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就只是看她和孩子可怜,才帮一把,余巧英,你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付建伟气怒道。

    “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如今,他给我的钱,也还给你了,今后,请你们离我远远的,你们这种人的帮助,我受不起。”

    罗竹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硬气。

    让那些出了钱的人,莫名不爽,那钱明明是他们筹给她的。

    怎么听着,好像是她自己拿出来的一样。

    余巧英回过头,看向杜主任,还有刚赶来的付建伟的直属上级。

    “请各位领导给做个见证,付建伟跟罗竹没有关系,他拿钱给她只是同情心,没有别的意思。”

    领导们肯定要按照余巧英的说法去说,不然就变成付建伟和罗竹有染,他们也得担责。

    “当然了,我们天天看着管着,付建伟就是好心接济战友遗孀,跟罗竹私底下毫无来往和瓜葛,你就放心吧。”

    “好,谢谢你们,我相信你们。”

    余巧英把钱塞进自己的包里,默默退到一旁,等陆朝颜。

    陆朝颜还把刀放在罗竹脖子上,新来的几个领导,又上前劝说一番。

    陆朝颜只咬定一点,是罗竹偷领司正砚的津贴,还拿着他以前托邵文军保管的钱不给,今天必须还她钱。

    让众人觉着陆朝颜过分,可又无法张嘴劝她,对罗竹也同情不起来。

    最后,只能继续筹钱,先安抚住陆朝颜,可把整个大院的人都搜刮一遍,还是不够。

    陆朝颜依旧不依不饶,坚持要拿到所有的钱。

    事情就这样僵住,终于把军区首长给熬来了。

    是慕老曾经的部下,也是陆朝颜手里讨恩名册上的人。

    姓徐,一个五十多的高壮汉子,面容刚毅,眼里噙着凌厉的威严。

    他听了事情经过后,让罗司务从公账里,把钱给补上。

    罗竹吓的脸一白,急忙喊出声,“不,别从公账出,我出去借,我出去卖血,卖儿卖女,我也把这钱还上,不让国家为我担责。”

    从个人手里哄来的钱,是不用还的。

    国家给她承担的,她要不还上,等于是留个过错在那。

    以后各项补贴和孩子在部队里的福利都要受到影响。

    尤其是现在,别人都拿到了新家属楼的分房名额,而她因为没有工作,至今没有音讯。

    “罗竹同志,你是英雄家属,我们理应对你多加关照,这钱军中帮你垫上。”

    徐首长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冷硬的目光,显示着他很生气。

    不管这一院子围观的人是不是傻子,反正他不傻。

    邵文军前年牺牲的,司正砚以前的钱全在邵文军这里,也等于在罗竹手中。

    后来司正砚出事后,罗竹没有把钱还回去,这大半年还领了司正砚两千多块。

    加上邵文军的补贴和其他战友们的资助,等同于这两年多的时间,她花了一万块。

    娘皮子的,整个军区一年的伙食费,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她一个女人带三个孩子,天天吃金子吗?

    越想越气,他面上却是不显。

    看向罗司务道:“去公账取来!”

    “是!”罗司务走了。

    罗竹瘫软在地,也只能暗恨的瞪着陆朝颜背影,打算明天去找吴医生拿回钱,把账补上。

    罗司务很快拿来了钱,陆朝颜拿着钱,望着徐首长,郑重道:“徐首长,我知道司正砚欠邵文军一个救命之恩,今天我来要这钱,很过分,但罗竹她侵犯了我的利益,我实在忍无可忍,我在此宣布,从此我们两家恩断义绝,再无瓜葛,请您老做个见证。”

    她的声音很大,罗竹门口站的百十号人,都听到了。

    纷纷鄙夷不屑,你这么的泼辣无德,人家避开你还来不及呢。

    姜到底是老的辣,从她最后一句话里,徐首长听出她闹大半夜,不止是为了钱,而是想让司正砚跟罗竹划清界限。

    他笑着说:“听说你天没黑就来了,晚饭没吃吧,去我家,我让老婆子给你煮碗面条。”

    “谢谢首长关心,不去麻烦阿姨了。”

    陆朝颜拿着钱,感激的鞠一躬,“首长,我还有一事。”

    徐首长颔首,“请说。”

    陆朝颜道:“我建议咱们军中搞一个互助站,专门用来给战士遗孤和条件艰苦的家属们提供帮助。

    就比如像罗竹同志这种情况,她总说孩子生病,没有钱治疗,有了互助站以后,她遇上孩子生病没钱治的时候,就可以来互助站寻求帮助。

    还比如余巧英同志这样的情况,她的孩子得了重病,没钱医治,也可以来互助站寻求支援。

    至于互助站的钱,可以是我们战士和家属的平常资助,也可以是国家给的补助,或是社会上的爱心同志的捐赠。

    我们要有一个感恩录,详细的记下每一个捐赠者的名字,并张贴出来,让受恩者常常来瞻仰感恩。

    同样,支出去的钱,也要查明详细的用途。

    不能像罗竹这样,每月除了领国家补贴,又来偷同志们的津贴,还到处哄骗同志的钱。

    一月好几百,自己吃的满嘴油,让我们同志的家属,苦不堪言。

    我们要让捐赠者和受捐者的利益,都得到保护,坚决不让捐赠者的钱花的冤枉,还不清不楚。

    也不能让应该受到捐赠的人,得不到帮助,痛恨咱们军中没有人情味。”

    她这一席话,让刚刚暴怒的兵大哥们,纷纷觉着很有道理。

    也让那些因为男人接济罗竹而生气的嫂子大娘们,泪眼花花。

    这样才对嘛,她们又不是舍不得帮助别人,只是觉着帮的憋屈。

    “徐首长,我们赞同这个提议。”

    “陆同志,你这个互助站提的非常好。”

    刚刚都骂陆朝颜的,现在都夸奖起她,唯有罗竹,气的眼睛通红,想杀人。

    徐首长也觉着这个互助站很好。

    以后有困难的同志,能得到帮助,对军队名声也好,还能给军中节约很大的经济压力。

    他望着陆朝颜,满眼赞赏,“好,好,这个互助站非常好,我现在就安排人准备互助站一事。”

    徐首长说着看向一个青年同志,“这互助站的事,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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