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唯唯诺诺站在一旁的林言溪,程锦和起身微微一服。
“林伯父,我和小溪去院子里说些体力话。”
“好吧!”
程锦和带着林言溪来到了院子中。
“都收拾停当了吗?”
“嗯。”
林言溪就要离开了,想起她们以前的种种,程锦和不免有些伤感。
“小溪,此去西域千里迢迢,山高水远,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闲暇之时,多写书信。”
“我知道了,锦和,你也是,你伤愈不久,以后可要注意修养。”
半个时辰后,程晖打算告别,杨夫人也不打算待下去,顾承宁自然也要离开。
他对林家还是比较熟悉的,毕竟以前来过多次。
他走到院子中,看见远处的程锦和。
“夫人,该回府了。”
程锦和缓缓向他走来。
顾承宁转身对着林志远施礼。
“林大人,一路顺风。”
“多谢会宁侯。”
顾承宁带着程锦和离开了,林言溪远远的看着离开的二人,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唉,要是当初妹妹嫁与顾承宁,我们今日就不用离开京城了。”
林松在一旁忍不住吐槽道。
林志远忍不住叹息一声。
“唉,世事难料,顾承宁虽然权倾朝野,可得罪的人也多,否则也不会有人屡次刺杀,侯府二十多条人命,就连锦和这丫头也差点……”
林柏却对大哥和父亲的话不屑一顾。
“爹,大哥,嫁给顾承宁也没什么好的,听闻锦和是为了救他,这才差点丧命,如今的顾承宁,杀人如麻,现在有陛下护着他,日后陛下不在了,只怕他的下场会很惨。”
林志远转身瞪了一眼儿子。
“你懂什么?以顾承宁和太子的关系,若是太子登基,他的权势只会更甚。”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自从顾承宁做了按察司都督,处处跟陈绍平等二皇子的人作对,可陛下对此却置若罔闻,很明显,这是陛下默认的,陛下这就是想告诉其他皇子,太子之位,他们别惦记了。”
“啊,这……”
林松和林柏都有点吃惊。
“爹,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受太子中书舍人的官职,却要去西域做什么都护府司马。”
“唉,如今京城人怎么看待我林家,你们不是不知道,为父在户部时常被人排挤,若是去了东宫,那些人只怕更甚,加上顾承宁和我们的关系,只怕一些有心之人会为了攀附他,而针对我。”
“权力旋涡,我林家有何德何能参与其中,不如远离。”
深秋时节,正是狩猎季节。
九月中旬,李恒带着众皇子,以及文武大臣和他们的儿女们,来到了城南三十里的皇家园林。
这里不仅有行宫,还有许多房屋,平日里驻扎着军士,还有负责打扫这里的太监。
按说狩猎这玩意,只适合武将,可李恒还是将文臣们带来了,包括他们的子女。
很大程度上,李恒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些二代们,有没有什么战斗力。
毕竟,李恒对现在一些武将让自己儿子学文比较反感。
都去学文了,以后这帮开国老臣没了,一旦边境发生冲突,谁来领兵御敌?
尽管开了武科,可这些人基本没什么战阵经验,况且大部分都只能从低级武官做起。
和平时期,升职是很难的,尤其武将。
众人聚集在校场,李恒带着程霜走了出来。
“众位爱卿,今日秋狩,咱们这些老家伙就算了,机会留给年轻人。”
李恒此时挥了挥手,一旁的太监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托盘里放着一件斗篷。
“这是朕为秦王时,穿过的斗篷,今日第一个狩得猎物者,朕便将这件斗篷赏给他。”
“好,好,好。”
尽管皇帝有御林军,有龙武卫,不过此次安保,皇帝还是交给了按察司。
此时顾承宁正站在皇帝身旁。
“陛下,那件斗篷,臣也想要,请陛下准许臣参与狩猎。”
李恒淡淡一笑。
“行,朕准了。”
“谢陛下。”
顾承宁转身吩咐道:“常山,冯威。”
“属下在。”
“保护陛下,皇后。”
“是!”
顾承宁走入校场。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上马。
太子一身戎装,马背上搭着弓箭,见顾承宁走入校场,他打马上前。
“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笑眯眯的说道:“怀远,怎么你也要和本宫抢父皇的斗篷?”
“太子,这斗篷乃是陛下当年领兵厮杀的物件,谁不喜欢,微臣自然也要争上一争。”
“好,不过,有你参与,我看只怕别人没机会喽。”
顾承宁有点尴尬。
“太子这话说的,貌似我们众兄弟都是废物一般。”
一旁响起了一个声音。
顾承宁转头一看,原来是二皇子。
顾承宁并未下马,而是骑在马上冲他拱手施礼。
“见过二皇子。”
二皇子并没有搭理顾承宁,而是对太子说道:“臣弟见过太子。”
“二弟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臣弟只是觉得太子这话有失偏颇,父皇念及顾晟的功勋,这才将他从小养在宫中。”
“我等都是从小习武,论骑射,谁也不输谁,怎么太子就认为我们都没机会了呢?”
“二弟,放肆,安夏王的名讳岂是你能随便叫的?”
二皇子不屑一顾。
“哼,即便他活着,我也敢直呼名讳,说到底,他不过是我李家的臣子,我如何叫不得?”
太子皱了皱眉头,训斥道。
“就连父皇也不会直呼安夏王名讳,他不仅对父皇有救命之恩,对我大乘开国,更是立下了赫赫战功,何况父皇与安夏王乃是结拜兄弟,他便是你我的长辈,你如此知乎长辈名讳,哪里还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呵呵,太子殿下,我有说错吗?君臣君臣,他顾晟功劳再大,终究是臣子……”
不等二皇子说完,顾承宁便打断了他。
“二皇子说的是,不过君臣君臣,我父亲自然是臣,可谁是君?”
“陛下是君,而太子是储君,二皇子至今也未受封,而你却以君自居,你这是想谋逆吗?”
“你……”
“好你个顾承宁,我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你居然诬陷我谋逆,你挑拨皇室亲情,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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