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南郡郡城府中,郡内三十多个县的县丞聚集在城府议事厅当中。
坐在议事厅首席位的刘司吉满脑子汗。
身旁的师爷宋乾也不停擦着脑门,时不时看向身旁的“护卫”耿邵云。
严神使长载着刘司吉和自己过来后,就把司马健带走了,然后留下自己二人在这暂时接管城府,还有一个护卫使大人。
林岚县县丞赵翔从人群中走出一步。
“刘县丞,你知道多少赶紧说出来。看在在场诸位都是同僚份上,大伙一起帮你善后。你若说不出个长短,怕是有什么泼天的富贵,你也接不住。”
“对,司马大人旬日前就派人传信命我等前来说是有大事通知,我等舟车劳顿赶来,下面的人却说司马大人被神秘绑走,进来一看你在这里主持公事,莫不是你和贼人勾结把司马大人绑走要在这韵南郡起事?”
浩远县县丞林俊一句话挑起在场诸位对刘司吉的不满。
刘司吉脑子里各种想法交织起来。
神使长大人肯定是有重要的计划安排,但是什么都没和下官说。这让下官怎么配合呢?
为啥不告诉下官呢,也好让下官做做准备。
准备?是了,一定是计划若是让下官知道了下官也准备不足,所以不告诉下官让下官随机应变。
想到这里刘司吉心神稍作镇定。
可是这应变往哪方面应变?这可急死下官了。
于是又跺跺脚。
算了,豁出去了。
“林县丞,你这话就说得有些唐突了。刘某和你们也是前后脚到的。司马大人不在第一个到的人难道就有嫌疑了?只是本官到的时候只是以为司马大人出去了,故没有问询下人司马大人的去向。你说下人看到司马大人被绑了,可有说是本官配合参与?”
刘司吉主打就是一个嘴硬,反正下人也没看到自己和神使长是一伙的。
正这么想着,司马健的副官彭越来到了议事厅。
“哎?老彭你不是和司马大人一起被绑走了么?又放你回来了?可是你怎么从后院进来的?难道贼人还在府中不成?”
赵翔疑惑道
彭越朝着众人躬身施礼,“诸位大人稍安勿躁。此事说来话长,司马大人命下官传达通知,着诸位大人即可启程去冠曲县与大人汇合,一起到观神山游玩,以及商讨事关本朝前程的大事。在此期间,在场诸位都不可向外界透露一丝消息。”
彭越说完,在场诸位县官都是面面相觑。
说完,彭越走到刘司吉面前,“还请刘大人坐镇主持下城府事务。宋师爷陪我等前去即可。”
刘司吉回礼应承。
彭越又高声说道,“诸位大人都是带着副官师爷来的,还请让师爷们回各自县城主持日常事务,本官会安排郡府兵护送师爷们。大人们随本官一起启程。”
尽管不明白司马大人这一出唱的是什么戏,但是作为下官们此时此刻也只能配合上级工作。
待到众人离去,刘司吉才又擦了擦汗。
转身看向耿邵云,“护卫使大人,神使长大人这是唱的哪一出?下官反应实在跟不上。”
耿邵云神秘得说道,“刘大人不必惊慌。这旬日内,其实我家神使长大人已经来和司马大人商讨交流数次。一切都在计划之内。刘大人就安心当好这一郡之长。日后司马大人要忙着扮演人质,没空管理这韵南郡了。”
于是将这几日严明等人的安排和接下来的计划说给了刘司吉。
这刘司吉听后也是神色古怪。
“所以是司马大人主动配合交出韵南郡作为我们的大本营,建立和陛下对抗的根据地?不是说不打么?”
耿邵云解释道,“陛下下旨的大比之期就快到了。两年多的时间根本不够咱们把影响力扩散到皇都,所以战争有可能无法避免。所以咱们只能尽量保证战争按照咱们可控的方式发生,在影响范围更小的程度发生。至少整个天下除了敌方和我方,不明真相的人会看戏而不是被裹挟卷进来。”
刘司吉拱了拱手,“神使长大人高明,仁义。是下官见识浅薄了。所以郡城其他县长大人们这一次被统一召集去开会,就是确保最高效率让全郡达成统一战线,减少郡内开战可能性?”
耿邵云点了点头。
……
冠曲县的大本营,司马健和严明等人大中午在院子里喝着啤酒,吃着炸鸡,快活的很。
“神使长大人,那个飞车法宝等下吃完饭,可否再载老夫去游玩一番?太刺激了。”
炸鸡吃的满嘴流油。
“在这不用称呼神使长了,以后就是自己兄弟了。司马大人到时候安排好那些县官大人们,就要当囚徒了,意味着也就打算告别官场了。没啥机会接触那些同僚了不是?”
聂聪贱兮兮得说道。
司马健端起啤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甚是消暑。
“老聂,老聂同志,对吧。我听大伙都这么叫,那我老司马同志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了。老刘是没这个福气啊,跟你们接触这么久,还被安排到郡城里当差,苦了老刘了。”
“哈哈,司马老哥,你这人还真有趣。别人都想当官,你是享受闲云野鹤,跟咱们小白有一比啊。”老虎被这个司马健逗乐了。
司马健摇了摇头,“在这个世界,当官是唯一摆脱原本平淡无聊生活的一种方式,用你们的话说叫什么阶层跃迁。有志向的入仕为官,没志向的安居乐业。现在有了更刺激的生活方式,当然来体验一把。”
小玲疑惑起来,“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居然有人认为我们的生活方式刺激?”
司马健笑了,“你们的生活方式对我们而言是从未经历过的,这对我们来说不就是刺激么?毕竟人对未知的世界通常都是感觉到恐惧的。”
老虎端起酒杯,跟司马健碰了一杯,“嘿,我说老同志,真是越说越觉得你和小白像了,小白也总是什么恐惧来自未知,增加安全感的方式就是把未知变成已知。”
司马健喝完这一杯,“老虎大人总是提起这个小白大人,老朽有机会可真要认识一番这位小白大人。若真如老虎大人所说,能和小白大人志趣相投,把小女介绍给小白大人当夫人,我翁胥二人在此享受山野生活也是一件乐事。”
噗。
司马健一番话说完,在场众人都笑喷了。
严明看向老虎,“老虎,你说小白会不会感谢你?”
小玲也看向老虎,“老虎,你说秦悦会不会更感谢你?”
老虎头顶冒汗,“小白不管怎么说,我敢说他心里肯定感谢我。嘿嘿”
说着看向司马健,“我说老哥哥,令千金的事咱可以放一放,人家小白同志有心上人。”
司马健这是喝大了不会看脸色,“无妨,小女当不得夫人当个妾室也是可以的。老夫在这方面还是比较看得开的。”
这话说完,在场众人皆是表情精彩。
只听司马健滔滔不绝,“既然老虎兄说小白大人跟老夫志趣相投,想来也是对房中之事颇有兴趣和见解,老夫年轻时不说风流倜傥,也是……”
这司马老哥已经从称兄道弟开始转向吹牛了,看来确实不能再喝下去了。
小玲低声跟严明说道,“老不害臊的,真的跟小白有一比,回头送到山上别接下来了,让老不害臊的去祸害小不要脸的。”
严明笑了笑,“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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