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动摇了心神画面上的任天翔眼睛里瞬间闪过了一道贼光,他惊喜的从老居士身后探出头,刚想要张嘴,却迎面被老居士狠狠的瞪了一眼。任天翔讪讪的缩回了头,师父的声音淡淡的从里屋传了出来。“十年前,自从你关外熊家接纳楚寒楼开始,就已经跟中州五魁公然为敌。几个月之前,你又私自篡改了尚在娘胎之中的银凰命格,你自以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还想瞒过我老瞎子……熊云,你是从哪儿来的这种自信?如今青竹台和中州五魁都已经与你们一刀两断,永不联手。你企图手握混沌角,以此要挟其他镇龙法器的守护者,嘿嘿……你真以为我老瞎子就没有这个本事,把天邪命格消弭于无形?”
熊云三姐弟脸色一怔,其中一个球奇怪的挠了挠后脑勺。“姐,他咋知道我外甥女肚子里的银凰命格被你给改了?还有楚寒楼还活着的事儿,按说是没人能知道啊,当时姐夫都让颜哑巴拿针给扎成那x样了,换成谁都得以为他早就死了。再说了,你还费劲巴拉的给姐夫也改了命格,他陶老瞎就算是拿一筐铜钱算卦,也算不出这俩人的命格来啊。”
熊云皱了皱眉头,另一个球一拍大腿,一脸紧张兮兮的表情。“艾玛,忘了个银儿,德福!就是姐夫身边那个跟班的,能不能是他说漏的嘴,要不就是……卧槽!他是卧底?!”
“别瞎掰,他咋能是卧底呢,胡扯。”
第一个球摇了摇头,“姐夫的命就是他救的,他要是想杀了姐夫,还费那个劲去干哈?他虎啊?”
“你虎!他救了姐夫,咱才能相信他,他正好在姐夫身边当卧底,那电影里边的坏蛋不都是这么演的?”
另一个球不甘示弱,反唇相讥,熊云摆了摆手,他俩这才安静了下来。“不是德福。”
熊云吐了口气,“我特意试探过他,出的是狠手。他自保的手段全都是和你们姐夫一模一样的金行法术,其他的本事真的是一点儿也不会。他要是陶老瞎的人,咋地也应该学了几手保命的水行法术才对。”
“哦,不是他啊,那就好。哎?那不是他能是谁?不会是四妹……”“闭嘴!陶老瞎就是想让咱互相猜疑,自乱阵脚,咱可不能上了他的当。别慌,咱先撤,回关外去跟你姐夫好好合计合计,论玩心眼子……咱不是陶老瞎的个儿。”
“哎呀老姐,你这话可真是给咱脸上贴金了,要论动手,那咱也不是个儿啊!”
我差点儿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熊云狠狠的瞪了那个球一眼,朝屋子的方向拱了拱手。“行,你陶老瞎能算的出来这两桩事儿,还真是有点儿本事,我倒想瞧瞧,离了我关外熊家,你到底能怎么对付的了天邪命格。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早晚都有你来求我的那一天。弟弟们,扯呼。”
熊云说完转头就走,那两个球跟着她一起滚出了院子,一边还在不悦的嘟囔着。“这就走了?切,真的连杯水都不管,抠搜劲儿。”
眼看着熊家姐弟离开,老居士面色一沉,赶紧回身进了屋。张义天和任天翔也紧随在老居士身后,此时画面切换到了里屋的情景,我忍不住吃了一惊,呼吸顿时都停止了。师父斜倚在炕上,面如白纸,鲜血把胸前的衣襟和稀疏的山羊胡子给染的血迹斑斑。怪不得师父刚才没出屋子,原来刚才他是在想要强行封印天邪命格的时候,被我身体里的力量反噬,受了重伤!我嬉皮笑脸的粘在师父身上,拉着他的山羊胡子轻轻一拽,殷红的鲜血就顺着他的嘴角涔涔而下。“嘻嘻,好玩!”
我拍着手站起身来,得意的看着炕沿前面色凝重的那三个人。“你们用不着那么紧张,我暂时不会杀了陶老鬼,没有他,我过不了九岁命煞的那一关。但是你们也别痴心妄想,再用什么小儿科的手段去试图压制我的命格。嘿嘿,什么狗屁天命,就凭你们几个人,能奈我何?现在离天邪命格发作还有三年时间,黑蛟重生,天下不宁,黑蛟消亡,赤龙觉醒。刚才陶老鬼吹牛说他能让天邪命格消弭于无形,好,我就看看,他怎么破的了这个无解的连环死扣!”
我笑着跳起来扑在了老居士身上,勾着她的脖子滑到了地上,蹦蹦跳跳的出了屋。院子里还躺着十几个昏迷过去的人,我蹦到了他们面前,从地上的青砖缝儿里抠了一把碎石子,挨个在他们的嘴里塞了一颗。“小石头,滴溜圆,吃进肚子当药丸。该记住的都记住,不该记的全忘完!”
我念完这几句儿歌一样的咒语,在每个人的脑门上挨个轻轻拍了一下,就跳出院门玩去了。不多一会儿,那群人纷纷醒了过来。“哎哟,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睡着了……陶大师,您恕罪,我们不该对您这么不恭敬,这实在是……您要怎么罚我们都成,还请您大发慈悲,给我们赐一卦吧!”
十几个人赶紧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屋里的几个人见我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篡改了他们的记忆,禁不住一起变了脸色。张义天直勾勾的盯着窗外,哆嗦着嘴唇喃喃自语。“六岁……他才六岁,竟已经有了如此功力,等到三年之后,只怕是合我们四大镇龙家族之力,也拿他无可奈何了。唉,当初都怪我,一时不查,让小女瞒天过海,竟然借尸生子,产下了这个孽障,如今……”张义天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老居士僵着身子呆站了好一会儿,重重的叹了口气。“义天,你和老四先回去,这事儿……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张义天点头答应,和任天翔一起走出了屋子。跪在院子里的那群人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赶紧扯着他俩问东问西,张义天铁青着脸甩开他们的手,大踏步走出了院门。“切,神气什么,瞧他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九成是卜出了个大凶之卦。”
众人重新跪倒,屋子里,老居士急切的问我师父的伤势如何,师父苦笑了一声,眼光落在了正在走出院门的任天翔的背影上。“这任家老四……看来已经起了别样心思,再让他继续守护镇龙杵,只怕日后会横生枝节。”
老居士微微点头,“守护镇龙法器的四个世家,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五弊三缺的影响。关外熊家女寡男鳏,只要是正式成亲,嫁娶之人一年之内必死于非命;义天家本该绝嗣,他巧借夏风的掉包计,改换了亲孙子的命格,总算是保下了一缕血脉;我呢……呵。任家守护镇龙杵,已经穷了三代人,老四此时被三世富贵动摇了心神……唉,也怪不得他。”
师父低头沉吟了片刻,手指在炕席上敲了敲。“那就……不妨给他三世富贵,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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