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启年说完这些后,许山补充道:“今天老娘入京,以我的名义请宋掌门过府一叙。另外,悄悄告诉他……”
“武当内鬼,我这边已有了眉目。让他一个人来。”
“是!”
“大人,宋远桥手里可真没【太清丹】了。”
临走前,王启年奸笑的提醒道。
“武当剑削铁如泥,其冶炼术乃是张真人独创且不外传的。”
“绣春刀虽好,但就质量而言,还差了点意思。”
顿时眼前一亮的王启年,笑着回答道:“大人,这事属下一定办妥喽。”
……
距离京城十多里外的官道上。
一名舞象之年的小青年,一边驱赶着马车,一边对身旁婴儿肥的女子抱怨道:“小师叔,要是我一人上路,就这短短的十多里路,也就是几十息就够了。”
“从余杭一路赶马车过来,颠的我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听到这话,女子也不惯着他道:“谁让你舔着脸,非得去余杭找我的?”
“我是问道红尘,你来做什么?”
“师叔,你问道红尘,怎么跑来跟人当丫鬟了?”
“要你管?我跟你说,入京后你要是敢暴露我的身份,老娘弄死你。”
边说,女子边亮出了自己沙包大的肥拳头。
与其年龄相仿,但在天一道内辈分低上一辈的男子,苦笑的摇了摇头。
打是肯定能打得过!
身为气运之子、天一道祖的徒孙,张廉崧的实力,早已超凡脱俗。(感谢书友‘吾王saber梦’的【角色召唤】。)
可即便是这样,面对眼前这个道祖的关门弟子、自己的小师叔朱幼凝,他还是不敢龇牙咧嘴。
要知道,自己的小师叔,可是全道宗唯一敢拔道祖胡子,而被温柔以待的女人。
“公主,马上就要入京了。是否喊许夫人起来?”一路护送他们而来的禁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现在的我,只是许府首席大丫鬟——翠花。不要喊我公主。露馅了怎么办?”
听到这,禁军尬笑的附和了几句。
“老太太有点晕车,让她多睡会儿吧。快到城门时,再给她解睡穴。”
“谁家有你这样的丫鬟,真是他们的福气啊。老太太这几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没醒过。”
‘啪。’
张廉崧的话刚说完,朱幼凝扫头给了他一巴掌道:“你在教我做事?张廉崧,你给我记住了,你现在的身份,就是许府的马夫、小厮。”
“我堂堂气运之子、大明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竟沦落成了马夫?”
“早知道,跟谷无涯师叔一起来了。”(感谢书友‘鬼谷无涯’的【角色召唤】)
第一次听到这秘闻的禁军,惊愕道:“紫袍天师谷大师,也要入京?”
“是啊。道祖不知卜了什么卦。说‘天人下凡,百鬼夜行,祸乱人间’!天一道吗,不管庙堂、不问江湖,专干天人和邪祟。”
“这不,就让谷师叔下山看一看。”
“其实,这事让老谷来都是多余的。京城有我张廉崧,天人避让、百鬼遁行。”
“你给我滚下去。”
‘啪。’
被朱幼凝一脚踹下马车的张廉崧,身体还未着地,便被收放自如的内劲,推了起来。
“小师叔,你这么暴躁,哪个男人敢让你问道啊?”
“张廉崧,你信不信我挖烂你的脸?”
一路上早已见怪不怪的禁军,面带笑容的扭过头。
‘啪嗒嗒。’
也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嗯?”
众人下意识扭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锦缎的公子哥,在十多名侍卫的护送下,朝着这边疾驰而至。
“前面的马车,立刻滚开。”
“耽误了我家林公子赶路,特么的砍了你们的头。”
两车队相距还有百米之际,随同公子哥一起的侍卫,当即嚣张的喊道。
而此时,护送他们的那名禁军,认出了其中几人。
随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公主,哦不,翠花姑娘,对方的队伍中,有金吾卫的侍卫。”
“金吾卫?还姓林?林若浦的子侄?”
“应该是林相的侄子林腾。特意从江南赶来,给太后祝寿的。”
禁军侍卫长刚说完这话,张廉崧当即开口道:“盘他!”
“盘个头啊!闹大发了,我的身份不是暴露了吗?”
一路上,连禁军都被朱幼凝要求换上便服,就是为了低调。
“给他们让路!”
“是。”
“小师叔,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你懂个屁。摸清他在哪后,咱俩夜里去拍闷砖。”
“要的,要的。”
得令后的禁军,虽已尽快催促队伍,为后者让路了。
然而,由于对方疾驰的过快,亦使得他们这边有些措手不及。
“吗的,都提醒你们滚开了。”
“还特么的在这慢慢悠悠?”
“找死,是吗?”
‘噌。’
吼这话时,林腾贴身侍卫一马当先的脱离大部队。
加速冲向禁军一行时,更是拔出了刀刃。
看到这一切的林腾,早已习以为常。
为了给自家姑姑过寿,一路上快马加鞭,他都是这样干的。
杀几个刁民而已,即便事后有人报官。知道他身份的当地衙门,谁敢龇牙?
没让他们提前清场、开道,已实属低调了。
在大明,你背景再深厚,能厚的过老子吗?
“小师叔,他拔刀冲过来了。”
“奶奶个腿。这事奶奶能忍姥姥不能忍了。”
看到这的朱幼凝,刚准备发飙。一旁磨刀霍霍的张廉崧,突然感受到什么的猛然扭头望向京城方向。
“好暴戾的刀意!”
‘噌!’
‘滋啦。’
他的话刚落音,那名策马朝他们冲来的侍卫,连带着他麾下的马匹,硬生生被这股刀意一分二。
‘咴!’
炸裂的现场,亦使得其身后的马匹,受惊的发出了刺耳马鸣声。
“保护,林公子!”
随行的几名金吾卫,迅速催劲把林腾护在了正中间。
“这,这是什么情况?”
“谁出的手?”
‘啪嗒嗒。’
就在现场陷入短暂的静谧之际,一阵阵更为刺耳的马蹄声共鸣声,由皇城方向传到了他们耳中。
人未至,那迎风招展的飞鱼旗,已被众人敏锐的捕捉到。
“飞鱼旗?”
“是,是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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