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陈家从来没有正眼瞧过陈河,包括他的父母陈克勤,韩丽。
一直以来。
陈河一家在陈家的存在感很低。
虽说是长子长孙张。
但可以用边缘人来形容。
只因为陈克勤,韩丽太普通了。
而陈克俭又很能挣钱。
不到五十的年纪,就已经开了一家建筑公司。
用村里土话说就是大老板。
所以渐渐地,陈家的中心就放在了陈克俭身上。
陈克俭一步步走来,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成就,这是大家都能接受的程度。
但现在告诉他们。
陈河十九岁的成就就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他们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陈河就是陈总的话,完了,我还说过他坏话。”
“为什么会是他,换成别人我都可以接受,唯独是他,我不能接受啊!”
“我也完了,每年我都没有正眼瞧过陈河一眼。”
“陈河达到的高度,给我十辈子也做不到啊。”
陈家亲戚此时也是心里悔恨,当初但凡对陈河好一点,也不至于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这要是能得到陈河一点提携。
不说飞黄腾达。
至少在陈家村可以横着走,受人尊敬是没问题的。
可是一想到对陈河的态度。
以及对他家人做过的事。
众人心里只觉得掉进了无尽深渊。
“你们说,我现在给陈河打电话道歉的话,他会原谅我吗?我可是他堂弟。”
“省省吧,早干嘛去了。”
“现在后悔晚了,要打电话你打,反正我丢不起这个人。”
“唉,后悔啊,小时候我还欺负过陈河,抢过他手里的蚂蚱,我抽时间还给他一只蝈蝈吧。”
陈家亲戚一通悔恨。
悔不当初。
这感觉就好像与一个亿擦身而过。
陈农最是脸色苍白。
这个事实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事实证明他错了。
错的离谱。
早知道陈河这么有本事,他就该对他们一家好一点的。
之前陈克勤伤心离去。
他还没觉得什么。
此时心里仿佛失去了一切。
陈农后悔道:“我也不该冷落他们一家这么多年啊。”
就在这时。
陈克俭强行镇定下来:“爸,你别难过,还有我呢,不就是认识县里颈长吗,外面那些乡绅也好,颈长也罢,说到底要看本事,还得认识更高层次的人才行。”
陈农好奇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克俭自信道:“爸你忘了,我现在的靠山可是县里办公室的孙主任。”
陈农愣了一下,露出笑容:“你看看我,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县里办公室的孙主任。
那可是在职位上比廖志清高的。
廖志清见了孙主任,也得听他命令行事。
陈河不就是有县里颈长的关系么。
这不算什么。
说到谁才是陈家的顶梁柱,中心。
还是自己。
给自己时间,成就一定不比陈河低。
张兰冷笑道:“就是,我家克俭现在跟县里孙主任关系好的跟哥们一样,以后县里的所有绿化工程,都交给克俭的公司承办。”
陈河算个屁。
真正的实力,可不光是有钱就行了。
还要看谁能盘上更高层次的人脉。
很显然。
陈河的极限,就到认识县里的颈长了。
“我知道县里的孙主任,掌管县里所有工程建设,和他攀上关系,县里的绿化工程可是肥得流油啊!”
“厉害!不愧是二叔。”
“二堂叔厉害!”
“这么看来,咱们之前还担心个鬼啊,失去陈河这个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真是。”
“害我白担心了,还是二叔牛掰,二叔加油,明年争取祭祖你来烧头香!”
陈家亲戚顿时满血复活。
之前还患得患失。
心里那个悔恨。
一听陈克俭认识县里办公室的职员,级别比廖志清还高,他们瞬间又觉得没必要后悔。
相比起巴结陈河。
还是巴结陈克俭更实在。
陈农眉开眼笑:“克俭啊,那你年后把孙主任叫到家里来,咱们好好招待,得让人家看到咱们的诚意,这样人家才能放心长久的和咱们交往。”
“包在我身上,爸。”
陈克俭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虽说也很想得到廖志清这条人脉。
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自己只要巴结好县里孙主任就行了,其他人一概不管。
一直没说话的赵雷鸣也恢复了精神:“二哥,咱们陈家以后还是得你挑大梁。”
陈克俭骄傲的鼻子都快上天。
“好说好说,有我在,陈家以后会更加辉煌。”
他挺享受众人的吹捧和奉承的。
不枉他早早辍学进入社会打拼,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陈河。
你和你爸一辈子只能被我踩在脚下!
赵斐然抓起一把瓜子,之前他很后悔,很颓败,但现在也恢复了自信。
二叔认识县里办公室的孙主任。
陈河认识县里颈长没用。
看来自己是想多了。
陈河,终究不值得放在心上。
屋里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
一名亲戚家的小孩指着外面道:“村涨爷爷又来了。”
众人一看院子,可不是陈发财迈着大步走来。
陈农笑着带头迎接上去。
“村涨,你让人通知就行了,不用亲自来的。”
他以为陈发财是专程通知他们,明天祭祖需要注意的事项。
“什么跟什么,我没时间和你闲聊,陈总呢,我现在有紧急的事要见陈总。”
陈农收起笑容,他不愿意再提陈河一家。
但还是说道:“你是说小河吧,他已经回镇上了。”
“那你把人请回来。”
陈发财说。
“什么?”
陈农愣住,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我说你把人请回来,听不懂人话吗!”陈发财说,他现在脾气不是很好,因为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踩了一脚狗屎。
这个晦气啊。
“村涨,他们走了就走了,你让别人去请就行了。”
陈农说。
陈发财一看就知道这里有事。
“怎么回事?”
他看到陈农这些人提起陈河都眼神躲闪。
很明显就是有事瞒着自己。
就在这时。
陈雪委屈道:“村涨爷爷,是他们把我哥一家赶走的,他们当然没脸去把人请回来。”
听到这话,陈发财当场就怒了。
抬起手就给了陈农一巴掌。
啪!
把陈农打的后退差点摔倒。
陈发财怒道:“刚才县涨给我打电话,明天要来见陈总,你告诉我他不在也就算了,你们还把人赶走了,诚心给我找不痛快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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