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军队编码来自哪里?”爱国者看着叶琳娜,他与塔露拉的谈话已经结束,而塔露拉必须去确认一些事。
“就是那个我们相遇的那个矿厂。”叶琳娜带着笑意说
爱国者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知道这会怎么样,对吗?”
“大概吧……”叶琳娜有些不确定,回忆起与那个矿厂指挥的谈话
————
“女士……您既然知道编码,那也会知道这个东西的作用。”
眼前这个胆小的指挥官堆着笑说:“您可能不清楚,我和我的弟兄们很早以前就想离开这了,但奈何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您知道的,这冻原上可没有军队罩着……我们逃兵的事给那些老爷们塞点钱也就过去了,这个编码也就没什么用了……但是您要是遇上了什么正巧叛逃的部队什么的,可以把这个东西塞到他们的通讯器里,一个用着已经注销的矿厂编码的部队可是很引人注意的。”
叶琳娜感到有些好奇,仔细地看着这一串数字:“你就不怕我改主意吗?”
“女士,这么说可能有点怪,但在我看来,您是一个善良的人。善良的人不能被欺骗。”
“是吗,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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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会让他们更吸引人?”叶琳娜不确定的回答,“不过,爱国者先生居然会答应我这么做……”
“你以为我是什么高尚的人?在军队里只有能赢和赢不了的战术。对于背叛者,就应该将他们绞死在城门,只是给他们添麻烦还是太过仁慈。”爱国者似乎是带着点愉悦地说道:“若是移动城市开动,一定会惊动附近的军队,所以背叛者一定通过通讯器会将游击队的位置暴露出去。”
“哦——”霜星有些明白了,“要是他们真的那么做了,那一定会吸引军队的注意。”
叶琳娜补充道:“可是霜星,游击队还是会先一步受到攻击。”
“嘁”
“这是塔露拉的决定。让战士们做好准备,等到我们出城后,那群背叛者会将我们当作诱饵。”爱国者说道
“我会帮助游击队抵御炮火与术式的,爱国者先生。”叶琳娜附和道,“即使乌萨斯将炮舰开到这里,我都会替游击队挡下来”
……
“爱国者先生,他们已经发出了我们的坐标……”塔露拉听着佩特洛娃传来的结果,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是你所带来的结果,塔露拉,我们应该杀死他们。”爱国者平静地说道
塔露拉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他们从没有忠诚过,先生,我们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是忠诚的!”
“那这场本不应有的战争呢?是对于战士们忠诚的考验吗?”
“不,先生……”
“无论如何,战争已经不可避免,有什么争辩还是等之后再谈。叶琳娜会帮助我们的战士抵御乌萨斯的炮火,至少我们的伤亡会少很多。”
“是……”
————
乌萨斯人一直推崇所谓坚甲利炮的道理,他们崇尚口径更大、威力更大的炮弹,将乌萨斯的怒火倾泄在每一寸敌对的领土上。
他们将炮火视为比百战先锋还要快速的先锋,即便是连百战先锋还没有到达的战场,他们的炮火先兆者也会如期而至。
炮火只会比先锋更早到达战场。
即使是乌萨斯引以为豪的盾卫们也无法在正面战场上抵御火炮。在没有炮舰的战争里,炮火就是最强的进攻手段。
即使是爱国者也无法想像,若是乌萨斯的炮火不再奏效,那么战场会变成什么样。
……
炮火轰鸣,硝烟弥漫
无数的炸声在游击队头顶响起。
“乌萨斯粗口这是什么法术?为什么我们的炮弹没有作用,法术也击不穿他们的阵线,游击队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人?”
“推进!推进!抓住机会,叶琳娜还有余力替我们挡住他们的火力支援,解决他们的近卫!”
爱国者率领着他的盾卫在战场上前进,炮火无法击中他们,法术已经被拦截,最后的弩箭也无法对他们造成有效的伤害。
“那个怪物来了!这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家伙!”
“撤退!撤退!”
战争以一种比想象中轻松的方式结束了
爱国者看着四散而逃的军队,说道:“清点损失。”
说完,他便走向了后方临时搭的帐篷里,叶琳娜正站在那里,看着还未散去的硝烟。
而脸上的冷汗向他证明了她并不轻松
“这场战争比预想的要快上一些。”爱国者看着叶琳娜收回了许多散布在战场四周的雷球,就是这个东西避免了军队对于游击队的炮火压制,不过爱国者还是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用这个球来抵御法术的进攻。
源石技艺,爱国者只能想到这个词,但他也不会去问。
“你的法术避免了必要的牺牲。”他继续说道
“是吗,我很高兴。”叶琳娜在听到爱国者的话之后,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在这时,刚结束战斗的塔露拉赶了回来:“叶琳娜,感觉怎么样?一口气挡住全部的炮火和法术,会不会吃不消?”
听着自家小姐的关心,叶琳娜越发感到值得,回道:“没事的,小姐,只是有些力竭而已。”
“正如你所想的,塔露拉。”爱国者那红色的眼睛盯着塔露拉,继续了战前的话题,“这场战争爆发了,虽然叶琳娜替我们挡下了他们的炮火,但牺牲还是不可避免,这是你想要的结果?你对他们失望吗?”
