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知嘟着嘴,泄气的说道:“啊,这玩意儿这么吓人啊,我还以为黑瞎子看着傻乎乎的,挺好玩儿呢。”

    宁杰笑着说道:“万事不能看表面,就跟野鸡脖子一样,颜色那么艳,毒性在咱们这确实最大的呢。”

    “行了,咱俩去看看兔子,收拾收拾带你抓点儿蛤蟆还有鱼就回家了,你要乐意上山,明天咱还来。”

    林月知点了点头,说道:“还来,要不家里肯定聚一屋子人看我,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宁杰嘿嘿一笑,牵起林月知的手,说道:“行,明天还上山。”

    俩人去兔子套那边转了一圈儿,老半天就套了一只兔子。收了下了的套,宁杰进了旁边的林子,拖出几根儿他们打柴火剩下不要的毛棵子(树杈,带树枝的)。

    “你托这玩意儿干啥啊,这玩意儿也不抗烧,还死沉死沉的。”

    宁杰把四根毛棵子捋顺了捋顺,把前头用绳子捆好,笑着说道:“你坐树枝子上面,我带你玩儿好玩儿的。”

    一听到玩儿,林月知眼睛瞬间亮了!

    她兴奋的小脸儿红扑扑的,赶忙坐在了毛棵子上,还别说,四根垫在一块儿,坐上去还挺舒服。

    宁杰把绳子往肩上一搭,喊了声:“坐稳了!”

    说完,宁杰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噌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哎呀!”

    林月知惊呼了一声,身子往后一仰,差点儿就被掀翻了。好在她抓的紧,这一溜下坡,速度那叫一个快啊,风在耳边刮的飕飕的。

    看着前面拖着毛棵子奔跑的宁杰,林月知心里别提有多甜了。

    她是个丫头,从小就被迫着懂事儿,有很多事情她一直都很羡慕,羡慕给她讲别的孩子讲故事的父亲,羡慕拉着爬犁拖着自己上街的爷爷,羡慕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去疯的满头大汗。

    她骨子里,到底是个想要被人宠着的小女孩儿。

    她很开心,这么多年,好像没有几天能像今天一样的开心,她坐在毛棵子上,笑的前仰后合,笑声几乎就没断过。

    哼哧哼哧的下了山,宁杰也跑的满头大汗,正好看到从沟里赶着牛车拉着一爬犁柴火的东邻大爷。

    东邻大爷叼着旱烟,一脸疑惑的看着宁杰:“你拖毛棵子干啥呢,你二叔不是打了不少柴火么?”

    宁杰笑着说道:“我这不拖着我对象玩儿么,大爷你才回来啊。”

    “啊?对象?啥对象?”大爷一脸懵逼。

    宁杰转过身,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卧槽,我那个一米七大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呢???

    大黄和小黑看着毛棵子也是一脸的懵逼,两人两狗大眼儿瞪着小眼儿,北风卷起雪花,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宁杰扔下毛棵子转身就往山上跑,两只狗瞬间超过了宁杰,夹着尾巴上了山。

    东邻大爷笑的直拍大腿,没笑两秒钟,嘴里的烟卷顺着领口子掉进了衣服里,烫的大爷嗷的一声,牵着牛直蹦高。

    宁杰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

    呦呵,这老头还挺时髦,还跳上的士高了。

    跑了两个坡,宁杰才看到被两只狗簇拥着的,捂着腚一瘸一拐的林月知。

    隔着老远,宁杰都能感觉到林月知身上浓浓的怨气,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妈的,好端端的情调成了事故了呢。

    林月知走到跟前儿,伸出手捏住了宁杰的耳朵,顺着拧了个圈儿,疼的宁杰龇牙咧嘴。

    两只狗瞬间吓的把尾巴都夹起来了了,夹着耳朵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你仨跑的是真快啊!一个大甩弯子我直接就飞出去了,这家伙,我扯着嗓子在后面喊啊,越喊你仨跑的越欢实啊!”

    “咋滴,故意的是不!”

    宁杰咧着嘴,两只手握着林月知的小手,求饶道:“疼疼疼!真没听到啊,天地良心,我真没听到啊!”

    林月知根本就不解气,捏着宁杰的耳朵掐着腰,指着两只狗说道:“你听不着它俩也听不着么?啊!你们就是成心的!”

    大黄小黑吓的直哼哼,都拉拉尿了,看都不敢看林月知一眼。

    太特娘吓人了啊!!!这娘们儿真吓人啊!

    “啊,那么大岁数了还跟孩子一样,是不是。。。。。”

    林月知掐着腰在那训了十多分钟,一人俩狗那叫一个不敢吱声啊,被林月知收拾的卑服的。

    骂够了,林月知撒了手,看着宁杰红着的耳朵,有些心疼的问道:“疼不?”

    宁杰赶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敢疼。”

    林月知被宁杰瞬间逗笑了,对着宁杰白了一眼,那叫一个媚态横生,看的宁杰眼珠子都直了。

    “傻样吧你,抓蛤蟆去!”

    看着走在前面的俩人,大黄和小黑感觉世界观都崩塌了。

    它们咋感觉,自己的主子也像一只舔狗呢????

    林月知摔的一瘸一拐的,但是也挡不住这丫头贪吃的心,吃货这种动物是很难以正常眼光理解的。

    强忍着跟着宁杰来到了沟里小河,看着宁杰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整了不少河鱼和蛤蟆,这丫头才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哈喇子,美滋滋的跟着宁杰回家。

    沟里小河和另一条小河有个交汇口,那地方一到了冬天,就冻成很大一块儿大冰湖(水流冻成大面积的冰,本地说法。),冰面还反着光,锃亮锃亮的。

    隔着老远,大黄河小黑就变得有些兴奋起来,宁杰朝着远处一瞅,好家伙,一个黄不拉几的小家伙,正在冰面上跳着芭蕾,白花花的大腚格外的显眼。

    “雯雯,你看那边!”

    林月知顺着宁杰的目光一瞅,好家伙,只见一只半大的小狍子站在冰湖上,走一步就啪唧趴在地上,四只蹄子好容易扒拉着站了起来,一步还没迈出去呢,又重重的摔倒在冰面上。

    大黄和小黑满脸的兴奋,跃跃欲试,宁杰赶忙喊住这俩家伙。心道这小玩意儿够倒霉的,咋还跑冰湖上面了呢。

    这玩意儿是群居动物,也有单个活着的,但是这年头大部分都是好几只甚至十几只在一块儿,看这家伙的个头,肯定是掉了队的。

    扫视了一圈儿,宁杰果然看到冰湖对面的山坡上,还站着七八只个头不小的傻狍子。

    林月知扯了扯宁杰的袖子,问道:“啥呀那是?”

    宁杰一脸宠溺:“傻狍子。”

    林月知小脸瞬间唬了起来:“不说就不说呗,咋还骂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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