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上午,宁杰这才回了家。

    和尚他们都在,请帖什么的都送完了,冯玉京特意和宁杰核对了一遍,发现没有遗漏谁以后,这才放了心。

    宁杰身份地位摆在那呢,有些人去不去无所谓,这请帖必须得下,不下请帖,难免会有人觉得宁杰瞧不上他,心里忌恨。

    眼看着到了月底,提前三天,宁杰就带着宁母回了老家。

    林月知这边没亲戚,冯玉京也跟着一起忙活。宁杰特意在省城请了一个录像的,花了不少钱。

    六子开着车两头跑,没办法,村里没扯电话线,就连大队部都没有。

    结婚前一天,结婚用的东西基本都整完了,宁杰回了市里,和林月知碰了个面,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小地主就亲自开着桑塔纳带着宁杰他们去接亲。

    孙玲玲和林月知的闺蜜早就厚着了,到了街口,小地主特意按了两下喇叭,孙玲玲一听,眼睛瞬间亮了。

    “快快快,接亲的来了,快去堵门去!”

    一帮子小姑娘赶忙出去堵住大门,宁杰乐呵的拿着塑料花敲了敲大门。

    “谁啊!”

    孙玲玲明知故问,宁杰笑着说道:“我,宁杰,来接我媳妇儿回家。”

    “啥媳妇儿,我们咋不知道呢?”

    宁杰会意,从西服兜里掏出红包,顺着大门门缝塞了进去。

    孙玲玲几个人分了红包,接着说道:“好事儿成双,再给一个说不定我们就想起来你媳妇儿是谁了。”

    里面的小姑娘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好事儿成双,再来一个!”

    宁杰早就做好了准备,红包他今天可是没少备着。

    接着塞过去红包,孙玲玲又开了口:“哎呀,这不是雯雯姐的对象嘛,姐夫,你想不想进门儿啊?”

    “想!”宁杰扯着嗓子大声喊着,身后跟着的兄弟们乐的哈哈大笑。

    “姐夫,这么大喜的日子,你不得接着表示表示啊!”

    宁杰也不恼,这帮子丫头可没后世的那么势力,红包就是图个乐子。

    “必须表示,这样,你们说,要多好红包。”

    “越多越好!”

    宁杰笑着从兜里掏出一沓子红包,顺着大门底下塞了过去,红包一塞过去,孙玲玲笑呵呵的开了大门。

    一帮子人冲进了院子,孙玲玲他们早就跑进了屋,把屋门堵住了。

    孙玲玲抓着把手,乐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姐夫,想不想进门!”

    宁杰笑着扯着嗓子大声喊:“想!”

    “那你得让我姐听着啊!”

    宁杰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媳妇儿,我来接你回家了!”

    孙玲玲一帮丫头乐的前仰后合,但还是装做听不到。

    “大点儿声,我们听不见!”

    宁杰加大了音量,脸都喊红了:“媳妇儿,我来接你回家了。”

    孙玲玲冲着屋子里喊道:“姐,你听着没有?”

    林月知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么大动静能听不着么。”

    “那开不开门啊?”

    “你再不开门我准备开窗了都。”

    孙玲玲捂着嘴轻笑,然后打开了屋门。

    宁杰进了屋子,脱下鞋上了炕,这时候娱乐项目少,没啥猜口红印子猜脚丫子啥的,基本进了屋门儿就完事儿了。

    林母拿出新西服给宁杰穿上,给宁杰系上了包着钱的红腰带。

    等整完这些,林母又把面条端了上来,宁杰这边女长辈儿是二婶儿,二婶儿昨天就跟着来了。

    看着林月知吃面条,二婶儿问道:“生不生?”

    吃的这个面条七分熟,夹生,也就是意思意思,为的就是问生不生。

    林月知点着头,说道:“生!”

    收拾完,孙玲玲和一帮小姑娘端着盆儿,拿着行李啥的跟着上了车。

    按理说这边得有舅舅给买灯什么的,一个地方一个风俗,但是林月知现在就光有林母这一个人,有些东西都是付建业给代买的。

    十几辆车浩浩荡荡的往乡下走,后面还跟着两个大客,这种阵仗在他们这个年代还真是少见。

    现在别说车了,有些家庭自行车都不见得买的起,哪能一下子整这么多车出来?

    坐在车上,小地主叼着烟,后面开着窗,过桥的时候小地主就喊一声,让林月知扔一分儿硬币,过坟地的时候也扔一个。

    十点二十左右,宁杰的车队停在了村口。

    十点半,小地主打头开着车进了村儿里,婚车停在宁杰家大门外面,不少人都站在那看热闹。

    一停车,宁母和二叔就跳起了秧歌,宁母身上系着绸子,拿着扇子,跳的那叫一个开心。

    二叔也红了脸,跳的有些僵硬,但是也能看出来这是真的在那尽心尽力的跳着。

    宁杰他们下了车,跨过了火盆,两旁宁杰的发小拿着苞米黄豆就开始往俩人身上砸。

    宁杰赶忙撑起西服挡在林月知身上,这帮子小子下手也黑,那玩意儿砸身上砸的生疼,这玩意儿啥说道他也不知道,反正以前都好事儿砸别人,现在好了,也让人砸了一遍。

    俩人怪叫着跑进了屋,林月知脱鞋上炕,坐在叠好的大红被子上,满炕上铺的都是花生瓜子儿大枣啥的。

    她顺着手往屁股底下一摸,果然,被子底下有把用红纸包着的斧子。

    一帮人在那忙活着,林母悄悄的塞给林月知两个鸡蛋,说道:“先吃了垫吧垫吧,你俩吃饭还早,晚上他们还得闹洞房 。”

    林月知点了点头,做贼一样偷偷的吃完了鸡蛋,林母把冲好的红糖水递给林月知,喝完红糖水,林月知身上热乎了不少。

    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年进了屋,看到坐在炕上的林月知,有些羞涩的喊了声:“嫂子。”

    “哎,这是宁豪吧,长的和二婶儿真像。”

    二婶儿笑着说道:“可不,都说像我,小杰就不像你婆婆,长的和你公公一个样。”

    老张头穿着一身干净的中山装,脸上的胡子也刮的干干净净的,戴着一顶老蓝色的帽子,和以前的邋遢形象判若两人。

    “雯雯啊,先下地,典完礼一会儿他们就开席了。”

    简单写写吧,结婚这块儿两三章就过了哈,不想大篇幅水文,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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