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庆十二年,金通气如意簪,现藏台湾省故宫博物院 大阿哥出继慎郡王,二阿哥早夭,三阿哥不甚聪慧,四阿哥钟灵毓秀,五阿哥出继履亲王,六阿哥活泼机灵。
三阿哥生母纯妃,乃是江南进献的汉女。
四阿哥和六阿哥的生母,却是慧皇贵妃。
身在潜邸之时,先帝亲自下旨给抬旗,封的侧福晋。
入宫后,初封就是贵妃,又生下了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和第二子,可谓是盛宠不衰。
其父高斌乃是两朝重臣,祖上是汉人,后入了包衣旗,因为治水有功,被抬入满洲镶黄旗,是朝堂上少数在汉人、满人、包衣家族里,都吃得开的狠角色。
继位诏书上写谁,还用问吗?
皇权更替之际,是人心最为浮动的一段时间,每个人都跃跃欲试,好像跟他们真能有什么关系似的。
去年因为太后新丧,年宴从简,后宫也只是略摆了几桌家宴,皇帝还在大年初一晕了过去,以至于年宴寒碜至极。
今年皇帝想大办,可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下去,根本不足以支撑一场宴会的时间。
阿兰若从养心殿出来,正好碰到几个御膳茶房的宫女来送奶茶,在看到她的瞬间,皆躬身行礼。
不为她是慎刑司执事,而是这几个宫女都是曹家后人,或是曹家买来的从小培养的人。
夺嫡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只靠一个太监做内应,自然是要把控皇帝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以保证随时随地都有取死之道。
进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方才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应该就是她给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今晚不去,想必也不用活到明天了。
能为她卖命的人多的是,并不会因为曾有过一段亲密关系就被高看一眼。
进忠知道自己爱的太卑微,可是就是太爱她了,能怎么办呢。
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唯有她把太监当人看,把自己当人看。
她的喜怒哀乐,嬉笑怒骂,是那样的鲜活美丽,虽然不能独有,却可以短暂拥有,对进忠来说,这样已经足够。
阿兰若可不知道他心境这么复杂,就是单纯因为好几天没看见他,才多看两眼,甚至已经忘了他那天是因为什么突然跑掉的。
所以当他光溜溜的,只裹着一块红绸,等在自己房间的榻上,阿兰若差点没忍住生扑他的冲动。
“你这是想开了,还是想疯了?”
进忠今天特地把自己仔仔细细洗了三遍,知道她不喜欢太重的香味,连香膏都不敢擦,就用玫瑰露抹了下发梢,发尾是用红缎子系的蝴蝶结。
歪靠在榻上,一条腿露在绸子外头,看上去比绸子还要光滑细腻。
手脚的指甲修剪整齐,用玉矬子精心打磨过,力求给她最好的体验。
“奴才奴才想伺候您。”
阿兰若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异能告诉自己,他并没有说谎。
过分激动的情绪里,有期待,有渴望,也有恐惧,就是没有欺骗。
“啧~小脚丫长得还挺漂亮。”
进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没发现自己的脚哪里称得上是漂亮,明明是一双遍布老茧的脚,要不是自己皮肤白,恐怕会更丑。
“奴才啊~”进忠稍微一动弹,身上的绸子便顺着肌肤往下滑。
整个上身暴露出来,光溜溜的,红彤彤的,羞的根本抬不起头来。
一双手慌乱的做了八百个假动作,又是挠头,又是假咳,还以为是个老手,没想到是个雏鸟。
“不用,不用遮!我就喜欢主动的男人。”
进忠闻言,轻咬下唇,眼睑不安的眨着,慢慢放下了手,任由身上勉强挂着的红绸继续滑落,颇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既视感。
“灯下看美人,原来是这个意思。”
不等进忠回答,便是天旋地转,予取予求。
晴夜望舒,一夜无眠。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问进忠昨晚上了几层楼啊?
鹳雀楼:滚,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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