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汤之秀切磋比试完的第二天,元起第一次参加落枫宗核心长老团的会议。
落枫宗宗门议事大殿深处的一个偏殿,围绕着直径一丈的圆形石桌放了八把石椅,在石桌北侧两丈处有一个六尺高的石台,其上放着三只金色蒲团。
落枫宗太上长老宋澜琬盘坐在中间的蒲团之上,其余两个蒲团没有坐人。
在宋澜琬的正前方石椅坐的是掌门邵子青,他左手边的三张石椅依次坐着第一长老元起,藏经阁主丁安山,藏宝阁主金仲遥;右手边第一张石椅坐着第一殿主费长空,第二张石椅空着,第三张坐着第三殿主燕无忧;邵子青对面的椅子也是空无一人。
“恭贺元师弟位列第一真传,晋升为宗门第一长老。”邵子青面带微笑看着元起,“今天是你第一次参加宗门核心长老团会议,太上长老亲自主持。”
邵子青言毕站起身向宋澜琬躬身行礼,“师尊,季师弟和王师姐都在闭关,其他人都已经到齐,请您做出指示。”
宋澜琬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元起,“元起,上一次见面我就猜到你很快就会来到这间偏殿,只是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我低估了你的修行天赋和刻苦努力。”
宋澜琬对元起的欣赏是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也就是元起有师承,而且还是与她同为宗门太上的元辰宇,不然她肯定要收元起为亲传弟子。
“师叔祖谬赞了,元起也是侥幸在前面这段路走得快一些。”元起谦逊道,他仍然称呼宋澜琬为师叔祖,是考虑到师祖李俊雨,但是肯定不会称呼她的弟子为师伯或者师叔,各论各的。
“不用称呼我师叔祖,你现在也是筑基修士,称呼我师伯就行。”宋澜琬笑着说道,她现在见了元辰宇都是叫师弟,再让元起称呼自己师叔祖也不太合适。
“是,宋师伯。”
解决完称呼这件小事,宋澜琬脸色一正挥手将一枚淡金色的玉佩送到元起面前,“这是二阶【契约玉佩】,你进入宗门高层要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要激发此玉佩,发誓保证自己不泄露落枫宗的隐秘。”
元起对【契约玉佩】也是有一些了解的,它是一件很珍贵的二阶宝物,在很多地方都用得到,修士一旦违反立下的契约,就很容易滋生心魔,轻则修为陷入瓶颈,一生蹉跎岁月,重则修士走火入魔,修为毁于一旦。
元起将法力注入玉佩当中,玉佩金光大放把元起笼罩其中。
“我发誓……”元起沐浴在金光中,按照邵子青口述发下一段誓言,核心意思就是一旦知道宗门核心秘密,不能向不知道此秘密之人泄露分毫。
当元起发完誓言,玉佩的颜色已经从淡金色变成白色,元起也在冥冥之中感受一股天道意志绑定自己,一旦自己违反了刚刚的誓言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在这一刻,元起突然间明白为什么自己问父亲一些事情,往往都一句回答:“等你实力够了就知道了。”
“元起,你可知为什么我们西南三宗都是共进退吗?”在元起发完誓以后,宋澜琬意味深长地问道。
“我一直听说我们三宗同根同源,是不是说我们三宗曾经同出一门,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分裂了,但是香火情一直都在,所以……”元起简单猜测一下,他从师祖李俊雨的话里已经听出落枫宗应该是某个荒域大势力的分宗,也大概猜出其他两宗的情况差不多,但是也不能说得太详细,太详细不好解释。
“猜得不对,我们三宗不是曾经同出一门,而是一直都属于同一个大势力——荒域乾元山。”宋澜琬有些自豪地说道,“乾元山是荒域的顶级势力,在荒域之中除了高坐云端的紫霞宫以外,我们乾元山就是最强的几个势力之一。”
元起心中有点惊讶,但是不多,他心中多少也猜到一些这种情况,不过上宗如此强还是让他超出他的意料。
“原来如此!”元起假装震惊道。
“乾元山分为七脉: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我们西南三宗分别附属于其中的三脉,玄微府背靠天枢一脉,望月阁的背后是天璇一脉,我们落枫宗是天玑一脉。”宋澜琬声音中有一丝怀念。
“师侄有些疑惑,这些事为什么要隐瞒,宗门弟子知道这些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吧?”元起有些不解道,背后靠着这棵大树,弟子们也应该与有荣焉。
“乾元山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是没有隐瞒的,但是本土势力顽固不化,固步自封,对我们乾元山在西南之地建立分宗很是排斥,总是认为我们乾元山在压榨他们,掠夺此地的资源,搞的很不愉快,最后还斥诸于武力解决问题。
但是排斥的现象依然存在,让乾元山在西南之地的发展很不顺利,我们乾元山也不是魔道势力,不喜欢用杀人的方式解决问题,最后有一位宗门高层提出融入到哪西南之地,只让高层知道真实情况。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了,虽然排斥的问题早已解决,但是祖宗之法还是保留下来了。”宋澜琬很耐心地向元起解释道。
闻言,元起心中就是一阵吐槽,“宋师伯,你这屁股太太歪了吧。殖民侵略就是殖民侵略,说什么来此地发展,怎么发展?把资源都运回荒域发展吗?”
元起也就是在心里吐槽一下,作为当下的既得利益者,他不会想着砸自己的饭碗,当即开口道:“多谢师伯为元起解惑,师侄是真的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些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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