面对来自爱国者的诘问,塔露拉回道:“不——他们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这些原因使我不会有太多的期望……”
“那他们就应该被处死,而不是任由告密者暴露我们的行踪。”爱国者坚决地说道
“但我们要这么从一群逃开战场的人里面选出一个所谓的叛徒,先生?”塔露拉摇头,道,“他们从没有忠诚过,我们怎么去要求他们战斗?要求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完人?我不相信……”
“游击队里的所有人……”一旁的盾卫听不下去,开口反驳道
“即使是游击队里也不会有完人。”塔露拉立刻反驳道,“你们中只有一些人想明白了,其他人都是因为一些原因才留下来愿意的,他们不一定真想明白了。”
“退下吧,士兵,你争辩不过她的。”爱国者对身旁的盾卫说道
盾卫只能不服气的离开
塔露拉继续说道:“摧毁一座城市可比建立一座城市要来的轻松多了。就让他们留着它吧,先生。如果感染者可以通过这些方法活下去,那么我宁可这些方法全部奏效。”
爱国者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高尚的有些过分的瓦伊凡:“塔露拉,你不能设想一场不需要流血的战争,去设想不去做出牺牲。”
“牺牲吗……”塔露拉念叨着这个词,回道,“但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我无法主宰别人的生死。”
“塔露拉,我们很多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战争是不可能不流血的,不流血无以得胜。”爱国者继续说道,“你明白,你我都明白,你所谓去往南方不过是又一场战争的导火索。你应当明白,帝国绝无坐以待毙的可能。”
“是的,我明白……但我们也必须要让感染者明白,他们的生命是有意义的,不是矿场的木屑或是炉渣,至于之后的事,他们自己有义务选择是否去面对。”
爱国者问道:“你是想要游击队去参与那场战争?塔露拉,你是想要等一场乌萨斯与其他国家之间的战争?一场你可以从中获利的、找到机会的战争?还是说,你想要自己发出这场战争?”
塔露拉沉默了
爱国者继续说道:“你不想做出回答……即使是叶琳娜也无法抵挡太久来自乌萨斯的炮火,塔露拉,不要去妄想这场战争的胜利会不惨烈。”
在沉默过后,塔露拉开口说道:“也许如此吧,先生,但我不会去主动牺牲任何一个人。”
“你准备去承担巨大的痛苦?”
“我没有准备,我们本就必定生活在苦难中。”
“难道你认为所有人都与你一样有所谓的觉悟,难道你认为所有人都会是高尚的?你企盼他们善良?”巨大的温迪戈再次发出诘问
“我只是觉得,没有哪个乌萨斯人天性便是自私与残暴的。”塔露拉回答道
“也许有一天,你会遭遇真正的邪恶,塔露拉。”温迪戈如此说道
“我或许已经见过了。”红龙如此回道
“但愿如此”
“要是有人在向着自己的同胞与同伴宣誓忠诚后依旧因为一己私利而选择背叛,那么这种行为,我会亲自宣布名单,吊死他们。”塔露拉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与我们还未同心的另一群感染者,我们有什么理由去对他们发动一场屠杀,一场征服?我们的敌人不在此处。”
爱国者看着眼前坚定的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久,他突然喊道:“塔露拉!”
把一旁等待的叶琳娜吓了一跳
而塔露拉也是如此:“呃,您说……”
爱国者语气高扬地说道:“我见过很多人,我敬佩他们,不是因为他们足够强大,而是因为他们足够高尚,足够正直……我希望你也是。”
塔露拉点头回道:“我会记住的,先生。”
结束会谈后,塔露拉问向了站在一旁严肃着看戏的叶琳娜:“叶琳娜,你知道霜星在哪吗,我要去好好跟她道个歉才行。”
“那我带您去吧。”说着,叶琳娜拉着塔露拉走出了帐篷。
“大尉真的就这么算了?”回来的盾卫不甘心的问爱国者
“嗯,侦察说附近还有三处地方有本地驻军,即使是把资源运出去也需要将他们全部拔出。从结果上来看,移动城市不是现在可行的方法,她说的的确没有错……就这样吧。”
“是”
………,
我想,大概是从那时候起的吧,您对您所相信的人产生了怀疑。
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那您应该也不会变吧。
也许吧,我也说不准,毕竟之后发生了阿丽娜那件事,我到现在还是忘不了您当时的表情。
愤恨,质疑,迷茫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您,也是最后一次。
在那之后您更加坚决了吗?
并没有,您只是变得更加残暴了。
我还是很后悔没有杀了他们,没有跟在阿丽娜旁边。
首领,我甚至都不确定您是否还记得阿丽娜,那个会陪您说话的温柔的女孩,她和我一样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但她比我更了解您,明明我才是跟随您最久的人。
但就像我之前一直提到的那样,您真的变了,之后您再也没有提起她了。
说来惭愧,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您的变化,我也仅仅比爱国者先生要早一些。
要是阿丽娜在这早该发现了吧。
但我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即使我知道,却做不到将矛头指向您。
爱国者先生之前找过我谈了谈,关于那些闯入者的事。
我记得他们叫罗德岛,有点不敢相信,他们的领袖,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我见过她一面,在刚夺下切尔诺伯格那段时间里,他们正巧从您那跑出来。
她的眼神,真的很像,像在冻原上的您。
那是坚定的,斗士的眼神。
您一定猜到了,爱国者先生说等到他处理完那些闯入者之后,他就会前往指挥塔杀死您。
……
首领,我依旧会像以前一样守在您的身边,但若是爱国者先生没能拦下他们,那么就会由我来拦下。
虽然我很欣赏他们啦,但他们依旧是整合运动的敌人。我要是放他们进去就太辜负您了。
然后,我会去您那,将您制服。
您的法术或许可以杀死爱国者先生。
但也只有法术可以。
您的火,你的法术可对我生不了效。
虽然您的整合运动已经崩溃,但我和我的队伍会将它整合到一起。
这条路必须被阻止,为了苦难不再苦难,为了哀嚎不再哀嚎。
我必须阻止你,塔露拉。
(一些零零散散的信件,似乎不是在同一个时间写的,写信的人也没有考虑过语句通顺,就像是想到什么写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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