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水鬼,你说哥哥为什么不让俺出兵迎敌呢?”
这是梁山另一边的水寨,此时敌军当前,众人严阵以待着。
不过,也就站站岗而已,众人都知道那呼延灼一时半会不可能会打到水泊里来。
所以,刘唐一边站岗巡逻,一边和阮小五攀谈起来。
“哥哥说你打不过那呼延灼。”
阮小五瞥刘唐一眼。
“你太弱了。”
“俺打不过那呼延灼?”
刘唐当时便急眼了。
“俺弱?”
两句反问话落地,刘唐光着膀子就要过来和阮小五决斗。
“俺一口盐湖水喷死你!!”
阮小五不甘示弱的一扬脖子:“来呀,单挑啊!”
“闹什么闹!”
这个时候晁盖刚好走了过来。
“哥哥这样做自然有他的打算。”
“那呼延灼名门之后,又是威名远播,刘唐你比之不过不丢人。”
“最关键的是另一点,此人军中有铁索连环马,你带兵出去只有被其碾压的份。”
“做好自己的事,哥哥对你们众人已有安排。”
刘唐追问:“什么安排?”
“招安!”
晁盖语气异常严肃:“不出几日,那呼延灼便会围上梁山。”
“到时,哥哥会命林教头等人暂避锋芒,退至金沙滩。”
“等这时候,你们水军便要动手了。”
“呼延灼大军只是马军厉害,一遇水便是软脚虾。”
“只要你们能生擒那呼延灼,招安之计可成一半。”
刘唐满脸疑惑和愤怒:“俺不干!俺不招安!”
“哥哥糊涂俺不糊涂!”
阮家三兄弟也同时对视一眼,阮小二出声询问:“哥哥难不成想要招安?”
“哥哥莫不是忘记了他最早说过的话了吗?”
也就这几人反应最为激烈,而李俊和童家两兄弟则是闭嘴不言,静静等待下文。
晁盖压了压手,欣慰的笑了笑:“众位兄弟莫急,听我说完。”
“哥哥的招安并非真的招安,而是另有目的。”
“林教头的事迹众位都清楚吧?”
“那便直说了,哥哥假借招安之名,实则是为了引高俅来我梁山。”
“到时只要高俅敢来,哥哥便敢杀之,定叫那高俅有来无回,也算是替林教头报了血海深仇。”
“不过众位切记,此事不可外传,以免坏了哥哥替林教头报仇大计。”
“当然,这是后面该做的事,眼下你们只管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记住,这是我们梁山水军第一次出手,一定要打一个漂亮的仗!”
“哥哥放心吧,包在我们身上!”
阮小二哈哈一笑,拍了拍李俊的肩膀。
“自从李哥来了水寨,我们水军又提升了不少的实力。”
“如今正苦恼没有实战的机会呢。”
晁盖:“很好,加油刚把得!”
一见晁盖走了,刘唐又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心情非常的不错。
“俺就说哥哥绝对不会招安的吧。”
“你们几个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阮家兄弟:“……”
李俊三人:“……”
怎么记得刚才最急的那人是你吧?
还有,你确定你说了哥哥不会招安的话吗?
众人无语的想着。
其实王伦早有想过让林冲手刃高俅的事情。
但想要打去东京的话,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但招安就不同了,招安的话,高俅是会来梁山的。
这一点王伦非常笃定,毕竟原着高俅也是来过梁山招安的。
而想要招安的前提条件也很简单。
那便是打,打朝廷一个虎虎生风,打朝廷一个一日千里,打朝廷一个恍如隔世。
打的多了,打的朝廷怕了,打的朝廷急眼了,那么,招安也就来了。
呼延灼是招安的开始,如果打赢了呼延灼,那么狗皇帝那边或许便会第一次重视起他梁山来。
所以,这第一步必须完美的跨过去。
但是同样的,隐患也有。
那便是从这过后,他梁山的压力就该来了。
但王伦无所屌谓,有压力才有动力不是?
如果时间没算错的话,方腊那边估计已经开始行动了,所以,他当然也要响应一下。
最关键的是,现在这个节点很好,朝廷的重心绝对会放在方腊那边,他梁山的压力并不会来的太重。
唯一难受的便是山东离东京太近了,朝廷就算重心在方腊那边,他梁山这里或许也会有人紧紧盯着。
“唉……”
“猥琐发育的机会也没咯……”
望着天边渐落的夕阳,王伦如此呢喃着。
……
“世道艰难啊……”
某条官道上,一名粗布麻衫的汉子一面漫无目的的朝前走着,一面摇头感慨着。
原本是要跟随叔父去北地倒卖羊马的,倒不成想,出师未捷叔父先死,还没到北地呢,叔父就病死了。
而今又迷了路,都不知道家的方向在哪,只能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到哪哪便是家了。
火红色的夕阳染红了天边,长相年轻的汉子抬眼望了望天色,又摸出了仅剩不多的一点盘缠,不由的有些苦恼。
又走了一段路,年轻的汉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一个翻身便躲进了前方的谷堆后。
探出头朝声音的方向望着,又仔细的听起了那边的声音。
“你……不能……走啊!”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视野前方是一支上千人的队伍。
在队伍的前头,有一人拽着另一人的手臂,哀求着不让他走的话语。
而那队伍中领头的一人却是郎心似铁,丝毫不顾及这人的苦苦哀求,而是一把将这人推翻在地。
然后指着这人的鼻子大骂了一些很不健康的粗口。
年轻的汉子听了一阵,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由的怒意直逼天灵盖。
“滚!再不滚老子一刀捅死你!”
队伍领头之人凶厉的拔出刀来,当时便吓的那哀求之人不敢出声了,直接就松了手。
这一幕一看就是土匪抢了这人的东西,然后这人哀求不能抢云云的话。
确定了这队人便是强人,年轻汉子不但不惧,竟然直接抄起捎棒就冲了出去。
年轻汉子的速度贼快,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来到了那哀求之人跟前,拉起这人就退出了老远。
甚至还抽空敲了这领头之人一记闷棍。
“谁!”
队伍领头之人当时就吃了一惊。
什么情况?
好像有条大黑耗子闪过去了。
还有,我好像被人偷袭了?
谁他娘的这么大的胆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偷袭他出林龙邹渊?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不知道他是土匪头子吗?
简直就是厕所里点灯,找屎!
抓住他!
必须要抓住他!
老子要看看究竟是谁吃了林冲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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