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哪里还是黄河大酒店的房间,分明就是卖胡辣汤老太太的平房内。
简陋的家具,墙上还糊着报纸。
一个男人用脚踩着女人的后背,嘴里骂骂咧咧,女人长发披肩,我只能看到她的半张脸。
单看这半张脸,模样挺清秀的,看上去不过30来岁。
难道这就是年轻时的老太太?
脑中立刻浮现出老太太佝偻的背影以及满脸的皱纹,好像和眼前的清秀女人扯不上一点关系。
一个人会变老,也可能因为外界因素毁容,可正常人不应该改变模样啊!
上午听老太太的大闺女说她们娘其实只有六十八岁,可看上去得有八十岁是样子,这事往深里一想,挺让人心酸的。
此时看到三十几年前的老太太,算算年龄,她当时也不过二十六七岁,长得挺俊的,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俊俏媳妇变得又丑又老?
除了岁月外,更多的肯定还是其它因素。
眼前的画面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下雨声、雷鸣声、男人的怒骂声、女人的求饶声,还有孩子的哭叫声掺杂在了一起。
这画面和声音混淆着,弄得我有些头晕。
虽然我不知道眼前的一幕到底怎么回事,却知道这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影像。
男人的怒骂声和女人的求饶哭泣声持续了十几分钟,女人被打得遍体鳞伤,嘴鼻的血弄得浑身都是,画面不忍直视。
我很想冲过去,一脚把男人踹飞,然后掏出湛卢古剑把他大卸八块。
可理智告诉我这么做没用,也不能这么做。
男人打累了,坐到了一侧,手中还拿着一瓶喝了三分之一的白酒,依稀还能认出是泰山特曲。
我记得爷爷生前也经常喝这种酒——价格不高,度数大,性价比很高。
女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若不是我早就知道剧情,肯定会以为她已经挂了。
我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知道大转折就要到了。
果然一分钟左右后,女人动弹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头——大概刚才是晕厥了。
她缓缓抬起头,轻轻扭过头。
她满脸是血,眼神却变得坚定无比,这模样看上去无比狰狞。
我知道她要开始反击了。
此时的男人已明显喝得酩酊大醉,他把喝光了的酒瓶随手一扔,然后往后一躺,就这么呼呼大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想的。
女人手脚并用才爬起来,然后注意到了醉了的男人。
看到男人的状态后,女人眼神中射出了光,然后嘴角慢慢扬了起来。
她满脸是血,虽然是笑,看上去却让我头皮一麻。
女人站了起来,然后拿起了挂在身侧墙上菜刀,双手紧握着,走到男人身侧。
女人举起菜刀的动作很慢,双眼眯缝着,眼神坚定无比,可砍下去动作却势如破竹。
第一刀并没有砍死男人,可此时的男人早已烂醉如泥,根本无力反抗,再说也根本没时间反抗,女人的第二刀已经砍了下去。
鲜血如同喷泉,如同在女人的脸上涂了一层红漆。
三刀后,男人已然死翘翘。
可女人还是没停,依旧一刀刀砍下去,而且每一刀都很用力。
最终男人的头被砍了下来,像是粪球一般滚到了半米外。
男人雪如喷泉,喷到了女人的头上、身上,顺着她的脸颊和衣襟往下流。
这时候女人才停下,嘴里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这画面连我看了都觉得后背发凉。
接下来发生的事,和我预想得差不多。
女人先是用斧头和菜刀把男人大卸八块,然后一块块搬到了里屋。
随着画面移动,我看到了那台搅拌机。
再接下来的画面就让人更加不忍直视了。
女人启动搅拌机,然后先把男人成了三块的脑袋塞了进去。
“咔哧咔哧——”
“嗡嗡嗡——”
机器轰鸣声和碎头碎裂的声响混杂了一起,听得我浑身一颤一颤的。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半个小时,女人的脸上始终浮现的笑容,双眼里透着光泽,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咯咯咯”的笑声。
这女人给我的感觉是已经疯了!
