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说得对啊,最近o记盯得很紧。”苏全笑了笑。
随后李圣世的一句话。
让我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般。
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说:“我师父早年间,常挂在嘴边一句话:出来混,不管混成什么样?终归是一只脚在棺材,一只脚在差馆。”
“哈哈哈哈。”
陈观泰和苏全哄然大笑。
我却也随便笑了两句。
实际上,我是根本笑不出来的。
因为这话,老庄也对我说过无数次。
叮。
电梯到站的声音响起。
让我的笑声收敛。
开门的那一刻。
我从未感受过。
四层的电梯,像是坐了四十层。
漫长而焦灼。
等出了电梯。
我长出了一口气。
把李圣世他们送入包房,在安排人把酒送上来。
最后是敏敏,带着姑娘们,整齐划一的来到他们的面前。
像是商品一样,被挑选一遍。
李圣世选了一个样貌普通的姑娘。
但却是我们这里,最为高冷的一个。
敏敏说是从澳门请来的。
最早在葡京叠码,最后得罪了安乐社,欠了债这才跑到了香江。
一边陪大佬,一边还债。
江湖之地,没有那么多多情之人。
我一早知道那高冷美女,过去的经历十分坎坷。
但却也无心多看一眼。
等他们选完了姑娘,开了一瓶八二年的红酒。
我这才从包房里面走出来。
来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整个人完全清醒,却也仿佛是被抽干了身体。
我用力捶了一下洗手台的大理石。
拳峰都锤破了。
我看这镜子里的自己。
心中破口大骂。
“废物!真他妈窝囊。”
“这么近都不敢动手!”
“六年牢白坐了!”
“没脸再见老庄。”
我怒骂着自己的无能。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遇到了如此挫败的感觉。
随后的几个小时。
我都在办公室里度过。
一直到凌晨四点多。
喝光了两瓶八二年的红酒,和一瓶单一麦芽的威士忌后。
李圣世这才带着所有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一共七个姑娘,带走了六个。
我听说一晚上的消费,整整十三万。
真他妈的奢靡!
我心里想着。
我站在门口抽着烟,看着保洁阿姨打扫着卫生。
时至凌晨。
整个卡拉ok已经没什么人了。
声势接近尾声。
我叼着烟,像是战国时期,纸上谈兵的赵括一样。
出征前雄心万丈,结果兵败如山倒的。
坐在消防通道里面抽着烟。
“能借我个火吗?经理?”
正抽着。
我突然听到,有人从我身后喊住了我。
转过头,是今晚陪李圣世的那个高冷女孩。
她双眸有些倦意,但依旧清冷。
我递给她一个打火机。
而她则斜靠在角落抽着烟。
“喝了多少?”我问了一句废话。
想要打破尴尬的气氛。
“没喝,老板不让。”高冷女人回应道。
随后她嗤笑一声:“说来也是奇怪,除了佟姐,只有那个李老板,没有带姑娘离开。”
“应该不是因为你不够漂亮。”
“那就是因为我板着脸,惹他不开心了?如果是的话,经理你可不要扣我工资啊。”
我笑了笑:“放心,不扣。放工了,走,请你吃宵夜。”
女人嗯了一声,灭掉香烟,跟上了我的步伐。
香江的繁华。
果然是我这种农村走出来的人,不敢相信的。
在丁沟村晚上八点,村子就已经进入到睡眠的前奏了。
而现在,纵然凌晨四点。
声势卡拉ok的后面。
小摊贩仍然出摊。
附近酒吧的年轻人,坐在阴暗的角落里面,吃着各种各样的港式小吃。
“老板,来一碗云吞面。经理,你吃什么?”
高冷女人问我。
我突然有些想喝酒。
便说道:“来一打百威,一份牛杂,一份肠粉。”
我自顾自的坐下来。
女人坐在我对面:“需要我陪你喝吗?”
“你随意。”我说完便自顾自的开了一瓶啤酒。
女人也开了一瓶,喝了一口。
“我记得你叫珍珍?”
女人点头:“难得经理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叫陆珍珍。”
回答完我的问题。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
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该和她聊什么。
邀请她吃宵夜,单纯的是我不愿意自己喝酒。
“经理今天心情不好?”
陆珍珍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主动问起来了我。
我抽着烟,笑着说道:“不该问的别问。”
“那如果经理觉得我有冒犯,你也可以问我今天开心不开心。”
“不想问。”我直截了当的回答。
陆珍珍笑了笑:“那我们就只喝酒。”
不过多时,我们的宵夜端上桌来。
我默默的吃着,喝着。
陆珍珍在一旁,偶尔会给我倒满酒。
我不觉得气氛尴尬,一直到我最后一根香烟抽完。
陆珍珍起身:“我去给你买包烟。”
说完转身朝对面的711便利店走去。
然而没走出去两步。
她却突然,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阿珍啊,听说你今天没有陪老板出去?怎么样,这个月的数能交多少啊?”
我听到了对方的开口。
联想起来。
之前敏敏对我说过。
陆珍珍之前是在澳门叠码的。
那地方除了赌就是黄。
而陆珍珍之前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
这才来的香江。
我此时已经喝了几瓶啤酒。
谈不上醉,但也已是微醺。
“这不是还差三天,放心,钱会给你们的。”
陆珍珍说着,摊开手:“你们如果现在想要钱,我也没有。都包里放着呢。”
“那我们陪你上去取啊。”
“不行,卡拉ok又不是我家开的。你们想去玩,我可以陪你们。如果不是,抱歉,等三天后再来。”
啪!
陆珍珍话刚说完,对方二人之中,一个个头稍高一些的,便是直接一耳光,甩在了陆珍珍的脸上。
耳光响亮。
整条巷子都能听的见。
而陆珍珍左耳的耳环,也掉落在了地上。
她刚要弯下腰去捡。
却被对方一把抓住后脑勺的头发,撕扯着摁在了地上。
“死三八,今天给还是三天后给,是老子说的算。不瞒你说,你欠安乐社的那笔钱,现在过到我们兄弟手下了。”
“今天我俩来要么收钱,要么收你的人。你自己选!”
另外一个人则贼眉鼠眼的笑着说道:“大哥,废什么话啊。还让她选,我都要!”
说着便伸出手来。
只听撕拉一声。
陆珍珍衣物被撕下大半,瞬间她身前白花花的一大片,暴露在了入秋后的微凉夜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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