫头的尸体。
我们在那里等了半个多月,也不见她男人回来找孩子,就把孩子带回家了。”
听完蒋秀芹的一大段讲述,陆朝颜只找到一个有用的线索,那就是慕母的这个大姑,跟她们家关系不浅。
是她身边人,就好查了。
“那孩子现在在哪?叫什么名字?”
“叫司正砚,在南方当兵,你是不是要勾他的魂,你快勾吧,他是二月初八辰时中刻出生,比我小儿子大七天。”
“哼,你作恶多端,要勾也是勾你亲生儿子的魂,继续说你害人的事儿。”
“你别勾我儿子,我说,我继续说……”
等蒋秀芹说完,陆朝颜再一次把她收进白原空间。
吓的虎妈妈和俩虎宝瑟瑟发抖。
在山里逛一圈,陆朝颜回到村里,又去警告了司玉梅几句。
接着去了水库旁,找到鲍爱娟。
她拿给她一千块钱,让她来陆家住着,给陆湘和陆水芝帮忙。
小姑娘死活不要钱,说能去陆家住着,是她的福气。
陆朝颜没给出去钱,打算回去后跟陆水芝说说,让她带带她,教她学医。
到家时,司正砚正带着糖果饼干,发给左邻右舍的男女老少,拜托他们帮忙照顾陆家。
陈上进转转自己的拳头,秀秀肱二头肌。
他这么大块头,还保护不了妻儿小姨子跟岳母?
晚上,陆朝颜旁敲侧击的问司正砚,跟慕家有关的人,竟没有半点“大姑”的线索。
至于蒋秀芹的那些话,她没有告诉司正砚,实在是说不清那些话的来源。
只能等去了南方后,找到慕邦宁的“大姑”看情况再说。
时间一晃,一天一夜过去。
陆朝颜把陆二姐的两万存折给她,又给陆大姐留下一万块钱和一些票,把该注意的事项和可能会发生的事,也跟她们细细讲了。
还告诉她们,遇到大难事,可以去找褚峰和李虹梅。
陆湘陆水芝和陆月丹,望着她的肚子,也是忧心忡忡。
舍不得她走,又不能拦着。
最后,准备了各式各样的吃食,让俩人带着路上吃。
陈上进亲自驾着牛车,把俩人送到县城汽车站。
两人坐长途汽车,先去市里,再转坐火车去南方。
在火车站旁,司正砚找个招待所,把东西存放好,陪着陆朝颜去了市政府后面的家属院,找李虹梅。
娅娅的外公夏世临,是市里职位最大的领导。
两人报了姓名后,李虹梅亲自出来,欢喜的把人接了进去。
看着陆朝颜的肚子,又看看司正砚,她笑着点头,“你们俩很般配啊。”
“谢谢李奶奶,今天来,是路过这里,给你们送一份礼物,另外还有一个闲事请你们帮忙。”
陆朝颜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我听说你们和西北的慕司令慕戎安是姻亲关系,想托你们带一封信给他。”
“你们和慕家也认识?”李虹梅惊讶的问。
陆朝颜道:“关系匪浅,等他见到信,你们就明白了。”
“给你们送信不难,只是我需要看看信中内容。”
李虹梅对陆朝颜很喜欢,但她不能拿一家子的未来赌。
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信,那是大罪。
“可以。”
信封本就没有封口,陆朝颜打开递过去,里面有两张照片,是陆朝颜拍的金锁和翡翠镯子的图片。
还有一页简短的信,上面只有一句话:若想知道两样物品的主人何在,来连山大队找司七年。
李虹梅看的迷糊,见没有什么问题,把信和照片收了。
“你放心,我让你干爷爷派人把信送去慕司令手里,路上绝不会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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