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四章 他没那么大方
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解释黄华裕的毒术有多厉害了,眼看着他已经被德福刺激的心神混乱,如果换了我是他,也绝对会豁出性命拼死一搏。
毒死一个够本,毒死俩赚一个。
来不及多想,我立马就迈开幽冥鬼步,一个闪身就转到了黄华裕身前。
我一把推开抓着他胳膊的两个战士,飞身就扑在黄华裕的后背上,把他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嗤啦嗤啦……嘶!”
一阵浓郁的黑雾瞬间腾空而起,我直感觉自己身子底下的是一根正在熊熊燃烧的木头桩子。
一股股温度各异的热度一边不停的灼烧着我的皮肤,一边腾起了一片漆黑如墨的浓雾。
虽然我之前做足了各种应对黄华裕毒术的准备,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被德福的临场抢戏给打乱了全部计划。
所以我早就盘算好的那些解毒手段,就一个也用不上了。
本来我打算的好好的,如果需要跟黄华裕动手,就掏出早已准备在口袋里的小竹哨,用不惧怕毒术的纸扎小人去控制住黄华裕的手脚,顺手还能暴揍他一顿解解气。
可现在……
事发突然,而且还有这么多根本就不懂毒术的人正在近距离围困着黄华裕。
在没有得到德福的撤退指令之前,他们即便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绝不可能擅自离开半步。
我来不及指挥纸扎小人参与战斗,唯一能做的……
也只有抓住黄华裕的手腕,死死的把他的双手按在地上,不让他掏出更多毒药,也可以阻止他用法诀来施展毒术。
我整个儿身子都压在黄华裕的后背上,与此同时,为了防止他能起身,我还在用自己的两脚狠狠的不停踢踹着他的脚踝骨。
我敢发誓,这是个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八百零五的倒霉主意。
我的左脚还没好利索,经过了刚才这一番疾速奔跑之后,痛风的地方已经再一次隐隐作痛了。
而现在一脚紧接着一脚的杠在黄华裕的骨头上,那感觉就好似是个二傻子在踹一块大石头。
剧烈的疼痛让我根本就止不住奔流而下的鼻涕眼泪,我一边按着黄华裕死命下脚,一边声嘶力竭的拼命哀嚎。
要是不看画面光听声音的话,所有人都会认为,那个正在挨着胖揍的人肯定是我。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疼的都快要死过去了。
我的脑子几乎都停止了转动,唯一能记住的,就是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我从黄华裕身上抠了下来,放平在地上。
几张模糊而陌生的面孔晃动在我右眼的视线里,一个劲儿的拍着我的脸大喊大叫。
事后想想,他们几个人肯定都抹了一手的鼻涕。
等我清醒过来之后,身边不远处趴着一个人。
他俯卧在地上,一身名贵的西装被揉搓的全是褶皱,一滩乌黑浓稠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了一地,浸泡着那颗头发凌乱的脑袋。
黄华裕死了。
就跟我想象的一样,他骤然听到了那笔巨额资金落在德福手上的消息,一瞬间就丧失了理智。
与此同时,他也没有了活着的希望。
他被我死死的压在地上,鬼脸尸菌还在不停的使他的毒术消弭于无形。
情急之下,他咬断了舌头,拼着丢掉这条老命,触发了燃烧元阳的法爆效果。
讲到这里,我先插播一段常识。
电视剧和电影里经常会出现咬断舌头自杀的桥段,其实从医学角度上讲,这并不是真实的。
单纯的咬断舌头不足以让人丧命,只要及时的得到救治,防止伤口感染出现并发症,痊愈之后顶多就是说话不太利索罢了。
对,就像是梁多多一样。
而对于风水师来讲,舌头并不简单的只是一个身体器官而已。
首先它是全身法力的“总闸”,一旦触发,就像是水库开闸放水一样,全部法力将会不受控制的全部宣泄完毕,涓滴不留。
其次呢,在咬断舌头开启法爆模式之后,元阳也会在同一时间自动燃烧,将法力效果提升数倍,甚至数十倍之多。
这个过程是短暂的,结果也是残酷的。
一旦元阳燃烧殆尽,也就意味着这个人失去了全部支撑身体机能运转的能量。
简单点儿说,就是精尽……
不是,力竭身亡。
所以黄华裕就这么死掉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抢救的机会。
而我呢,挺幸运的。
黄华裕身上携带的毒药,全部都被何宁宁暗中掉了包。
他的法力并不太强,即便是有了法爆效果的buff加持,使用法术所催动的毒术也基本被我身体里的鬼脸尸菌化解掉了,变成了漫天的黑雾。
其实后来想想,我豁出去左脚控制住了黄华裕没让他及时起身,真是个英明神武的明智之举。
在我第一次和黄华裕正面交手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令我心惊不已的情况。
他有一种独门绝学,可以借助一个特殊的手印,直接用他的思想去控制被施法者的行动。
这并不完全属于毒术的范畴,不知道列位看官还记不记得,有两个想要劫持胡磊的拳师,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一辆面包车里。
而我身上的鬼脸尸菌,却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要是刚才我稍有犹豫,让他倒出手来结出那个繁复的手印……
恐怕我,甚至是连同着在场的所有人,现在都已经在重新接受九年义务教育了,至少也得三年级。
回到现在的故事里,我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坐起身来,龇牙咧嘴的抱着左脚哼唧了半天。
德福早就在我身边垂手侍立了,估摸着这个混账也知道,早晚都躲不过我的这一通责骂,所以干脆也不开溜了。
“你给我说,这几个意思?!”
我喘着粗气抬起头看着德福,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合着你摆了这么大一个阵仗,就气死了一个黄华裕?那谁……张子墨呢,你就不管了?!”
“呃,我……不能管。”
德福讪讪的往张子墨那边瞅了一眼,压低了声音。
“二少爷,这事儿吧,它真就不赖我,您也甭逮着我一个人撒筏子。当年陶大师早就算到了,人王和天邪鬼母早晚都会有一战,他当着天邪鬼母的面让整个儿风水界一起发了个誓,说是江湖事江湖了,别管是谁跟天邪鬼母过招,就只能用风水术互相比拼,谁也不许不讲武德动用热武器。”
“啥……啥玩意儿?整个儿风水界一起发誓?!我说德福,你想糊弄我也麻烦你编个像样点儿的理由,那是几千人,不是小猫三两只!我师父是怎么把他们给凑在一堆全聚齐了的?难不成是自己给自己发丧,请整个儿风水界吃席?!”
“那倒没有,你师父可没那么大方……咳咳,当时老j就代表了整个儿风水界,因为有能力跟天邪鬼母动手的人,除了你之外,全部都是老j能管辖到的范围。我呢,就是老j派去传话,亲口对天邪鬼母许下承诺的那……那个倒霉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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