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家人收到消息的时候,吓了一大跳,程锦和一边吩咐人去户部找程晖,一边往崔文华的医馆而去。
当她看到程禹时,程禹仍旧在昏迷。
“崔神医,我弟弟怎么样了?”
“放心,只是暂时昏迷,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程锦和悬着的心刚放下,崔文华接着的一句话让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令弟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饮酒过量,导致急火攻心,又遭受殴打,脏器受损,只怕日后要长期卧床静养。”
“什么?怎么会这样?”
程锦和知道最近自己弟弟天天偷着溜出门,也不怎么好好读书。
家里都在为筹备自己的婚事忙碌,也不怎么顾得上他,没想到,如今他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与此同时,顾承宁正在和冯威,常山,商议事务,一处的监事来到了大堂外。
“都督,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吧。”
一处监事方胜冰走了进来。
“启禀都督,一处来报,程禹在城南大通坊,被人打成重伤。”
“什么?人呢?严不严重?”
“人已经被巡城兵马司的人送去了崔神医那里,估计很严重,程家小姐已经去了医馆。”
顾承宁没有二话,立马起身。
“备马,老常,带上万清随我前去,老冯,你就按咱们刚才商量的安排下去。”
顾承宁带着常山和万清,还有四处几人来到了崔文华的医馆。
“崔老头!”
刚下马,常山就喊了一句。
此时医馆门外有人在排队看病,看见是按察司的人,吓了一跳。
崔文华抬起头瞪了一眼常山。
“人在后院。”
崔文华只说了一句,然后继续看病。
顾承宁直奔后院,万清也打算跟着去,却被常山拦住。
“你去干嘛?程姑娘在里面,人家小两口见面,你去当什么电灯泡?”
“常大人,电灯泡是什么?”
常山哪里知道电灯泡是什么玩意,都是从顾承宁那里学来的,这家伙总是有很多新词。
“电灯泡,就是,就是……哎呀,反正你别进去就完了。”
顾承宁来到后院。
“锦和!”
泪眼婆娑的程锦和听到顾承宁的声音,赶忙打开了屋子的门。
顾承宁刚上前,程锦和就扑到他怀里哭起来。
顾承宁只好任由她哭着,过了一会,顾承宁才开口。
“好了,别难过了,崔伯怎么说?”
程锦和离开顾承宁的怀里,擦了擦眼泪,将崔文华所说复述了一遍。
伤及脏器,在这个时代,没有外科手术,只怕会很危险,崔伯怕是没有说实话吧!
“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查明情况。”
“禹儿!”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急促的声音。
“爹。”
程锦和叫了一声,程晖直接闯进来,也顾不上顾承宁,直奔床边。
“禹儿,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锦和又是一番解释。
“爹,你别急,崔神医说用不了多久,小弟就会醒来的。”
“伯父,锦和,我还有公务,先行一步。”
顾承宁来到前厅。
“崔伯。”
崔文华不慌不忙的写完药方,又对病人叮嘱一番。
“多谢崔神医。”
病人起身后,拿出三文钱,放进了一旁的木箱子里。
这是崔文华的规矩,只看病,不抓药,看病三文钱。
崔文华站起身对着排队的人说道:“大家稍等一会。”
他拉着顾承宁走到一边。
“崔伯,你跟我明说,程禹他……”
“唉!伤及脏器,我也无能为力,只怕时日无多了。”
果然如此,没办法,没有外科手术的时代,一旦伤及五脏六腑,只能等死。
“听锦和说,程禹是急火攻心,加上外力殴打,才导致如此?”
崔文华点点头。
顾承宁有种不祥的预感。
“万清,去巡城兵马司,将打人的掌柜提到按察司。”
离开医馆后,他回到按察司,发现打人的掌柜已经被送来了。
“将一处监事给我叫来。”
不一会,一处监事就来了。
“都督。”
“给我查清楚,这段时间,程禹都跟什么人接触了,去了哪里?所有的都给我查清楚。”
“启禀都督,属下已经查清楚了。”
随后,一处监事将最近发生的事全部告知了顾承宁。
顾承宁大怒:“信义赌坊的东家是谁?”
“启禀都督,是一个叫周应天的人,不过信义赌坊背后真正的东家是,是……”
“是谁?”
“是二皇子。”
顾承宁一下子就明白了,看来二皇子是想通过程禹,对自己不利,可他想不通,二皇子就这点手段?
这事情不对,二皇子可不会蠢到用这种手段,程禹虽然是自己小舅子,可他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
可这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传我命令,让各处监事前来听令。”
不一会,常山,冯威,和六处监事全到了。
“一处二处协助六处,将所有与信义赌坊有关的人全部抓捕,有反抗者,杀无赦。”
“尤其是和程禹接触的那几人,还有信义赌坊的东家周应天。”
“一旦人抓捕到位,五处立刻审问,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我只要结果。”
“三处整理好所有口供,冯威,你负责调度。”
“常山,你带我的印信去找郑超,让巡城兵马司严查各门,许进不许出。
“四处跟我直奔信义赌坊,听清楚没有。”
“是。”
按察司全员出动,京城里人心惶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承宁带着四处的人来到信义赌坊。
“将赌坊给我围了,所有人都抓了。”
可惜信义赌坊的掌柜此时不在。
周应天的宅子里,信义赌坊的掌柜正跟周应天汇报。
“东家,那程禹如今已经欠了我们一千多两了,不过东家,那程禹可是顾承宁的小舅子,要是让他知道了,咱们只怕……”
“怕什么?顾承宁每个月从咱们赌坊拿走那么多,他小舅子欠了赌债,他总不能仗着自己的权力赖账吧!”
周应天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慌的很,他怎么会不知道顾承宁的手段,可他没办法。
“老爷,不好了,按察司的人闯进来了。”
“什么?”
周应天大惊,顾承宁难道真的为了这点事打上门了。
周应天顾不了许多,眼下逃命要紧。
“快,从后门走。”
周应天刚打开后门,映入眼帘的是按察司人一处监事。
“嘿嘿,周掌柜,准备去哪里呀?来人,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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