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们,这篇快收尾了哦,看票数,你们好像是更喜欢权谋的设定呢
乾隆二十年,年终尾宴场面极其盛大。
席间觥筹交错,鼓乐齐鸣,歌舞升平,衣香鬓影。
皇上沉迷温柔乡无法自拔,在巴林部进献的女奴怀里,一杯又一杯的喝,直到喝晕过去。
舒乐给皇后使眼色,皇后当即宣来御医诊脉。
在文武百官的见证下,皇上被诊断为阿肌苏丸服用过量,导致的肾虚血亏,同时伴有中风症状,和轻微湿疹。
湿疹?不是花柳病吗?
舒乐看向进忠,进忠眉头微挑,示意她不用担心,一切照计划行事。
皇后和慧皇贵妃一再逼问,几个御医才松了口,吐露皇上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若能遵医嘱好生将养,或许还能坚持一年时间。
御医的诊断掀起轩然大波,要知道皇上才四十四岁啊。
先帝登基的时候就已经四十五岁了,案牍劳刑兢兢业业十三载,最终累死在御案之上。
皇上却是因为另一种劳累,要英年早逝,这要是传了出去,恐怕会让汉人笑掉大牙吧。
宫宴至此,已经无法继续进行,可也不能让这帮大臣和家眷们随便走了。
皇后急招宗亲王爷去后殿议事,最后商量出个将在场所有人记录在册,签字画押,若今日之事有一点风声传出去,就照着名单抓人。
舒乐听说他们商量了三个时辰,就搞出这么个不上不下的解决办法,差点气笑了。
不过随他们折腾吧,她得抓紧时间多搞点好东西,有些御用的,进贡的东西,将来出宫就买不到了。
这些年在宫里过着娇生惯养的生活,不光是她,就连进忠也是用不惯外头那些粗糙东西的。
一想到出宫以后的自由生活,舒乐就高兴的睡不着觉。
而且进忠早几年就从四执库定了一套凤冠霞帔,那嫁衣上满镶的红宝石和上千颗珍珠,金累丝点翠多宝的凤冠,和全套的纯金掐丝凤凰于飞的首饰,无一不在诱惑着舒乐,想跟进忠办一场真正的婚礼。
进保跟安和也加入了搜刮好东西的小分队,是的没错,他俩决定跟着舒乐夫妻一起走。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说说而已,没有任何一个先帝的旧人还能得到重用的,尤其是个无比昏庸的先帝。
能够去行宫皇庄荣养,已经算天大的恩典,但若是跟着她俩走可就不一样了。
进保虽然知道的不多,却明白如果这紫禁城里有一个人能够保住自己,那个人一定是进忠。
安和更是舍不得舒乐这个师傅,在宫里当差这么些年,也就那样,受人尊敬又如何,还不是个奴才,若能出去做个平民老百姓。
只要不主动招惹是非,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随时随地的下跪,还能跟进保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那样的好日子谁不想要呢。
皇上昏迷三天后,进忠传来消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皇上的中风之症加重了,现在半边身子失去知觉,但还未下定决心立储。
舒乐借着送膳食的机会,跟进忠见了一面。
“瞧你瘦的,心疼死我了。”
“没事儿,最近前朝不太平,我又得管着皇上的起居,确实有些累,不过熬过这段日子就好了。”
“我给你带了补身的鸡汤,你等下多喝两碗。”
“好~我的心肝儿最疼我了。”
“那是,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直说,别怕给我添麻烦。”
“放心吧,咱们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明天我就把皇上得了花柳病的事爆出来,美的他不想立储~”
“就是,要是能主动禅位,当几天太上皇,兴许还能让我高看一眼。”
进忠心知她有多讨厌皇上,搂着她柔声安慰道:“别急,就快了。”
“嗯,那说好了,临死前让我见他一面。”
“啧~那病传染!”
“我有健体丸,你也天天吃健体丸,要不然我才不同意你用这个办法呢。”
“行吧,看来你是真有话要跟皇上说。”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皇上的湿疹并非皮肤病,而是花柳病,这消息似长了腿一般传遍了紫禁城的每一个角落,哪怕是前朝的军机处,都听到了风声。
但皇上本人还在承德行宫待着呢,纵然知道是有人故意传出去的,这会想追究也是有心无力。
得了花柳病这样的绝症,皇上彻底绝望了,胸中的那口气一散,身体衰败的更加厉害。
想挪回养心殿,在睡了二十年的龙床上度过最后这段日子,奈何身上的疹子却不允许,稍微动一下就钻心的疼。
御前现在已经不用宫女伺候了,进忠带着一众心腹太监,每天戴着厚厚的鹿皮手套,早中晚三次熏艾烹酒,才勉强留下来伺候。
至于那几个把皇上传染了花柳病的蒙古女奴,在查出病源后直接刺死,举荐她们承宠的颖贵人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又下旨让璟瑟的额驸,带着科尔沁骑兵,将巴林部给灭了,从此只有蒙古四十八部。
什么巴林王,生出这样不知所谓的女儿,下半辈子就在围场里做最低贱的喂马奴吧。
为了减轻病痛的折磨,皇上开始使用和亲王进贡的福寿膏。
明知道是催命的东西还敢用,这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不肯面对现实的死德行,让进忠想起了多年前,死在冷宫里的那拉氏。
或许他们真的是真爱呢,才会兴趣相投,品位相投,连性情都相像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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