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张柒夜就把刚赚来的三千块外加这枚即将失效的铜钱法器一并给了老板,换来了这一幅仿造的仙居图。
孙霆威似笑非笑地走了上来,道:“怎么,准备拿西贝货去送礼啊?也不怕丢人?”
古玩行当里,假货通常叫“西贝货”,因为“西贝”两个字组合起来便是“贾”字。
张柒夜说道:“那也比你送邮票强。”
孙霆威听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这套邮票价值两百万,你告诉我,你这西贝货比我的邮票强?”
张柒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当然!”
孙霆威冷哼道:“嘴真硬啊!你觉得自己很幽默是吗?”
张柒夜道:“要不要赌一赌。”
孙霆威道:“哦?”
张柒夜道:“你开什么车?”
孙霆威道:“布加迪威龙。”
张柒夜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这……祖师爷已经有了牛、马、虎,这再来一条龙?简直不敢想!
“好,就赌你的威龙如何?”张柒夜镇定道。
“嗯?”孙霆威眯了迷双眼,“你拿什么跟我赌。”
“随便。”张柒夜耸了耸肩。
“我这辆车,价值接近三千万,这样好了,我赢了,就要你的双手双脚。”孙霆威昂首一笑,说道。
张柒夜立刻答应道:“好!”
孙霆威便笑道:“那现在就去找人鉴定去?”
张柒夜却道:“不急,反正都是要送礼的,我也要送,等咱们送出去了再揭晓,如何?”
孙霆威嗤笑一声,道:“可以,不过,咱们要先签署合同,免得到时候你耍赖。”
张柒夜打了个响指,说道:“有道理,来吧!麻烦老板给我们来份对赌协议,我这就跟他签了。”
店老板傻了,觉得张柒夜纯属脑子有病,明明自己都知道是假货,偏偏要去跟孙霆威赌!
孙霆威那套邮票就算再贬值,怎么也不可能掉到一百万以下来的,而张柒夜手里的这幅仿图,遇到喜欢的还愿意出个万儿八千的,但真正放到市场上去交易的话,顶了天也就五千块而已。
不过,老板还是帮忙搞了一份简易版的对赌协议,两人各自签字,保留一份。
“祖师爷在上,天可怜见,你徒孙我真是太孝顺了啊,时时刻刻挂念着为你搞来拉风的坐骑!”张柒夜不由感慨了一句。
孙霆威眼中冒着寒光,道:“你的手,我要定了!”
说完这话之后,他拿起对赌协议,转身就走开了。
张柒夜耸了耸肩,把画小心翼翼收好了,笑眯眯地也走了出去。
“孙少,恐怕有诈,他明知那画是假的,却还要跟你赌。”王伯脸色凝重地说道,觉得很不对劲。
“哼,有诈又能如何!他那幅画,是假货,能值几个钱?还要拿去送礼,真是不怕被人笑话!”
“他再有诈,还能让那幅画的价值一下飙升超过两百万?”
“呵呵,我不信!”
孙霆威不屑一顾,根本不相信张柒夜能够绝地翻盘。
而且,他对张柒夜已是恨之入骨,等答案揭晓,便剁其双手,以解心头之愤!
张柒夜手里拿着假画,心情美滋滋,回了自己的路虎车上去。
才刚到车上,就接到了孙听雨打来的电话。
“你怎么回事,脑子有病是不是,拿一幅假画去跟孙霆威对赌个什么?你是嫌自己的手太多了是吧?”孙听雨开口就骂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张柒夜不由问道。
“我看到他朋友圈发了你们的对赌协议,他嘲讽你是个傻逼,拿假画和他赌!”孙听雨咬牙道。
张柒夜听后嗤笑,说道:“他现在有多嚣张,到时候就会有多狼狈,那条龙,祖师爷看上了,我得帮祖师爷带回去。”
孙听雨一阵无语,骂道:“你是不是真的犯病了?犯病了就去精神科看看啊,搞什么啊你?!”
张柒夜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孙听雨道:“你大爷的,你被剁手我放礼花庆祝算了!”
张柒夜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我自有赢的把握,别骂了,我给你个请我吃饭的机会还不行?”
孙听雨哭笑不得,说道:“算了,有正事,你过来找我一趟。”
张柒夜听她报的地址是酒店的总统套房,不由惊了,道:“我不来,男孩子出门在外得保护好自己,你骗我去酒店,我不放心!”
孙听雨咬牙道:“阁下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再说话好吗?赶紧来,别给我掰扯,不然阉了你!”
张柒夜也不知道孙听雨召他过去是有什么事,但他还是去了。
刚把车停下来,就看到孙听雨在酒店门口等着自己。
“你是不是馋我身子?”张柒夜问道。
“少废话。”孙听雨冷冷道,“你这个脑子有病的家伙,要不我现在就剁了你的手,免得便宜了孙霆威。”
说完这话之后,她便扯着张柒夜进了酒店,然后上电梯,直奔那总统套房而去。
“徐先生要见你。”孙听雨道。
“哪个徐先生啊?”张柒夜道。
“徐挽弓先生。”孙听雨面无表情地道。
张柒夜不由一怔,那位海外归国的华侨?他怎么想着要见自己呢?
张柒夜按捺心头的不解,说道:“你不是燕总的秘书吗?怎么又给这位徐先生做起事来了。”
孙听雨道:“燕叔与徐先生是旧识,今天他不在天南省,就让我过来接待了。”
张柒夜喔了一声,说道:“那徐先生有说为什么要见我吗?”
孙听雨耸了耸肩,道:“我哪知道,他就说要见你,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认识你的。”
张柒夜也不多问了,安安心心跟她到了楼层,然后敲响了房门。
“嚯,洋妞!”
开门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女郎,年轻貌美,身材窈窕不失丰腴。
孙听雨用手指在张柒夜的腰眼上狠狠戳了一下,示意他要懂得分寸,礼貌一点。
“你好,徐先生在里面等你。”这金发女郎字正腔圆地说着华国官话。
“……”张柒夜觉得有点社死,早知道自己就别这么大惊小怪了。
张柒夜走进去,便看到一个传统风棉麻衣裤的络腮胡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前把玩着一堆零件。
仔细分辨,可以认得出来,那些零件都是枪械零件。
张柒夜笑道:“你好啊,徐先生,听说你要见我?”
“我不是徐先生。”络腮胡男子抬起头来,笑道。
说话之间,有电动轮转动之声传来,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儒雅男子缓缓驶出房间,到达客厅。
孙听雨道:“徐先生,这位就是张柒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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