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执这才想起来,他们曾经见过的。
不过也就那么一面。
他们急于讨好他,在他面前自然是人模狗样。
许娇见他不再说什么,对陪同自己过来的秘书说:“打电话给……”
“我办公室里的那个。”
赵祁当初给很多人递交过名片,秘书自然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原本被突发乱况吓得六神无主的秘书,听到许娇的吩咐,就像是找到主心骨,立刻照做。
这里离公司不算太远,但赵祁就算是飞,过来也得一段时间,在这期间,许娇就想撵走傅执。
“谢谢您百忙之中救了我一下,不过我这里不需要您,能,请你离开吗?”
许娇话里话外都透着阴阳怪气的劲儿。
傅执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噎在心口,让他连话都说不出口。
许久后,他才在许娇愈发抗拒的视线下,干巴巴的对她说:“我是知道你在这里后,特意过来找你的。”
“那这个人也是你特意塞进来的?”
“……不是,只是巧合。”他难以启齿的说。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你,我没想过秀卿那件事完全是凑巧,不小心误会了你。”
许娇压根不想听他说些什么:“能先松开我吗?”
她有条不紊的指挥其余人:“先把他送去医院,医药费我会出的,不过合同还是告吹吧。以这位先生的品行,我着实没办法相信贵公司的信誉。”
傅执这才想起来那家伙额头上的伤,像是急于表态般对许娇说:“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他再闹出什么事情,也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许娇态度冷淡:“这是什么你打算新耍我的手段吗?”
“我最近还不够乖?你不是嫌我出现在你面前就是碍眼,让我滚的越远越好?”
“还是说,你突然觉得没玩够,又想把我捡回去当陪衬?”
这些话是她贴在傅执耳边说的。
傅执可能多少还是要点脸,听她说完这些,抱住她的力气没之前那样大,总算是能让她及时抽身。
许娇挣脱这个怀抱后,就打算直接跑路,毕竟现如今逃离傅执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能事后再收拾烂摊子。
但她刚要走出包厢,就撞见了匆忙赶过来的赵祁。
他额头还带着着急跑过来时流下的汗水,脸上却全是一片漠然。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
许娇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这样算是让你满意的结局吗?”
“姐姐。”
最后那声轻飘飘的,就连许娇都没有听清,他只是根据赵祁以往的习惯,通过他的嘴型,猜测出他说的是什么。
许娇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突然空了一角,但又咽下了叫住他的话。
她甚至都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直接跑进了电梯里。
赵祁坐的是另一台电梯,他们擦肩而过,谁也没说话。
许娇捂住自己的脑袋,捋了捋思绪后,转几万块钱给秘书,又让个保镖跟过去,才把后续的事情交给她处理。
其实她雇佣保镖就是为了这个,但谁会想到谈合作的对象里面有个这么恶心的人,带保镖进去未免太扫兴,就让他们都在楼下等着。
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的疏漏。
许娇缓缓在电梯里蹲下,捂住自己的脑袋揉了揉。
所以打电话让保镖上来不是更方便,自己为什么要在那种情况把赵祁喊过来?
大脑空白的时候只想到他了。
其实这种局面对她来说反倒是好事,她不是一直想摆脱他,却又苦于被纠缠?
许娇乱糟糟的脑子里想了很多,电梯门打开后,就直接让保镖开车回家。
面对其余人的询问,她简单的把傅执的身份归类为即将成为前夫,那个油腻的男人则是曾经有过过节。
她凶残的模样震慑了一些人,他们忐忑的得到了许娇自己会把事情处理好的回应后,就没有再过问她的事情。
许娇闭目养神,直到保镖把车开到地方,将她喊了起来。
她看向熟悉的别墅,又心梗了一下。
但是要说住所,她也确实有点无处可归的落魄感。
但总不能回公司住吧?
许娇想了许久,才给出另个地址:“以后不回这里了,去那吧。”
“等会儿,我先进去收拾下东西。”
她在这里住了太久,确实留下不少生活痕迹。
把日常用品拿走,其余的贵重物品全都分门别类的收拾到一旁,许娇就走了。
走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这次有点像田螺姑娘。
还是没钱最折磨人,以为不会的东西,多吃点苦自然就会了。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落在被摆放在最上面,早已被扯断的项链上。
宝石将阳光折射拆分,将房间的墙壁映彻成湖光粼粼。
湖水也落在她的裙摆上。
许娇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把它拿起来。
毕竟这个很贵重,说是留作纪念,反倒像是图钱。
赵祁和傅执不一样,他不欠她什么。
与她的那些纠缠,就当是她自食恶果,算她罪有应得。
——
许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带走,去了父母的住所。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这段时间许娇不止是忙工作,还要敷衍傅执,最后又被赵祁耽误,与世隔绝一段时间。
好在给医院的钱没断过,不至于耽误爸爸的治疗。
敲开那扇门,妈妈见到她的时候,脸上客套的笑意缓缓消失,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又在肉最多的脸颊上用力掐了下。
许娇没想到这么久没见,妈妈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呼痛后,她把自己的脸从她手里抢救下来,捂住已经被捏红的脸颊,委屈巴巴的说:“你这是做什么?好疼啊。”
“看看我是不是做梦,可算是又见到你了,要不是你每天都跟我驱寒温暖,前几天你丈夫还去看了我们,说你最近只是出差比较忙才没来,我还以为你死外面了呢。”
说完,她又觉得不吉利,“呸呸呸”三声后,才把进门的路让出来:“先进来吧,你这孩子怎么头发也乱糟糟的,还有这身上,刚从汗里捞出来?赶紧洗个澡,身上黏糊糊的,你也不嫌弃。”
“我可是记得,就属你的洁癖最严重。”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揪住她的衣领捏了捏:“这衣服也不厚啊,非得把领子立……”
她看到了衣领遮盖的惨烈痕迹。
讪讪把手收回来后,满腔无处发泄的母爱终于消停了。
“我去给你找套衣服,你先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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