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楚嬴稳稳落地,王明安如同见鬼了一般,飞快往后退去,却因为身体太过肥胖,顿时重心失衡,一屁股坐在地上,胯下顿时传来一股腥臊之气,可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就这么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去。
楚嬴眉头微蹙,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脚下,往前迈了一步,一脚踩在王明安的胸膛,脚掌蹭了蹭,抬起脚来确认擦干净之后,才重新落脚,缓缓蹲下身来,竟然能露出了一抹笑容。
“王总督,现在你体会到那些死于你手中的百姓,是什么心情了么?”
“你……你想干什么?殿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我认,我都认,我愿意拿出我的家产救济城中百姓,殿下不要杀我,我家中还有五十万两白银,只要殿下饶我一命,我全都愿意交给殿下。”
王明安带着哭腔,不断向楚嬴求饶。
“哦?五十万两,看来你还算手下留情了嘛,我没记错的话,顺城关道成用了十年时间,至少贪了三百万两银子,你这才五十万两,本宫倒是该夸你一句清官啊。”
就在这时,楚嬴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劲风,直奔脑后。
王明安原本满是惊恐之色的眼里,瞬间露出一抹喜色。
楚嬴身后,一道黑影飞速掠来,手提一把长刀,狠狠朝着楚嬴后颈砍去。
不过下一刻,楚嬴就轻描淡写的一低头,猛地转过身去,一把扣住来人手腕,只听咔嚓一声,那手掌掌骨瞬间折断,露出森森白骨,鲜血直流。
楚嬴随手躲过对方手中长刀,一刀砍在来人脖子上,只见一颗头颅冲天而起,飞了出去,随后落在地面,朝着远处滚动。
“刀是好刀,可惜用他的人,实力不太行啊。”
楚嬴再次回过头来,把玩着手中兵器,隔空比对着王明安的脖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劈向王明安一般。
“殿下,我……我……”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始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那轻描淡写的动作,已经彻底击碎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之前想要杀死楚嬴的念头,究竟是多么可笑。
“蒋大人,李大人,二位看戏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也该现身了呢?”
楚嬴抬起头来,往总督府里看去,但总督府里并没有任何动静。
楚嬴冷笑一声,只是抬手一甩,手中战刀带起一阵风声飞了出去,大半个刀身没入总督府的大门中,刀柄还在不断颤抖着。
大门之后,终于有两个人带着苦笑走了出来。
从楚嬴现身之后,两人就一直躲在门口,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如何。
一直到楚嬴躲过刺客袭击,并且反杀之后,两人才终于意识到,这个大皇子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难以对付。
不过两人也没有想到,就在他们下定决心要逃离的时候,却被楚嬴戳穿了行踪。
“殿下……”
李寒山尴尬笑了笑,有些不自在的看着楚嬴。
蒋合黝黑肥胖的脸颊颤抖着,憋了半天,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两位见了本宫,为何还不下跪?”
楚嬴一声冷喝,李寒山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蒋合却依旧咬紧牙关,冷哼道:“殿下,我可是陛下亲派的钦差大臣,殿下想杀我,恐怕不妥吧?”
他本以为靠着楚皇的身份,多少还能让楚嬴有些忌惮。
虽然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楚嬴就曾当面顶撞楚皇,但不怕楚皇是一回事,如果真的杀了楚皇派来的人,那可就等同于坐实了谋反的事实了。
这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就算楚嬴真的把他的罪行捅到楚嬴那里去,到时有太子殿下保他,他也还有活命的机会。
可他却低估了楚嬴要杀他的决心。
“今日在出发之前,本宫已经向平遥县枉死的百姓们起誓,不为他们报仇,本宫誓不为人!”
“李大人觉得,本宫要不要留你一条性命呢?”
他话音落下,脚下猛一用力,只听一阵咔嚓的声音响起,一直在楚嬴脚下不断挣扎的王明安双眼猛地瞪圆,嘴巴张的老大,胸膛竟然被楚嬴硬生生踩出一个血洞。
“楚嬴,你可想好了,如果你今日杀了我,你可就是楚国的叛贼,而且你的母亲还在深宫之中,你若是杀了我,你的母亲会是什么下场,我想你比我还清楚吧?”
蒋合的脸上浮现一抹狠厉之色。
“素问大殿下是一名孝子,恐怕也不愿与至亲之人阴阳两隔吧?”
这一刻,楚嬴终于停下了脚步。
蒋合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楚嬴就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蒋合双腿瞬间弯折成诡异的九十度,顿时发出一阵杀猪一般的哀嚎声。
“楚嬴,你他吗疯了?”
“疯了?哼,你再多说一句,本宫不介意一脚踩爆你的狗头。”
他的脚掌落在蒋合的脑袋上,轻轻晃动着。
“说,你和皇帝是怎么联系的?”
他自然知道,蒋合作为钦差大臣,离开京城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给朝廷送去消息,一旦中间有停下,楚皇就会察觉到异常。
一旦让他查清楚南海城发生的事情,就连蒋合都知道楚嬴的软肋是容妃,楚皇又怎会不知道此事?
到时只会让楚嬴处于一个极端被动的境地。
“殿下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蒋合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道。
但他话音刚落,楚嬴并掌成刀,抬手一刀就朝着蒋合屁股砍去,一下削掉碗大一块肉,让蒋合立马又开始嚎叫起来。
“蒋大人体重少说也有三百斤吧?就算一刀一斤,也够我砍三百刀,不知道蒋大人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呢?”
楚嬴面带笑意,空中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
蒋合双眼瞪得滚圆,死死盯着楚嬴,怒喝道:“你……你是个魔鬼!!”
可是这一次,他却不敢再有任何反抗了:“这……这一方印是我的信物,只有我的字迹和这方玉印一起,才能印证身份,如果陛下超过三天没收到我送去的信,就会察觉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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