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陆先生,对不住。”
刚才在我面前,还趾高气扬。
言语之间,全是区别对待。
而现在却是低三下四,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那一份骄傲。
这时候就连校长,都跑到了我的面前。
他本来直挺挺的腰杆,此时此刻也弯了下来。
在我面前低着头,用奉承的语气说道:“陆先生,早上在学校门口,也是我们怠慢了。抱歉,抱歉。白露这半年的学费,我们全免,您看怎么样?”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免,上学,给学费,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自古以来便是。我不会因为你们的错误,而让白露占便宜。这不是教书育人的态度。”
佟玉珠也非常配合的点了点头:“对,没错。如果陆文召不认识我,你们的态度会这么好吗?”
我未曾想过。
佟玉珠居然这么直接。
说的校长老脸没处放。
至于那个杨老师,更是此时此刻汗流浃背。
佟玉珠看向我,又对校长他们说道:“陆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白露在这协恩中学就读的一年,我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发生。明白了吗?”
佟玉珠话语里威胁的意味,可谓十分的明显了。
“是是是,佟小姐,您放心。我们对待白露小姐,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
我摇了摇头:“不需要特殊照顾,我们那边不讲究这些。只需要一视同仁,平等对待就行。”
我拉着白露的书包,来到我的面前:“白露,咱们格局大一点,别因为一两个人狗眼看人低,以后在学校就抬不起头,也别因为咱们捐了图书馆,有点钱就仗势欺人。明白了吗?”
白露是聪明的姑娘。
她知道,我这话虽然是对她说的。
但很明显却是在阴阳怪气其他人。
于是白露轻轻点了点头。
帮助白露完成了最后的入学手续。
我正准备离开。
那个杨老师来到我的车前,甚至不顾我的车已经启动。
直接伸手拦住了车。
随后又一路小跑,来到了副驾驶座。
我摇下车窗。
笑脸相迎:“有什么吩咐啊,杨老师。”
杨老师卑微的对我说道:“陆先生,刚才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现在我正式向您道个歉。”
“校长已经警告我了,我也知道,刚才的确是我有眼无珠。”
我打断杨老师的话:“行了行了,没必要和我说这些,我也懒得听。”
我拍了拍驾驶座上的白眉:“开车,白眉。”
我不担心,得罪杨老师这样的小人。
毕竟,这种小人到处都是。
如果天天提防,我岂不累死?
“杨老师,都说为人师表。我们这些捞偏门的人,最敬重老师了。但你这种人啧啧啧,可不像个老师。”
那杨老师赶忙拦住车。
甚至恨不得,往车底钻。
生怕我的车开走了一样。
“陆先生,陆先生。”
杨老师拦在我的车前,根本顾不上,周围同事诧异的目光,以及指指点点。
说道:“陆先生,刚才是我不对,请求您原谅我。”
我疑惑好奇:“如果我不原谅你能怎么样?”
杨老师几乎快跪在地上了。
低三下四的说道:“如果您不原谅我,我很有可能失去这份工作,并且会被佟小姐举报到教育署。”
我内心感慨。
这佟玉珠还真是杀伐果断。
这是要把人赶尽杀绝啊。
我内心不由得感慨。
但仔细想来,这倒也符合佟玉珠的风格。
她这种女强人,一贯如此。
我态度立刻有所缓和的对杨老师说道:“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替你在佟小姐面前,美言两句的。你的工作,我也会尽量帮你保住。”
正所谓,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佟玉珠应该是懂这个道理的。
但她看似把这杨老师,给逼上了绝路。
实际上,留了一条活路。
那就是让这杨老师来找我。
换而言之,说直接一点。
就是让我给杨老师,一场天大的恩惠。
让这个杨老师,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多谢,多谢陆先生。”杨老师感恩戴德,连连点头。
“行了,回去等通知吧。”我摆了摆手。
并示意白眉开车。
汽车离开了中学,临走时我看到了停靠在停车场的那辆银色奔驰。
佟玉珠不知在何处。
但没想到她居然有女儿了!
而且还这么大了!?
对于这个神秘女人的好奇,便让我更加浓重了一份。
我从未听说过佟玉珠结过婚。
最起码,我认识的人里面,也没有谁听说过,佟玉珠有老公。
对于自己的私人感情,她也是向来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外面传闻她是大佬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是真是假,倒是让我一时难以分辨。
随后的几天。
江湖上风平浪静。
我也过上了安乐的日子。
码头恢复如初,吞吐量伴随着利润流水,让所有我的合伙人喜笑颜开。
伴随着歌利亚的倒闭,声势卡拉ok的生意也在逐渐回暖。
至于珠三角大飞私运生意,虽然见不得光,但却带来了见不得光的丰厚利润。
然而伴随着生意日进斗金,越来越多我未考虑到的问题,也逐渐暴露了出来。
比如那些大飞私运生意,所带来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现金。
如何潜移默化的洗干净,成为了当下最为头疼的事情。
这一天我坐在办公室里面。
正在与牛肉威,商量着我俩新建起来的卡拉ok在油尖旺哪里。
并且请来了几个东瀛和欧洲这方面的设计师,专程考量打造,未来这间卡拉ok的风格。
结果,张炳哲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佬,不好,出事了。”
眼见张炳哲一脸严肃。
我知道事情可能很麻烦。
于是我站起来,双手合十对牛肉威说道:“抱歉啊,威哥,我去处理一下。”
牛肉威笑了笑:“去吧。”
说完,我转身跟张炳哲离开了码头的把办公室。
走到外面,我给张炳哲点了一根烟。
他受宠若惊的抽了一口。
我宽慰道:“遇到事情别慌,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是不是鱼佬那边出问题了?”
张炳哲点头。
鱼佬和张炳哲几乎是强绑定的状态。
鱼佬负责内陆线,张炳哲负责香江线。
一明一暗,码头和私运生意,给我带来了惊人的现金流。
当然这惊人的现金流之下,也暗藏着不少的风险。
我看张炳哲这个样子,大致猜出来,问题应该出在了鱼佬身上。
而且很有可能不是货出事了,而是钱出事了。
我问张炳哲:“是不是现金太多,被查了?!”
张炳哲点了点头:“是的,这次是香江经济犯罪调查科,以及珠海经侦联手,打击三地私运生意。包括鱼佬在内,十几个靠着珠三角做生意的堂口负责人,全栽了。”
我皱眉:“鱼佬现在人呢?”
张炳哲严肃的说道:“在珠江,被关起来了。”
我沉思片刻。
拿出一张银行卡:“拿着钱,先去珠江,无论如何稳住局势,只要不立案,不进入法院检察院,一切就都有斡旋余地。”
说完拿起电话拨通程欣的手机:“给我安排车票,今晚我要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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