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中。
彭玘绑着瑟瑟发抖的黄安直接给丢了进来,看着坐在上方的呼延灼,黄安泪牛马面的哭喊道。
“将军,误会啊,都是误会啊!”
黄安口中大喊着,泪水夺眶而出。
“末将真的没有下毒啊!”
“什么误会?”
呼延灼眼中精光一闪,猛的一拍座椅扶手。
“什么下毒?”
“好你个黄安,竟敢下毒,来啊,拖出去斩了!”
黄安声嘶力竭:“将军,听末将解释啊!”
——哐当——
呼延灼一把掀翻了桌子。
“你还想狡辩什么!”
“本将军不想听!”
“来啊,斩了斩了!”
话落,立即有两名士兵进来将黄安架了起来,而黄安却是一个劲的大喊着。
“将军!冤枉啊!”
“末将为大宋立过功,末将为大宋流过血啊,将军你不能斩我!”
呼延灼听见这话,脸色古井无波,黄安一见又慌了,连忙看向那边的彭玘。
“你他娘的快说啊,我下的不是毒!”
“将军,是这样的……”
一旁的彭玘终于是小声的给呼延灼汇报了起来。
“末将今日发现这黄安鬼鬼祟祟的往将士们的菜中下了东西。”
“大胆!”
呼延灼一听这话,更加的怒不可遏,指着地上的黄安怒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什么?”
“呵呵……本将军便给你个解释的机会,免得有人说本将军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
听见这话,黄安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怕就怕在呼延灼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如今给了这个机会,他还能不把握住吗?
“将军,末将真的没有下毒。”
“末将只是看将士们奔波劳累,营养跟不上,方才往菜里多放了点盐巴。”
“检查过了,确实是盐。”
彭玘又是小声的在呼延灼耳边汇报。
“不过,此人行为举止十分异常,末将怀疑他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末将建议,直接斩首示众,以震军心。”
说着,彭玘从怀中摸出了一个手机,递给了呼延灼。
“此物是从黄安床榻上搜出来的,末将怀疑此物便是那王伦给黄安的贿赂。”
军帐中只有他们三人,彭玘的悄悄话黄安自然也听到了,顿时指着彭玘破口大骂。
“你放屁,我黄安对大宋忠心耿耿,对将军更是丝毫不敢有二心,你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原本呼延灼就很想斩了这黄安,但师出无名,确实不敢随意就斩了黄安,毕竟,这是高俅的人。
此时听彭玘这样一说,一时有些纠结,遂拿着手机喝问。
“既然你说是误会,那告诉本将军,此为何物?”
“你敢说这不是那贼首王伦给你的好处吗?”
“若不是贼首王伦给的,那这东西你又是从何得来?”
黄安:“这是末将捡来的。”
“好一个捡来的!”
呼延灼都给气笑了:“继续说,哪里捡的!”
黄安:“在末将被绑上梁山的时候捡的。”
“放屁!”
彭玘打断了黄安:“我看分明就是那贼首王伦送与你的贿赂!”
黄安:“彭先锋,我警告你别污蔑好人啊!”
“够了!”
呼延灼又是猛拍了一下座椅扶手:“黄安你继续说!”
黄安:“末将……末将说完了呀,就是在梁山捡的呀。”
“直娘贼!”
呼延灼火冒三丈,抄起一个果盘就砸了过去。
“我问的是这个吗?”
“我问的是这东西叫什么,有什么用!”
“还有,这东西为什么会发光!”
“今日你不给本将军说明白了,本将军亲自操刀斩了你这龟孙!”
这……
黄安有些慌了。
我能怎么解释啊……
我给你解释清楚了这东西的用途后,你不就看见我给王伦发去的信息了吗?
我这不是找死吗我!
呼延灼一见黄安有些支支吾吾,愤怒的就要把手上的手机给直接砸了,不过好在反应了过来,立马压下了砸手机的冲动。
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黄安,用眼神说话。
说!
黄安:“将军,此物名为手机!”
“与烛火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了这个,起夜便再也不用打灯笼了。”
“将军若喜欢的话,此物便送与将军了……”
“等等!”
呼延灼忽然反应过来,狞笑的望着地上的黄安。
“黄安啊黄安。”
“你不是说这东西是你捡来的吗?既然如此,你如何得知此物的名字?”
黄安顿时感觉脖子一凉,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彭玘也在旁边狞笑了起来。
黄安啊黄安!
你这个梁山细作!
我看你今天死不死!
两人笑的像极了两个反派角色,直把黄安吓的脸色苍白。
见黄安不再狡辩了,彭玘道。
“将军,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末将建议直接把这黄安就地正法了!”
一听这话,黄安又挣扎了起来,大喊着:“冤枉啊将军!”
“这东西的名字末将是听那贼首王伦提过才知道的啊!”
“如果将军还不信,末将还可以自证清白!”
“就在我军左侧百米之外,有一条密道可以直通梁山!”
“将军若还不信,现在便可派人前去查看!”
樽嘟假嘟?
彭玘压根不信。
“黄安!你死到临头了还敢狡辩!”
“老子现在就一刀捅死你!”
“慢着!”
呼延灼抬手喊住了彭玘,直接下了命令。
“彭先锋,你现在便派人去查看一番。”
“若这人说的是假话,再杀也不迟。”
于是乎,彭玘匆忙的出了大帐。
大约是一个时辰的功夫,彭玘又急冲冲的跑了回来,着急忙慌的朝呼延灼汇报道。
“将军,末将查看过了,那边确实有一条能直通梁山的小道!”
“好!”
呼延灼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再派人进去查探有无埋伏!”
“若无埋伏,此条密道或许便是我军踏平梁山的一个契机!”
我是不是不用死了?
把腿都给跪麻了的黄安这一刻仿佛看见了光。
彭玘在旁边抱拳领命:“是!”
“等等。”
呼延灼又叫住了彭玘,指着黄安道。
“押他下去,重打三十军棍!”
还好……
不知为何,听见只打军棍后,黄安重重的长舒了口气。
他也很无奈啊。
王伦放他回来时,是给过任务的。
任务很简单,当然也很危险。
说是要他给战马下药,但黄安又不是傻子,眼下都逃出来了,哪里肯干?
不过,黄安确实不是傻子,在去过ktv后,也算是对梁山又刷新了一番认知。
这梁山现在发展的这么好的吗?
他黄安也是见多识广之人,什么东西没有见过?
但去了梁山后,他方才发现,自己还是格局小了。
所以,黄安回来后就不自信了。
他觉得呼延灼不一定干的过梁山,不,是肯定干不过。
于是,为了以防万一,黄安还是决定把这个危险的任务执行下去。
还是那句话,黄安不是傻子,说是下药,其实他只是给下了点盐巴,然后拍了个照片发给了王伦,算是投名状。
反正拍的是照片,王伦肯定看不出来下的是什么东西。
这样一来,不管呼延灼打不打的过梁山,他都是安全的。
呼延灼赢了最好,他也有功。
梁山赢了也好,他可以借机转投梁山,也算是一条出路。
不得不说,黄安的算盘打了还真挺响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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