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许幻难以理解,错愕望着蒋少丁:“明明是季澜,是她出言不逊在先。”
“她暂时走了狗屎运发了财,能保证她以后一直如此吗?我们许家还够不上她了?”
人多眼杂,今日这场宴会,商会举办,一二三楼都被包下来了,动动脚跟能让京港颤一颤的人基本都在三楼,旁人难沾染,二楼商场及企业,至于一楼,攻这些豪门公子小姐们玩乐的地方。
说是玩乐,实则都是带着家族目的性来的。
谁都不纯粹。
毕竟,政商结合,强强联手这种事情谁都想遇上。
蒋少丁也是人精,踩地捧高,极有眼见力,许幻这话一出来,他没忍住笑了声:“许家跟季澜比起来,确实是许家更胜一筹。”
“但是许小姐是不明白吗?季澜手中的资产,她有百分百支配权,而许家的资产,你能支配的又有几分?”
“乖,别让我说第三遍,道歉,”
蒋少丁一番话出来,四周鸦雀无声,在场的人似乎都被他这番云淡风轻的话给震慑住了,豪门中,尤其是女孩子,想在家族中有一席之地,堪比登天,更别说有多少资产是可供他们支配的了。
赤裸裸的现实摆在众人跟前时,往往最难接受。
许幻被蒋少丁无声的视线逼得节节败退,不得不弯腰:“对不起。”
季澜轻嗤了声,讥讽道:“许小姐也有今天。”
讽刺完,她转身离开。
季澜这日,穿着一身黑色包臀裙,一头长发盘起,露出美丽的天鹅颈,脖子上空无一物,全身上下素的找不出一件首饰,跟刚刚那群光彩照人的大小姐们比,她算是低调。
可即便低调,也挡不住周身芳华。
红气养人,季澜最近在京港的红火程度,近乎家喻户晓,以至于大家现在看她,觉得她美的不可方物。
“黎总跟蒋总?”越过人群,季澜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黎桢在身后慢悠悠跟上来。
将站定,恰好听见这句话。
“业务往来,”黎桢道。
季澜了然,点了点头。
“开业花篮收到了?”
“收到了。”
“我以为你会办个答谢宴什么的,”这是商场一贯作风,趁着风头大的时候将名声打出去,而季澜显然没这个想法。
“树大招风啊,黎总,身后无山可靠,我不敢太猖狂。”
季澜无奈的耸了耸肩,眉头灵动的像只精灵,黎桢看着,没忍住笑出了声儿:“季小姐可以成为自己的靠山。”
“路漫漫其修远兮!”
“指日可待,”二人聊了几句,黎桢电话响起,似是那侧有人在催促他,他拿起看了眼随手挂断:“一起上楼转转?楼上都是京港企业家,你的请柬应该也是二楼的。”
“你先,我站这儿炫耀会儿,”都是一群原先瞧不上她的人,这会儿被她踩在脚底下,好不容易有机会将他们聚在一起了,不得瑟不是她的风格。
“还得是季总。”
“幻幻,你别哭了,季澜站起来只是暂时的,京港这座金融大都,每年来来往往的商人何其多,你看有几个是能彻底站稳脚跟的。”
“这仇,你迟早能报。”
花园里,许幻坐在角落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她气季澜,但是更气蒋少丁。
他竟然逼着自己跟季澜道歉,这是何等的耻辱?
“我忍不到那时候,”许幻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撕掉季澜,一秒钟都不想多等。
身侧安抚她的人似是有些为难,季澜现在风头正盛,不如以往好收拾,正准备再劝时,目光扫到一楼落地窗处的身影。
“我有办法了。”
约莫半小时,季澜倚着窗户回完了消息,见徐影朝着自己走来,站直了身子,端了杯酒等着她一起上楼。
“走吧!上二楼。”
徐影搁下手中酒杯:“稍等,我去趟卫生间。”
临了,徐影回来,二人一起上楼。
二楼跟一楼不同,大厅之外还有些许包厢供人私聊。
季澜刚一上去,蒋少丁带着几位媒体行业的老总就凑过来了,笑着让她讲讲经,是如何一炮而红的,季澜笑着将帽子戴到蒋少丁头上,在人前给足了他面子。
哄的蒋少丁一杯接一杯的跟人干酒。
而这一幕,尽数被三楼的人尽收眼底。
陈松阳夹着烟倚着窗边望着楼下这一幕,不免感叹:“不愧是季家出来的,你说这手段,哄人哄的一套的,蒋少丁只怕现在为了季澜去死的心都有了。”
季明宗默不作声。
陈松阳目光从季澜身上移到季明宗身上,如此来回数次,大手一拍:“你不是缺个对外公关经理吗?你看季澜是不是很合适?”
季明宗冷飕飕的目光移到他身上:“闭嘴是要交钱吗?”
“唉我就这么一说,”陈松阳还想说什么,见人出了包厢,跟了几步:“去哪儿啊?”
“卫生间,”季明宗连正脸都没给他,又问:“要一同去观礼吗?”
陈松阳:“”
季明宗今日,心情不佳,大抵是养的鸟儿成了凤凰,遭太多人惦记了,见季澜端着酒杯站在一群男人中间浅笑嫣然的推杯交盏。
他心里,莫名堵得慌。
但又深知,这是必须要走的历程。
男人唇边叼着烟,拉上拉链,洗完手推门出卫生间,正准备回包厢,听见楼道里响起一声轻嗤。
“陈旭,你真是不长记性啊!”
这清冷又肃然的腔调不是季澜是谁。
“季澜,记性这东西不该是你长吗?”陈旭上次吃了亏,也不跟季澜废话了,伸手扯住她的肩膀就将她往消防通道门上撞。
一副要弄死她的凶狠样儿。
眼看着季澜的肩膀距离墙壁一寸之隔,一只大手伸进她的后背与墙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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