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珍摇摇头就甩出去了一连串的汗汗水。
她加快脚步进了自己暂时居住这个地洞,身体立刻凉了下来。
李兰珍喊着对薛妮,“薛妮桐花,李三丫,你们几个过来?
等一会儿我们就要穿过石林,今天中午咱们让大家吃饱。”
边说边提出来半袋子黑面。
“还是继续熬黑面糊糊,稍微稠一点,把野菜饼子热一热。”
几个人得了命令就赶快去捡柴烧水准备煮糊糊。
他们没有预料到的是哪里都没有捡到柴,就连一根草都没。
大家都傻了眼!
李兰珍说没有就算了!
她抬头望着天上刺眼的太阳,再摸摸滚烫的石头,心里有了主意。
“来,我们就地取材,看这些石头,一摸上去都烫手把饼子来摊到这块大石头上。”
李兰珍找到的是一块比较平整的大石头。
拿了一块布子,把上面的浮土擦干净,然后就把野菜饼子一个一个摊在上面。
其他人家有样学样的,也继续这样做。
薛妮子把铁锅端出来,也放在几个石头架起来的空隙。
李兰珍看了看,呵呵一笑,“薛妮子,应该不会烧开的,这个温度还不够。”
薛妮子说,“娘,反正这些是烧开过的水,热一热也好。”
这个时候,李兰珍突然想起来了,在自己生活的地方,超市里卖了一种石头馍。
好像就是在石头上烙熟的饼子,
她灵机一动就喊,“薛妮,我们和面在石头上烙一些野菜饼子。”
薛妮子一拍大腿说,“娘,你可真聪明!
这石头这么烫,饼子稍微拍薄一点,摊在石头上,一会儿就两面都熟了!”
于是大家又跟风开始在石头上摊饼子。
大家伙都想着反正烧不开水,不如多摊点野菜饼子,一路上吃。
就在他们忙活的在石头上烙饼子的时。
张月娘捧着肚子,慢慢的走到李兰珍面前,扯了扯她的袖子说,“娘,我好像听见那个地洞下面有水声。”
李兰珍吃惊的高声说,“啥!你说啥?!!”
她声音太大,吓了张月娘一跳。
她嘴唇嗫嚅到,“我,我,你不让我出来干活,让我躺在那炕上休息,我侧着躺的时候,耳朵挨着那个土炕,就听到下面哗啦啦哗啦啦,好像流水的声音。
周围的人听到张月娘说的这话,高兴的赶快钻进地洞里去看。
李兰珍也跟了过去,他们一进了洞,就趴在地上,耳朵贴地屏息听着。
果然,李兰珍听到了若隐若无的流水声?
韩明江高兴的跳起来,大声喊道,“娘!娘,我们有救了,这地下居然有水!”
韩明海说,“怎么办?难道要挖下去吗?挖出一口井吗?”
他的一句话让大家又傻了眼。
是呀,难道要在这里挖一口井吗?守着这口井,周围什么都没有,怎么办?
李兰珍想着既然地下有水,这个水应该顺着这个山势往下走,是不是沿着这个洞往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更低的地方?
这个时候薛豹也钻了进来,看李兰珍想要往前去,就拦住他说,“婶子,我和我姐夫去吧,你在这里等着。”
狗蛋和韩一楠还有苏辰三个都挤在前面,想要跟着去。
薛豹就带他们三个也去了。
李兰珍也不着急了,还是招呼女人们,赶快在石头上烙野菜饼。
她头上顶着一块帕子,多少遮一些阳光,正翻着大石头上的野菜饼子。
斜刺里就伸过来一只黑黢黢的手,就要抓野菜饼,她一把抓住甩过去。
转头一看就对上了,周氏,那双贼溜溜的眼睛。
周氏搓了搓被李兰珍抓疼了的手腕子,心里暗骂道:个极品老太劲很大,不知道吃了多少粮食,把老娘的手腕子差点掐断。
但是脸上却现出讨好的模样对着她,嘿嘿笑着说,
“我说那个极品,哦,不对,我说李家婶子呀,给我块菜饼子吧,你是不知道呀,太饿,从村子里逃出来,一一路上就没有安生过。
不是被强盗的抢了去粮食,就是遇到官兵捉人,要么就是逃难的人偷了我们的粮食和家里的东西。
我这一路上可遭了大罪了。”
说着还流出了几滴眼泪,眼睛不时的偷瞄着李兰珍。
李兰珍根本不为所动,冷着脸,“离我家的粮食,离我家的人远一点,否则,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周氏眼泪挂在脸上,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李兰珍会如此的决绝,气得伸出手来指着李兰珍说,“你,你,你,你个极品老太,你的心可真狠!”
李兰珍啪的打下了她指着自己的手,“我最讨厌别人指着我,你是我的啥呀?我们俩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关系!我为什么要对你仁慈。”
“我们怎么没有关系?我和你们村长家是亲家关系,你和村长家也是亲家关系,这样说我们两个也是亲家关系。”
李兰珍呵呵一笑,说,“打住!我可没有你这种极品亲戚,你给我走开!
我可告诉你,我是真的要打人,你要是不怕挨打,你就往前凑试试!”
周氏一看占不了便宜,跳着脚骂骂咧咧的走了。
李兰珍转头对着桐花和薛妮说,“以后见着这个老太婆过来了,把粮食都藏好,把娃娃都看好。
这种人狗急了,会把我们的孩子给卖了的。”
周围的人一听的确是这样,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一个村子的,还是要放着点。
就算一个村子的,原来的吴老太不是也那么恶毒吗?
韩家村的人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李兰珍一句提醒的话,一语成谶。
半个多时辰的时候,薛豹回来了。
跑在最前面的就是狗蛋,韩一男和苏辰,三个孩子欢快的像林间的小鹿,叽叽喳喳的跑出来,大声的喊,“有河!”
“有水了!”
“有河!”
“一条大河!”
“好多的水呀!”
三个村子的人立刻围在了李兰珍家门地道的门口。
薛豹也嘿嘿笑着对李兰珍,“婶子,你就是我们的福星,你发现的这个地道往前走,通过一个狭窄的小口子就往下再走,就是一条地下河。”
“河!!”
“河水?!!”
哇哇哇!
呜呜呜!
人们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都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欣喜。
韩顺德立刻问薛豹说,“我们这些人都从这里过去吗?车能不能过去?驴子骡子能不能过去?”
薛豹点头说,“可以。”
韩一男挺着小胸脯说,“原本是过不去的,中间只有我脑袋这么大一个洞,我们就从那个洞里看见了亮亮的河,哗啦啦的流水,我薛豹叔用石头一点一点的把那个洞砸开了。”
狗蛋,赶快接上说,“薛叔说不敢使劲砸,害怕洞塌了,就一点一点砸,没想到砸开有我这么高的时候,两边竟然是石头砸不了。”
薛豹“那个洞感觉好像是人为用土给堆起来。
砸开以后有我这么高的一个洞口。”
有人说“那车和牲口可能过不去。”
薛宝说,“我们可以再把地下挖深一点。”
韩顺德一听立马安排人赶快就进了地洞继续挖。
一个时辰以后,韩顺德出了地洞,组织大家赶快收拾家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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