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有些狼狈地走出杨爱民的办公室,径直来到易中海面前。
他刚才有些被杨爱民吓到了。
想他当杨爱民的秘书也有好几年了,杨爱民如此失态还真是不多见。
也由此,他不禁暗恨自己为啥要帮易中海去触这个霉头,直接拒绝不就完了么。
八级钳工又怎么样,左右不过是一个工人而已,他身为厂长的秘书还怕得罪一个工人?
想到这里,王秘书的脸色不由地阴沉了几分。
而易中海似乎就没注意到王秘书那难看的脸色。
看见王秘书出来,他连忙问道:“怎么样,王秘书,杨厂长愿意见我吧?”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等王秘书回答,就想往里走。
王秘书本来心情就不好,见这老东西还想硬闯,直接将他推了回去。
“干什么?!干什么?!”
“我让你进去了吗?!”
易中海也懵了:“王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杨厂长不是愿意见我么?”
王秘书没好气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我踏马还没开口你就往里闯?!”
“你把这里当什么了?!”
“是你自己家吗?!”
易中海被王秘书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脸上也是挂不住了。
“王秘书,你什么态度啊!”
“怎么说我也是八级钳工,你好歹对我有点尊重吧!”
王秘书嗤笑道:“八级钳工?”
“这是个什么鸟官?值得你整天这么挂在嘴边?”
“说句难听的,永定河里的王八都比你这号人少多了。”
易中海气得发抖:“你、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王秘书冷冷地道:“我这么说话有什么问题吗?!”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废话了!”
“你不是想见杨厂长么,杨厂长让我带话给你。”
说着,王秘书就将杨爱民刚才说的话跟易中海重复了一遍。
易中海听了以后整个人呆立在当场,他喃喃地说道:“杨厂长他真是这么说的?”
王秘书不耐烦地道:“这我还能骗你?”
“你还是走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碍眼!”
易中海突然激动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杨厂长绝对不会对我说这种话!”
“你放我进去,我要见杨厂长!”
易中海激动之下,就想强闯。
王秘书眼疾手快将易中海拦住,同时高声喊道:“保卫科呢?!”
“把这个老家伙给我叉出去!”
“别打扰领导们办公!”
立马有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卫科科员不知从哪窜了出来。
他们一左一右地架起易中海就往外拖。
易中海不停地在挣扎:“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我要见杨厂长!”
其中一个保卫科科员烦了,直接给了易中海一下狠的。
“少啰嗦!给我老实点儿!”
“杨厂长这会儿忙着呢,没空见你!”
“我们这就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四九城某医院。
一大妈正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紧张地等待着什么。
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受了老陈婆六旬怀孕的影响。
再加上郝仁之前对她说的话,让她又对生育燃起了希望。
因此她就来医院做检查,想看看自己目前是否还有生育能力。
等待的过程让她如坐针毡。
虽然有老陈婆这珠玉在前,让她有了那么一丝希望与信心。
但毕竟她自己的年纪也不小了,街道里像她这把年纪生不出来的妇女也是大有人在。
因此,她的内心十分忐忑。
既盼望自己确实是能够生育的,又担心检查的结果令她失望。
在被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折磨了好一阵后,医生终于叫号叫到了她。
“六号,周玉梅。”
一大妈深吸了一口气,像走上刑场一般走进了诊室。
诊室里,一个戴着眼镜的圆脸医生看着检查报告,又看了看一大妈,脸上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就是周玉梅?今年四十六岁?”
一大妈连连点头:“对,是我。”
医生闻言连连摇头,嘴里还发出阵阵惊叹声。
一大妈见状,心中不由地一紧:“医生,您这意思是,我不能生吗?”
医生闻言一愣,随即连连摇头:“不能生?怎么可能!”
“你这各项指标都不错!太能生了!”
“我如果不看你本人还有这报告上的年龄,我都没想到你有四十六岁了!”
“很多三十多岁的女人,状态都没你好呢!”
听了这话,一大妈顿时容光焕发。
她有些激动地道:“医生,你、你说得当真。我、我真、真的能生?”
医生将检查报告往桌上一放,连忙宽慰道:“大姐,这种事我还能糊弄你么。”
“我接诊过的妇女,没有一万,那也有个七八千。”
“这事儿我能蒙你?”
得到医生肯定的答复,一大妈是热泪盈眶,激动得不能自已。
医生又拿起检查报告看了下,忽然有些皱眉:“这两个指标相较于其他指标略低了些,你最近没跟丈夫同房吗?”
一大妈闻言一愣,随即脸红道:“呃,他忙得很,平时下了班回来也没那个心思了。”
医生点头:“哦,原来如此。”
“不过有条件的话,还是可以适当进行一些的。”
“因为这样不仅有助于让你保持目前的身体状况,也能够让你尽快怀上孩子。”
一大妈红着脸连声答应。
可她心里却在想着:“跟易中海同房有什么用!又生不出来!”
“也许真像郝仁说的,是时候换个人了?”
轧钢厂,七车间。
郭大撇子背着双手在车间里巡视。
忽然,他双眉紧皱。
“易中海呢?!怎么一直没看到他!人呢?!”
一个工人开口道:“郭主任,我听保卫科的人说,他这会儿在西区厕所打扫呢!”
郭大撇子顿时惊了;“什么?!扫厕所?!谁让他去的?”
那工人说道:“郭主任,您忘了?”
“易中海打老婆不是惹得妇联出马了么。”
“妇联打个报告上去,领导罚易中海扫一个月厕所呢!”
郭大撇子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就西区厕所那味儿,易中海若是能坚持一个月下来,那也是异数啊!”
正说着,就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恶臭。
易中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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