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那双精于算计的小眼睛透过窗户朝中院的方向望去。
“忘记我上次是怎么说的了?”
“周大妈把易中海告到法院,那是郝仁出的主意。”
“那么能捣鼓出这玩意儿的也就只有郝仁了。”
“这小子,跟以前变得太多了,满脑子都是鬼主意,还伶牙俐齿。”
“除了他,还能有谁!”
听阎埠贵这么说,阎解成也是恍然。
“嘶!这郝仁的心也忒狠了!”
“虽说他跟易中海一向不和,但有句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他为了对付易中海,居然把人家这对二十多年的夫妻给拆散了,这这简直就是把易中海往死里整啊!”
阎埠贵点头道:“所以我说啊,郝仁是不能得罪的。”
“不然咱们哪天被他给算计了都不知道呢。”
“咱们啊,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他后边喝点汤得了。”
“你看看,今天这棒子面糊糊就是用郝仁上次给的一点荤油做的,多香啊!”
“整个院子,咱们的伙食也算是不错了!”
“得罪了他,呵呵,可就没这口荤油吃了。”
说着,阎埠贵端起碗,香喷喷地喝了起来。
贾家,贾张氏拿着手里的五百块钱点了一遍又一遍。
“哈哈哈,易中海这个老王八,果然还是有钱的啊!”
“我找他要五百块,他还真就给了五百啊!”
贾东旭在一旁笑道:“这老东西连老婆都被人给拐走了!”
“已经是众叛亲离了!”
“他要是连这点钱都不给咱们的话,哼!就等着我跟他翻脸吧!”
贾张氏将钱揣进兜里,随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沉。
“哼!可惜这老王八就是太蠢了!”
“老婆被人拐走不说,还分割出去一半的财产!”
“那可都是我们贾家的钱啊!”
“他居然就这么给出去了!”
“他长得是猪脑子啊!”
“还有郝仁那个小畜生,最好管闲事!”
“周玉梅跟隔壁老王凑一对儿,他来掺和干什么!”
“要是没他掺和,周玉梅那些钱都得是我的!我的!”
贾张氏说着,眼睛又红了。
贾东旭连忙安抚道:“妈,算了。”
“郝仁那个家伙咱们暂时还惹不起。”
“不过也没关系,易中海这老儿不是还有一半的财产么。”
“再加上他离退休还早呢。”
“怎么说咱们也能算计到不少钱!”
贾张氏连连点头:“东旭,你说得不错!”
“这老东西身上还有不少钱呢!”
“现在周玉梅都走了,已经没人跟我们抢了!”
“这些钱都是我们贾家的了!”
许大茂家,许大茂美滋滋地喝着小酒笑嘻嘻地道:“哈哈哈,易中海今天真是老惨了!”
“不过他也是活该啊!”
“谁让他以前一直不干人事,现在报应来了!”
娄晓娥想起庭审时周玉梅提交的书面材料,了然道:“上次二大爷找我们签那个材料,还要我们摁手印。”
“原来是拿来做呈堂证供的。”
“周大妈为了跟易中海离婚,也真是煞费苦心。”
“不过二大爷也在这当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上次那个病历就是他发现的,这个书面材料也是他拿来签的。”
“我倒是没想到,他是有这么恨易中海,非得把易中海往死里整不可。”
许大茂嘿嘿笑道:“这你可就高看二大爷了。”
“他是想整易中海不假。”
“但他一个高小文化,写得出那玩意儿么!”
“就是三大爷也写不出来啊。”
“那天二大爷来找我们签的时候,我稍微看了下。”
“里面的表述可是一板一眼的,根本就不是二大爷、三大爷能搞定的。”
“还记得我上次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是郝仁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
“从出主意,再到起草材料,肯定全是他干的!”
“还有那什么伤情垫底报告、周大妈伤处的照片还有妇联出具的书面文件。”
“凭二大爷和周大妈能想得这么周到把这些东西全收集齐么!”
说到这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你没看之前那次易中海误会郝仁和周大妈的时候,不就是因为郝仁趁易中海不在家去见周大妈么。”
“虽然易中海的怀疑很荒谬,但有一点他说对了。”
“那就是郝仁会去找周大妈,本来就是很稀奇的事情。”
“毕竟以前他们两家就没什么来往,更甭说后来易中海跟郝仁那么不对付了。”
“所以啊,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郝仁就在帮周大妈出谋划策了。”
“只不过我那时候也没多想,现在才反应过来,郝仁这人鬼主意还真是多啊!”
娄晓娥听得有些愣神。
心思相对单纯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郝仁会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也由此,她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郝仁如此能耐,是不是她以后也会像周玉梅一样有用得着郝仁的时候?
这个念头虽然乍一看觉得有些荒谬,可娄晓娥总有这种感觉,而且挥之不去。
翌日,易中海照例走出家门。
老婆被人拐走了,积蓄也没了一大半。
他不仅在经济上损失巨大,一张老脸也丢尽了。
可生活还要继续啊。
别的不说,就扫厕所,他还得扫上半个多月有才能完全跟那些恶臭说再见呢。
而另一方面,关于他在离婚官司败诉,被周玉梅分走一半财产、被贾张氏讹钱以及被王孟德当场气昏的事情也迅速在轧钢厂里扩散。
厂里的职工们在得知了这些事情之后,无不感到震惊。
毕竟像易中海这样离婚离得惊天动地还被人趁火打劫的可实在不多见啊!
于是,不少人内心的八卦之火就此被点燃。
他们按捺不住内心熊熊的八卦之火跑来西区厕所对易中海问东问西。
“易中海,你老婆跟隔壁老王跑了,你对此有何感想?”
“易中海,一口气没了大半积蓄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易中海,你徒弟的老娘都这样在你头上拉屎拉尿了,你怎么还惯着啊?干嘛不跟你徒弟断干净啊!”
“易中海,我非常好奇,你明明先天无种又萎靡不振。按说身体应该不咋样才对,可是你为什么在经历了这么多刺激之后还能这么跟没事人一样来扫厕所呢?难道你是无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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