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易中海这是要被赶出院子了?”
“对哦,他现在不是轧钢厂的工人了,根本没资格住在这个院子里。”
“要不是今天轧钢厂来人,差点忘了这茬了。”
“这下好玩了,厂里连租都不愿意租给他了,看来他恐怕是要睡大街上去了。”
住户们议论纷纷,脸上皆是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大家都非常期待看到易中海卷铺盖滚蛋,然后睡到大街上的一幕。
想想一个曾经威风八面的八级钳工、四合院的一大爷,能够落得这般下场。
就这经历,恐怕整个炎国也挑不出几个人来。
而他们作为邻居,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人群中,刘海中兴奋得浑身的肥肉都在发抖。
虽然现在的易中海根本没法对他构成威胁,可他依然非常乐见于易中海倒霉。
尤其是易中海现在都要到了被赶出院子的地步,更是让他兴奋异常。
他都想好了,要是易中海真落得个睡大街的下场,他说不得也得当面嘲讽一番。
好出一口过去那么多年被易中海压制的恶气。
在刘海中旁边,阎埠贵则是摇头叹气:“唉,本想着易中海被赶出去,这房子我能不能分一杯羹呢。”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住进来了。”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与阎埠贵一样,贾张氏也惦记着易中海的房子。
“啊!那些构日的厂领导到底在干什么!”
“这房子既然能空出来,应该分给我们贾家的才是!”
“现在居然分给了别人,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去厂里闹的时候,就该把这一条给加上!”
“不成!不成!我得再去厂里闹去,让那些构日的厂领导乖乖地将易中海的房子给我们贾家住!”
不远处,郝仁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易中海要被赶出这个院子了?”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老东西好像也没出去找房子吧?”
“这当口要是被赶出来,恐怕是没有落脚的地方。”
“这年头就算是去住招待所也需要介绍信啊!”
“易中海现在一个无业游民,上哪开介绍信去啊。”
一时之间,众人都是心思各异,看着易中海的笑话。
而易中海根本就顾不上注意这些。
因为轧钢厂的人刚才已经跟他说了,只会再给他两天时间。
两天后他要是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那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赶出去了。
到时候丢脸事小,睡大街挨饿受冻事大啊。
于是,在轧钢厂的人回去了以后,易中海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跑出去找房子了。
可惜的是,这年代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公家分配的。
人家自己住都嫌挤呢,哪有空余的屋子租给他易中海啊。
因此易中海在外边跑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当他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迎接他的又是无尽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尤其是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更是上蹿下跳。
“啊!易中海!你这个老王八也有今天啊!”
“真是老天开眼了啊!”
“你活该!”
“你就等着睡大街去吧!”
“有钱又怎么样?!有钱了不起啊!”
“还不是睡大街的命!”
“哼哼,要是你肯跪下来求我,然后再拿出一点钱来接济我们贾家的。”
“那说不得我还会大发慈悲一下让你在我们家打个地铺呢!”
贾张氏的话,让围观的住户们都是不由地为之侧目。
好家伙,要人家掏钱还要人家睡地板,这算盘打得真是哗哗响啊!
不过许多住户细细一想,贾张氏这么算计似乎也没啥毛病啊。
毕竟易中海的危机近在眼前,他想要避免睡大街的命运,不就得付出一点代价么。
再想想他们自己家虽然地方不大,但是让人打个地铺的地儿还是有的。
于是这些住户们的心思都开始活络了起来。
“易中海,你可以来我们家打地铺,一个月就收你十块钱!”
“来我们家吧!我们家只收八块钱!”
“你们收得太高了,还是来我们家吧,我们家只要五块钱!”
阎埠贵那双充满算计的小眼神转了转,突然出声道:“老易啊,怎么说咱们过去也配合这么多年了。”
“虽然我家人口多,但是挤一挤还是有地儿给你打地铺的。”
“我也不要你房租,你就把我们家的菜金解决了就好。”
“这样你跟着我们一起吃,还省了伙食费的钱呢!”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朝阎埠贵看去。
这阎老西,还真是会算计啊。
表面上看,一个月的菜金也不多,也就几块钱这样。
易中海只要交了菜金就能跟阎家一起吃饭,还不用掏房租,简直太划算了有木有。
但是这院子谁不知道易中海还身怀着几千块钱的积蓄啊。
万一易中海到了阎埠贵家后,这阎老西突然宣布伙食标准上涨可咋整。
不说像郝仁、贾家那样经常吃肉,就是隔三差五来顿肉,这花销都要比之前大不少。
更甭说阎家人口多,吃得也多啊。
可以说,阎埠贵表面上是发了善心给易中海一个落脚的地方。
实则是想算计易中海给他们家改善生活呢!
当真是好算计呢!
阎埠贵的算计众人都看得清楚,易中海当然更清楚。
他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道:“哼!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想算计我的钱!”
“我现在明着告诉你们,你们这是痴心妄想!”
“我易中海就是真的睡大街,也不会把钱给你们的!”
说罢,易中海气哼哼地回屋去了。
望着易中海的背影,众人皆是连连摇头。
“易中海这家伙,都这当口了,连那一点钱都舍不得给呢!”
“他现在不肯掏钱,到时候真要睡大街了,有他哭的时候!”
“就是,到时候他要是找上门来请求在我家打地铺,可就不是现在这个价了!”
“我们家也是!”
却说易中海回到家里后是心乱如麻。
时间紧迫,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房子租。
院子里的人都等着落井下石宰他一刀。
似乎等待他的就只有睡大街一条路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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