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贵领着陆朝颜,找到里面管事的,买了六棵直径二十多厘米的松树,一共六十块钱,送到家门口,多加五块。
陆朝颜看不上松木,可林场里能卖给普通百姓的木头,只有松树。
她想到了在深山里看到的百年香杉树,或许可以扛两棵回来。
回来时,沈富贵跟着林场送木头的拖拉机一起回的。
陆朝颜拐去县城的水泥厂买了二十包水泥,十包石灰粉,沙子门口河里有,就不用买了。
找牛车拉回来的,还顺道买了二斤肉,五斤猪头,一副猪肝,一斤干海带。
到家后,沈富贵的三个女婿也来了。
沈富贵和木红英,跟陆湘一样,都是三女一儿子,她们的年纪比原主四姐弟大一些。
平时非常照顾原主四姐弟,因而沈家三个女婿来陆家,还带了礼。
老大沈木香的丈夫马勇,带了一篮子桃子。
老二沈丁香的丈夫余大明,带的山梨。
老三沈艾香的丈夫陈军,带了一篮子鸡蛋。
他家是陆大姐那队的,跟陆大姐夫陈上进是本家,她媳妇沈艾香和陆月丹是闺中密友,礼给的也是最重的。
陆朝颜这人不喜欢欠人情,哪怕是至亲好友。
她暗自记下他们的情,打算明天进山,给他们猎几只兔子,作为回礼。
沈富贵和女婿们,开工干活,院子拥挤了,三个小孩子被陆月丹关在屋里玩。
陆朝颜在厨房准备今天中午的菜时,陆寒青告诉她,后院的谷素仪,早早的去了知青院那边熬果酱去了,没有看到陶雨薇出去。
陆朝颜不用猜,也知道陶雨薇又去黑市了。
果酱卖不成了,肯定是去卖凉粉了。
想到大队部后院晒的薜荔果,陆朝颜笑的一脸邪恶。
她把猪骨头交给陆寒青,“你用大锅把骨头炖了,我去司正砚那边做样好吃的,一会儿就回来。”
“嗯。”陆寒青做饭手艺也不错,进了厨房,就忙起来。
陆朝颜去了大队部后院,摊在地上晒的薜荔果,已经变黄,她用竹耙子划拉几下子,给它们翻翻身。
在地上挑出晒干的果子,拿到大树下剥开,挤出里面的籽儿。
睡在屋里的司正砚,听到外面动静,通过走路的声音,已经听出是她。
悲凉而烦躁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陆朝颜没时间给他捏肌肉,挤出半斤薜荔果的籽,带回陆家那边。
医馆里有石灰,她拿了三十克,在厨房里忙活一个多小时,做了一大木桶的凉粉。
这玩意,冰冻过才好吃。
她给陆月丹留一碗后,提着木桶,来到大队部门口的皂角树下,用一根细藤蔓,把凉粉桶掉到井里,再搬来一块石头压着井口,省的过路人看到提走了。
回来后,骨头汤已经冒出香味儿了。
她把猪肝洗干净,切了半块,给陆月丹煮一大碗滑嫩的猪肝汤,剩下的,腌在那里,留着中午吃。
接着去自留地,拔了中午吃的蔬菜。
一个小时后,跑去井里,提出凉粉。
这口井修的很深,就是大旱天都没有干涸过,里面的水质甘甜清澈,井水冬暖夏凉。
尤其是夏天,井里面跟冰箱差不多。
桶里的凉粉,摸着已经寒手了。
她提回凉粉,盛到碗里,浇上蜂蜜,那冰爽的滋味,让她都忍不住口齿生津。
“富贵叔,你们快来尝尝我做的凉粉。”
沈富贵和他三个女婿,正在锯木头,闻言望过来,看到碗里亮晶晶的玩意,很是疑惑。
“这是啥啊?”
“这是鬼馒头做出来的,叫凉粉,我冰过了,解暑去燥的。”
薜荔果在这里的方言,叫鬼馒头,因它的名字,被这里人认为是不好的东西,避之不及,因而没人知道它还能做出吃食。
一听鬼馒头,几人围在桌子边,有点不敢吃。
陆朝颜笑着端起一碗,用勺子舀着吃,片刻,半碗没了。
“富贵叔,我陆家医书中记载这鬼馒头有清热毒,除暑热烦渴之效,口干口苦小便短黄的人来一碗,不到半天身子就舒畅的,绝对的好东西。”
“被你说的这么好,我可得尝尝。”
沈富贵端起一碗,也不用勺子,直接吸溜着吃,凉津津甜丝丝的,浑身的热气,瞬间褪去。
他顾不得说话,一手端碗,一手对陆朝颜竖起大拇指,他的三个女婿见状,也各自端起一碗吃,皆连连称奇。
陆朝颜便把薜荔果做冰粉的方子告诉给他们,四人又是一阵诧异。
原来山上那吓人的鬼馒头,还能做出这么美味的吃食来,都说回头进山摘一些回家做着吃。
四人各吃了三大碗,木桶里还有一小半,她把三个孩子领到厨房,一人分一碗。
三个小娃子吃完了,还想吃,陆朝颜不敢给他们吃太多,怕凉了脾胃。
“三姐,这就是你说的好吃的。”
陆寒青等医馆里没病人后,抽空跑过来了。
陆朝颜给他盛了一大碗,“快点吃。”
“不给爹送吗?”陆寒青吸溜一口问。
陆朝颜把木桶一盖,往阴凉处一放,“没了,你吃完,把厨房门关上,我去田里抓几条黄鳝回来。”
说完,她提着篮子,带上一个瓷盆,拿着剪刀走了。
直接从医馆门口对面的河岸台阶,下到河里,趟过河,到了对面的稻田。
异能放开,很快找到几个黄鳝洞,细细的藤蔓,跟钢丝一样,把它们从洞里拉出来。
全是二斤多的大黄鳝,她没有贪多,抓了七条。
回到河边,陆朝颜拿起一条黄鳝,用藤丝固定住黄鳝头尾,再用剪刀划开尾部,取出黄鳝血,接着开肠破肚,清洗干净。
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用异能探查了一下它们的身体,是否有寄生虫。
好在七条黄鳝都是健康的。
处理完黄鳝,得到了半盆多的鳝血,这东西有毒,也滋补。
她带去了司正砚那,直接蒸熟,调上佐料,给他喂了下去。
吃完后,给他再一次全身按摩,不过没再出声逗他。
司正砚已经生无可恋,不生气也不羞涩了。
他的身体就是一条任陆朝颜宰割的鱼,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她喜欢,拿去蹂躏吧,就当他作为人,为别人尽的最后一丝奉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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