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二月都来了,今天给自己小小放个假,只有一更哈,明天就正常了,祝大家三月快乐。)
狗哥自然是不知道陆远心中在想些什么,她已经走入了房间内部。
房间里满目疮痍,墙壁上全是被荆棘割开的裂纹,地面上的垃圾还有一些物品全部变成了碎片渣滓,已经无法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狗哥走到了电脑前,电脑的屏幕居然完好无损,她摆弄了两下,然后小声地说道:“刚刚那些东西就是从这里面钻出来的,但屏幕却什么事都没有,看来这个房间异变的源头就是这个电脑。”
“那现在怎么办?”
陆远说道,他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声音也变小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就像有两只蚊子在房间里盘旋飞行。
“等。”
狗哥走到了角落里一蹲,两只眼睛藏在刘海后,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盯着什么东西看。
等?等什么?
陆远虽然不明白,但是他看着狗哥一脸全神贯注,他也蹲到了狗哥身边,学着狗哥凝视房间外。
狗哥见状,默默地朝着旁边挪了挪,陆远没有在意,他在想如果是陈珩在这里,他会怎么想?
我是一个主播,但是我家里有些许许多多的摄像头和监视器,这其中存在着什么关联呢?
陆远努力思考着,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他恍然大悟,难道这些监控是“粉丝”偷偷溜进我家装的?
可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么恶心的行为呢?是为了窥探我的生活吗?可我又不是热辣的美女主播……
念及此处,陆远自然而然地手往下一滑,他的表情凝固了,他慢慢地低下头,然后倏地抬起头,一脸惊恐地看着狗哥。
“没了。”
陆远声音都颤抖起来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变成女性了,一种失去的慌张笼罩他的周身。
狗哥一副“你才知道啊”的表情,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没关系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怎么来新的啊!是树枝吗?砍掉一茬,等到春天再长一茬?
陆远在心里疯狂吐槽。
这就是自己要扮演的身份吗?一个被狂热粉丝监视着的女主播?可是为什么自己扮演身份,身体也会随之变化啊?
陆远心态有点崩,他突然想到狗哥刚刚似乎在粗声粗气地打电话,语气似乎在刻意模仿男性,难道是狗哥也……
陆远的眼神有些不受控制地看向狗哥,狗哥立刻跳开,同时小声说道:“没有。”
陆远打了个哈哈,不过他看到狗哥脸上有了一些胡茬,他立刻闭嘴,不再多问。
“来了。”
狗哥忽然说道,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陆远却没有听到脚步声或者其他的声音,他有些疑惑地看向狗哥,却对上了一张油腻又带着暧昧笑容的脸。
这……什么时候?
陆远骇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差点一拳砸到那张脸上。
“小……陆……陆……”
那张脸含情脉脉地看着陆远,他并没有从房间外出现,而是直接推开了衣柜。
他一直就躲在房间里的衣柜里,衣柜后面的墙壁被掏空了,做成了一间密室。
藏匿在衣柜里的男人的身体并不臃肿,相反十分瘦弱,但是他浑身都带着令人厌恶的气质,他穿着已经泛黄的背心,慢慢地从衣柜里往外爬,动作非常迟缓,也没有任何设防。
但狗哥和陆远都没有对他动手,原因无他,这个人给两人的感觉都极其不适,谁也不想触碰他的身体。
那个人长得并没有陆远在古堡中看到的怪物那么恐怖,但一定是最让他不寒而栗的。
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是一个女主播,而自己每天直播的时候,房间的衣柜里藏着一个男人就那么偷偷地看着自己。
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这种看似正常的,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率先行动起来的还是狗哥,她从桌子上抄起了显示器,退后一步,猛地旋身,将房间里的玻璃窗击碎。
陆远心领神会,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准备揪住那个男人的背心,他刚冲上前没两步,一股汗臭混合着腥臭直冲鼻腔,陆远顿时干呕了两声。
趁着这个时机,男人伸出了手试图拽住陆远。
狗哥反应迅速,直接把陆远拉到了身后,她小声地说了一句:“身份。”
随后她粗声粗气地朝着前面走去:“就是你天天骚扰我们家大妹子啊?说话!”
陆远立刻明白狗哥是在提醒他,时刻注意身份的扮演,他立刻说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我要报警了啊!”
男人脸上仍然是那一副暧昧且油腻的表情,望着陆远满脸渴求,那副表情让陆远浑身汗毛炸起。
他继续向外爬着,陆远这才注意到不对,这个人怎么还没从衣柜里爬出来?
他定睛一看,差点没呕吐出来,这个男人的下半身像是蜈蚣一样,生长着无数肉质的腿,每条腿上都长着一张肥腻的猥琐脸庞。
他不是在向外爬,而是在衣柜中蠕动着。下半身情况被遮挡住了,在狗哥的角度完全看不到。
“小心!”
陆远赶紧提醒,但狗哥已经逼近衣柜了。
“小……陆……陆……”
男人猛地从衣柜里爬了出来,他像蜈蚣一样的下半身猛地扬起,朝着狗哥抱去。
陆远发现自己眼前模糊了一瞬,房间里好像同时出现了无数狗哥的身影,男人顿时抱了空,他气急败坏地朝着陆远扑来。
可下一瞬,一把闪着寒光的军刺刺穿了他的心脏,他在原地扑腾了两下,不动了。
狗哥收回了军刺,轻轻推了一下眼镜。
我靠,好帅。
陆远差点就给狗哥跪下了,但狗哥脸色一变,迅速说道:“快走,还有东西过来了。”
这次陆远也听到了,呜呜咽咽的声音从外面飘荡来,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陆远隐约看见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为什么……为什么……”
女人如泣如诉地看着两人,流着血泪。陆远和狗哥想走,却发现自己的脚腕上满是白霜,根本无法动弹。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女人低声呢喃着,但最后她的语气骤然变得狰狞,披散的头发像是狂蛇乱舞,而被刺穿心脏的男人也再次开始蠕动了起来,他根本没死!
糟了!
陆远脸色一白,这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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