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雨柱,易中海激动地抓着他的双手:“傻柱!”
“周玉梅那个贱人,居然给王孟德生下了孩子!”
“你看看王孟德那得意忘形的样子,还特地把孩子抱出来气我!”
“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易中海非常激动,他的双眼一片血红,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整张脸呈现出一抹病态的潮红。
因为过于用力,何雨柱感到自己的双臂被易中海抓得生疼。
同时,他也被易中海刚才这番话搞得莫名其妙。
他吃力地挣脱易中海的双手,龇牙咧嘴地道:“一大爷,你在胡说什么呢!”
“周大妈什么时候生小孩了!”
易中海依然激动道:“怎么没有!”
“我刚刚看到王孟德抱着孩子走出来了!”
“那孩子跟他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特意抱出来取笑我的!”
何雨柱听得都懵逼了,他连忙拍着易中海的肩膀。
“一大爷,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醒醒!醒醒!你跟周大妈今天才刚离的婚,她也才刚搬去隔壁老王家住!”
“哪来的孩子啊!”
“别说周大妈年龄这么大了,不一定能生。”
“就算能生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生出孩子来吧?”
易中海闻言一愣:“没生?”
他连忙朝四周望去。
发现自己就在家里,周围除了何雨柱和聋老太太,就没别人了。
哪有王孟德和他那个孩子的影子啊。
易中海恍然,原来刚才只是自己做梦而已。
“只是梦么?”
“那就好,那就好!”
易中海摸着额头上的虚汗,感到松了一口气。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聋老太太开口了。
“中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才是傻柱看到你晕倒在家门口,这才把你扶进来的。”
易中海闻言愣了愣,随即想起方才是王孟德和周玉梅来院子里发喜糖。
当时王孟德抓了一把喜糖来嘲笑他,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来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晕倒的吧。
想到这里,易中海恨得咬牙切齿。
“王孟德!周玉梅!”
“这个两个狗男女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一定是的!”
“尤其是周玉梅这个贱人!”
“她在知道我身体有毛病了以后,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想来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勾搭到了一起吧!”
“然后他俩一起策划了后边的一切!”
“周玉梅把我告上法庭!王孟德给她当证人!”
“让法院判我离婚,他们两个就能成就好事了!”
“这对狗男女,真是好算计啊!简直是太可恨了!”
易中海越说越气,忍不住就是一拳砸在床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何雨柱下意识地想附和两句。
但转念一想周玉梅过去对他也不错,不由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聋老太太看着暴怒的易中海沉默不语。
一直等到易中海的心情平复了些,她才缓缓开口道:“中海,你以为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个策划的吗?”
易中海转头看向聋老太太:“难道不是吗?”
“不是他们两个狗男女策划的,还能是谁?!”
易中海说着说着又激动了起来。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道:“你跟周玉梅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你应该很了解她。”
“你跟王孟德也共事了二十多年,你也应该很了解他。”
“你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他们有那个心机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若是真有,你当年跟周玉梅根本就成不了!”
易中海闻言心中一惊。
他并不傻,只是最近被一连串的事情冲击得心态失衡,甚至有些癫狂了。
很多事情,他根本没法像以前那样去冷静地思考和分析。
现在听聋老太太这么一说,他也猛然觉得不对劲起来。
他略一思索,双眼猛然瞪圆,整个人从床上站了起来。
“老太太,你是说,有人在背后帮他们策划了这一切?”
聋老太太看着他道:“那你再好好想想,谁有这个心机,有这个动机还有这个能耐。”
“好好想想。”
易中海并没有想太久,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郝仁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郝仁!是郝仁策划的!”
“一定是他!”
聋老太太缓缓地说道:“其实这件事,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
“周玉梅的性子,我了解。”
“把你告上法庭这种事情,她是想都不会想。”
“至于王孟德么,哼!莽夫一个!”
“他要是有这脑子,当年你还会有机会吗?”
“只不过我当时也笃定法院不会判你离婚,就没往深处去想。”
“等我看到周玉梅一口气提交了那么多证据,我就感觉到这事情不简单。”
“那些证据,是他们两个能捣鼓出来的么?”
“这背后一定有人帮忙!”
“尤其是那份有不少住户签字的书面材料,是瞒过了我、傻柱还有贾家弄出来的。”
“这就更加说明策划这事的人心思深沉,手段老辣。”
“咱们这个院子,谁能有这能耐?”
“刘海中?呵,就是个没脑子的官迷!”
“阎埠贵?他只会盯着那三瓜两枣算计!”
“想来想去,也只有郝仁才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郝仁!”
“这个王八蛋!”
“我也没把他怎么着吧?他为什么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我我”
易中海下意识地就要说两句狠话。
可酝酿了半天,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如今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在院子里,他已经是被人众人唾弃,还丢了一大爷的职位。
在厂里,他空有八级钳工的身份,却没人把他当回事。
就连他一贯的靠山厂长杨爱民也放弃他了。
反观郝仁,因为之前连续打击了他,在院子里的声望是与日俱增。
尤其是郝仁跟杨爱民和李怀德多有来往,连刘海中这个二大爷都经常巴结他。
阎埠贵更是因为郝仁给过他一点荤油,也是对郝仁点头哈腰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如何能扳得倒对方!
因此,他不由地用希冀的目光朝聋老太太看去。
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聋老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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