我都看呆了!
外面依旧电闪雷鸣,孩子的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
女人碎尸完成后,又找来铁锨,开始拌石灰。
她先是在石灰里掺上沙子,然后把碎骨头放了进去。
刚开始还是用铁锨,最后拿来的扫把和铁簸萁,整个湖面忽明忽暗,我时而能看清楚女人的表情,时而只是看到模糊的人影。
整个过程我倒吸了多次凉气。
心中不由的感慨,女人啊!别管平时多柔弱,一旦狠起来,那可是真吓人,一般的男人比不上。
后面的画面看似很平静,可稍微一深思,直接让人头皮发麻,心跳加快。
看得出她动作不够熟练,只是硬着头皮撑着。
他左手拿着一个铁舀子,右手是把抹墙皮用的木头铲子,把和好的掺着男人碎骨的水泥涂抹到了墙上,上面的够不着,还搬了个梯子过来。
他抹了一层又一层,不厌其烦。我终于知道厚厚的墙皮是怎么出来的了。
画面又是一闪,我认出了这是他们家的院子,女人正在挖坑,身侧放着那个搅碎了她老公身体的搅拌机。
看四周的光线,此时也是晚上,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因为地面凹凸不平,月光的明亮程度也有轻有重。
女人已经挖出了一个大坑,他低着头,使劲把土扔到大坑外面,给人一种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
他虽然身材娇小,可看上去是那么的干练决绝。
突然,他她抬起头望向夜空,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直到这一刻我才完全看清女人的脸。
她长得很美,有点像林青霞,又有些像张曼玉。
我不由得看得出了神。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感觉脚心痒痒的,像是有老鼠在舔我的脚丫,我出于本能地踹了一脚。
“砰——”
就听到于波尖叫一声。
我浑身一抖,猛地睁开了眼,就看到于波双手捂着肚子坐在地上。
“马子,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我不就是挠了挠你脚丫嘛!为这点事儿怎么还踢我?”
“刚才是你挠我脚丫,不是老鼠舔的?”
于波扶着床沿儿缓缓站了起来。
“哼!你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嘛!这可是五星级酒店,还是房间,怎么可能有老鼠呢!”
我赶紧笑着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有老鼠吃我的脚丫,我刚才还以为踢的是老鼠呢!”
和于波聊了一会儿,他知道我们要去看看大老王的别墅,非要跟着去。
想到他能看到元神,就带着他一块儿去了。
相对而言大老王的别墅更好找,我们直接把车开到了别墅前。
大老王已经死了,他前妻的女儿嫁到了南方,据说家里很有钱,大概也不会计较这栋别墅。
至于大老王的儿子,眼前的父亲刚被害,肯定也不会明目张胆地霸占继母的房产。
看到别墅院门上挂着的大锁了头,我知道又猜对了。
别墅的院门用的都是暗锁,这大铁链子和大锁头应该是大老王的儿子的杰作,看得出这小子还是很有心机的。
我和徐半仙对望了一眼,然后直接用湛卢古剑劈开了链子。
这是一栋两层别墅,明显没有岳父家的豪华,不过毕竟是别墅,估计以当前的房价也能值三百万。
对于有钱人,比如岳父杨国山以及高向阳他们,三百万简直不算啥,可对于一般的工薪阶层,甚至摆摊卖小吃的,约等于天文数字。
有了老太太的经历,我自然而然的开始琢磨大老王是不是也杀了妻子,然后毁尸灭迹。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不管是一婚还是二婚,毕竟是夫妻,怎么感觉和有深仇大恨一样。
大概这就是人性的可怕吧!
站在大门口望向别墅,隐隐的能看到别墅四周萦绕着的淡淡的黑气。
这让我更加坚定了刚才的判断:大老王的妻子就是被他害死的,而且尸体就是在这院子中处理的。
走到别墅屋门口,徐半仙忽然停住了。
“怎么了,老徐?”
我赶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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