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国际机场航站楼里。
陈松阳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吊儿郎当的玩儿着泡泡龙。
身前一道靓丽的身影走过来时,他抬头略扫了眼。
刚想低头,仅是一秒钟,便震惊不已的再度抬起。
“你吃仙丹了?半年不见越来越容光焕发了。”
“喝男人血了,”安也开口,睨了眼陈松阳的手机屏幕:“这都多久了,还没打穿呢?”
“又不是天天打,偶尔消遣的乐子,”陈松阳浑不在意的将手机揣回兜里。
“走吧!”
安也环顾四周,只见陈松阳不见其余人,有些诧异:“就你?”
“不然?我来接你还不够?”
“还得我整个礼仪队来?”
“我让你整你就整?”
“整啊!”陈松阳一口答应:“老季说了,对你得有求必应,买你嘴下积德。”
“不过有一说一,现在提肯定是来不及了,但凡你早半小时我都能给你安排上。”
安也听着那句买嘴下积德,笑了声:“季明宗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别说,”陈松阳拉开车门让人进去:“我昨儿个给他改的名儿。”
“叫季怂怂?”安也反问。
陈松阳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朝着她竖起大拇指。
“要不怎么说安总能以一敌百从家里杀出来呢!”
车子一路朝着京港洲际酒店行驶去,酒店顶层的套房一直早已让人打扫好,开着暖黄的夜灯,私人管家一路带着他们进去。
“今天你先休整,明儿我们再聚聚?”
“怎么?七点半你就要归笼了?我要是没记错,往常这个点儿陈公子的夜生活还没开始啊!”
“我有时间啊!但季老板不见得,你打个电话问问?”
反正要回去陪老婆孩子的不是他。
陈松阳要了杯温水,等着安也打电话的间隙掏出手机准备打游戏。
想起什么,打开通讯录从头到尾翻了一遍。
想找谁的名字来着,临了想起昨晚自己拒绝了她留联系方式的举动。
七点过十分。
兰庭别墅大门被人打开。
季明宗刚一进去,看见屋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以及人类的劝架声。
入玄关,入目的是狗毛猫毛满天飞的景象。
季澜跪在地上望着一猫一狗试图劝架。
她刚伸手,256弓背炸毛凭空跳起来想去踩狗,看的季明宗心头一跳,连鞋都来不及换,五步并做三步冲上去一把拉起季澜。
将她带离了危险地带。
“哪儿来的狗?”
景禾紧张兮兮的看了眼季澜。
“我带回来的。”
季明宗一口气上上不来,下下不去:“畜生打架你跟着惨和什么?万一伤着你了怎么办?”
季澜被吼的一颤,没吱声儿,闷头想抽回自己的手腕,却被人握的更紧。
“我没吼你的意思,是担心你。”
季澜温温点头:“我知道。”
“生气了?”季先生搂着人的肩膀往一旁带,他多卑微啊!
“我下次注意语气,行吗?别生气!”
“嗯?”
“你捏疼我了,”季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猩红一片。
季明宗这才猛的松开手,不敢继续询问,反倒是转移话题:“哪儿来的狗?”
“朋友送的。”
“谁?”他隐约有不祥的预感。
莫名想起季显昨天说的礼物、
“你不认识。”
「你不说我怎么认识?」这是季先生潜意识里冒出来的。
但他不敢说,用季澜的话来说,他每每说这些话时,有种训下属的味儿,硬邦邦的毫无感情可言。
一个当惯了掌权者的上位者,这会儿倒是斟酌起旁人的语调了。
“迟早是要认识的,澜澜跟我说说我就当是提前了解人家了。”
季澜睨了眼季明宗,心想,这人怕不是脑子有毛病?
他以前什么时候这么百转千回的绕过弯子?
要不就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要不就是“说说看。”
她把季明宗搞疯了?
季澜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
屋子里的猫狗打做一团。
256不不愧是战斗民族的猫,战斗力一绝。
连狗子都能欺压霸凌。
客厅里,景禾抱着狗离开,季明宗弯腰拎起256的后脖颈将它丢进了猫房。
“澜”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打断了他的话语声,看见屏幕上跳动着安也两个字。
拧紧眉心伸手接起。
“东道主啊!季董。”
“陈松阳不是去接你了?”
安也在那侧用肩膀夹着电话弹了弹指甲:“我是来找你的,又不是来找他的。”
“都一样,”季明宗站在客厅,余光瞥见季澜上楼。
“我今儿要是吃不到季董的饭,明儿我可就要去找弟妹好好聊聊了。”
“正好跟弟妹聊聊你当初是怎么差点委身于我的,你那小心肝儿经得起我刺激吗?”
“你知道的,”安也拿起手机,吊儿郎当开口:“我精神状态有点不好,万一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地址!”季明宗咬牙切齿开口,额头青筋直爆。
倒也不是安也的威胁起了作用,是他这日归家,心里本就窝着火。
收了电话,喊来严会:“去问秦昌,这狗是哪儿来的。”
分钟后,严会拿着手机进来:“秦昌说,是季显送的。”
果然!
季明宗气笑了。
这是诚心丢只狗到他跟前晃悠,让他不好过是不是?
祭奠他们还未萌芽的爱情是如何死在半路的?
男人伸出指尖扣着脖子上的领带缓缓的往下拉了拉,满面阴沉难以掩饰:“下楼去把门打开。”
把门打开?
意思是让狗子去流浪?
还得是他们家先生啊,心机深。
这要是当面跟季澜说送走,人家不会同意不说兴许还会平端生出争吵。
送它去流浪就不一定了。
说句狗子越狱,在假模假样的帮着找一找,回头说没找到。
也算是能交代。
“我这就去办。”
二楼书房,季澜正打开电脑,登上邮箱准备回几封邮件。
季明宗推门进来时她正准备坐下。
“约了陈松阳他们吃饭,一起去?”
“有点累,不太想动,”季澜拒绝的很直白。
他们那群人,说到底都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不想去演。
“安也也在。”
“那我更不该去了,”季澜自顾自坐下去,指尖握上鼠标时漫不经心的望向季明宗:“季董不会是想拉着我去自证清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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