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恶心,易中海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
感受到袖子上传来的恶臭味,易中海觉得自己这件衣服废了。
但他面上还是强装着笑容道:“好好好!老嫂子你想在哪说就在哪说。”
“就是不知道你今天找我要说的是什么事儿?”
贾张氏骂道:“易中海!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我要说什么你不知道?!”
“那你跟我说说,这玩意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说罢,连忙上前几步来到易中海家门口。
她指着易中海家的门质问道:“易中海!这是什么?!”
“你家的门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围观的住户朝贾张氏指的地方看去。
只见易中海家的门上挂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大锁。
看那锁的块头,在没有钥匙或者开锁师傅的情况下,除非用暴力破开,否则是很难打开的。
看到这个锁,住户们的脸色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毕竟之前易中海可是在院子里倡导大家都不锁门的。
现在他自己在门上挂了一把锁,到底是想防谁啊。
一些脑子转得快的住户,都是不约而同地朝棒梗看去。
毕竟棒梗前脚才在易中海家受的伤,后脚易中海就在门上上锁。
很难说这不是防着棒梗啊。
易中海见势不妙,连忙上前劝贾张氏道:“老嫂子,这个锁说来话长啊!”
“听我进屋慢慢跟你说”
说着,易中海就想扶贾张氏进屋。
可贾张氏一把将他的手甩开:“别碰我!”
“要说就在这里说!”
“易中海!你说!你挂着这把锁是不是为了防着我们家?!”
“棒梗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进了你家能拿什么东西。”
“你竟然要用一把锁来防着他?!”
“你不是东旭的师傅吗?!”
“你不是说把东旭当儿子看么?!”
“那棒梗也算是你的孙子吧?!”
“你就是这样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你过去不是老说咱们是一家人么?!”
“你把我们当一家人了吗?!”
听了贾张氏的话,围观的住户们不由地乐了。
果然啊,易中海果然是用这锁来防着棒梗了。
结果这锁才刚用,人家贾张氏就不爽了。
整个院子谁不知道贾张氏的性子。
在这老虔婆的眼里,他们去别人家小偷小摸是应该的。
可要是别人敢上锁,那就是上锁的人不对。
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当时贾张氏去人家那里闹,易中海还亲自出马,说棒梗一个孩子拿不了什么东西,还叫那人不要锁门呢。
却不想易中海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一时之间,住户们全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大家都想看看,当易中海遭遇这种情况又是如何处理。
他到底能不能稳得住贾张氏这个老虔婆。
易中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昨天他同意一大妈锁门的建议后,其实也有想到贾张氏会不满。
但他想着贾张氏才刚刚从他这里捞了几百块钱回去,这会儿应该是吃饱喝足的状态。
应该不至于立刻炸毛来找茬。
可他还是低估了贾张氏的贪婪。
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因为郝仁忽悠棒梗的那些话,使得贾张氏和贾东旭对他的看法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现在的贾张氏和贾东旭,可不是过去那么好糊弄的!
原本已经十分贪婪的他们变得更加贪得无厌。
正当易中海绞尽脑汁酝酿着说辞想要稳住贾张氏的时候,一道充满惊讶意味的声音忽然响起。
“咦!一大爷,你怎么还锁门啊?!”
“你不是一直提倡咱们院子里不要锁门的吗?!”
“怎么你自己倒先犯规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郝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正一脸震惊地看着易中海。
那样子,就好像易中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易中海本来就被贾张氏搞得很是头疼,现在看到郝仁似乎也想来搅这趟浑水,更是心态炸裂。
他忍不住怒道:“郝仁!”
“我是这个院子的一大爷!”
“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郝仁连连点头道:“当然!当然!”
“你是一大爷,这大家都知道。”
“用不着一直强调啊!”
“但是即便是一大爷,是不是也应该做出表率啊!”
“你自己号召大家不要锁门,嗯,说什么是为了营造一种什么氛围,啊,能够让我们拿先进大院。”
“那么大家冒着家里丢东西的风险听了你的话,而你自己反倒是把门一锁过得舒坦!”
“这多少有点不太厚道吧?”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咱们院子有不少邻居丢过东西呢!”
“呃,诸位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记没记错,你们都说说呗!”
说着,郝仁朝周围的住户们看去。
住户们立马就开口了。
“郝仁,你没记错。我当初可是听了一大爷的话,门不上锁。可是我家呢,就因此丢过东西。至于是谁,我想大家都知道了。”
“我家当初丢东西就又把门给锁上了,结果一大爷来给我做工作呢,说无论如何也不能上锁!我倒是没想到,他在我们面前说得漂亮,结果自己就把门给锁上了!”
“唉,丢的都不是什么太值钱的东西。都一个院子的邻居,我本来也不想那么计较。可一大爷这做法,有点让人寒心啊!”
住户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听得易中海脸都黑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麻烦大了。
现在不光光是贾张氏来找他的麻烦。
就连这些本来看戏的住户都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他有点后悔,自己昨天为啥要采纳一大妈的建议把门给锁上。
现在这事情经贾张氏这么一闹,简直是后患无穷啊!
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论这门上不上锁,他都别想舒坦日子过了。
上锁吧,不能服众。
不上锁吧,那棒梗简直就把他家当后花园一样天天逛了。
看着易中海那已经黑得犹如墨汁一般的脸,郝仁不由地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一大爷,你前边一个说法,现在又是另一种做法。”
“这么前后不一,你让我们这些住户很难做啊!”
说着,郝仁皱眉苦笑,装作一副很是难办的样子,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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