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人舍不得结束。
站在门口等着的严会焦急的直跺脚。
十一点半,季先生电话过来,询问到哪儿了。
严会如实告知:“还没出来。”
那侧有片刻的沉默:“打电话催。”
“先生,我不知道安小姐的号码。”
那侧,季明宗一哽。
十一点四十分,看守所领导大汗淋漓跑过来,见门口站着的人低头琢磨着什么,凑近刚想吼人。
一句:「玩儿4p你知道吗?」
瞬间控住了他。
眼神震惊的落在门口二人身上。
后者异口同声开口:“行业八卦!”
后来者心想,难怪时间到了也不催人离开。
约莫五分钟,电话又响起。
铁门这才被打开。
“您好,时间到了。”
徐影:“就不能让我把这个瓜讲完?你们不是听的挺带劲的吗?”
站在门口人眼神撇了眼自己身后,示意没办法,领导来了。
季澜不为难他,起身准备离开:“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去?”
“等陈松阳订婚了我就出去。”
“他要订婚了?”
“嗷”徐影无所谓回应:“眼不见为净,省的他们家人来找我这这那那的,我还不如躲里面清闲清闲。”
临离开前,徐影叮嘱她:“记得去公司!”
“我出去之前别来看我了,我要闭关修炼,争取出去之后就已经是个合格的灭绝师太了。”
季澜出看守所,迎着寒风裹紧了身上大衣。
闷头前行时,略一抬头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陈松阳。
“她见你了?”
“见了,”季澜点头回应。
“什么时候出来?”
季澜目光一秉,望着陈松阳时,冷冰冰的视线比这冬日还凉上几分:“陈公子不是要订婚了?”
“你听谁说的?”陈松阳诧异,莫须有的事情。
“众所周知!”
“无稽之谈,所以徐影是因为这个才不见我?”
“无风不起浪,在陈公子这里兴许是无稽之谈,但在别人那里就不一定了,人所共知,一件事情当大家都觉得是真的的时候,当事人觉得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陈公子与其在看守所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想想怎么解决自己眼前的困境。”
季澜的一番话,让陈松阳倍感不适,一个怯懦怕死逃离五年的人如今站在这片故土上就能抹去她当初心狠手辣去父留子的事实了?
她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自己?
“季澜,这话,我也送给你,不如想想怎么解决自己眼前的困境。”
“站在道德高地上,你不嫌冷吗?”
一场交谈不欢而散。
季澜目睹陈松阳离去,对于他的斥责不做任何解释。
道德高地当然冷,不仅冷,还要人命。
临近一点,车停在丰明资本大厦附近的商场里,严会一路跟着季澜进电梯。
刚进去,两个熟面孔出现在眼前。
京港豪门中能拉出来溜的大家小姐。
虽然平常见面不多,但到底是认识。
“季澜?你不是”
身旁人伸手拉了拉说话人的胳膊:“季澜,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几天,”她淡淡回应。
“你还记得我们吧?她是李姿,我是叶洁,”对方简短的做了个自我介绍,不仅是一个圈子里的还是同学,虽然过去了五年,但应该不至于不认识。
“我听说徐影进看守所了,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还好,”季澜淡淡回应。
电梯门开,季澜跨步出去,刚走两步,身后议论声传来:“季家伤的伤残的残就她还好端端的,你说这是不是命?”
“谁说不是?当初还嫌弃她不是亲生的,后来想想,幸好不是亲生的。”
是亲生的可就没命了。
“冲冠一怒为红颜,当初的八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别真不是季董大逆不道为了季澜弄死了季家。”
声音随着电梯门关上逐渐止住,季澜脚步未动,反倒是目光落在严会身上:“季家还有哪些人好好的?”
“您还是问先生比较好,”他哪儿能回答?搞不好是要没命的。
包厢里,小家伙正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季明宗坐在餐桌上,手中平板正在处理工作邮件。
视线偶尔会扫到上方的时间。
临近一点过五分,季明宗刚想拿起手机。
包厢门被人打开。
“妈妈!”
小家伙冲到季澜跟前刚想抱她,被她伸手挡住:“别冲!”
“妈妈,你怎么才来啊!”
季澜目光扫了眼季明宗,见他放下手中平板才道:“你们可以先吃。”
“爸爸说一定要等你,这是我们第一次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
季澜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爬的上来吗?”
小家伙看了眼包厢里的太师椅:“有点困难,妈妈!”
季澜伸手拎着他放到椅子上,小家伙坐在她身侧晃着腿:“谢谢妈妈。”
幸好!
季澜心想:幸好这小东西是个话痨,不然她还得费脑子跟季明宗找话题聊。
不多时,服务员陆陆续续上菜。
“看过徐影了?”
“恩!”
“聊什么了?”季先生问。
“很多!”超级多!八百个人在她口中身败名裂,能不多吗?
“她把这五年的八卦都跟你讲完了?”季明宗解开袖扣卷起衬衫袖口,拿起季澜的碗起身给她舀了碗汤,漫不经心的语调显然是知道他们都聊了什么。
季澜面上尴尬一闪而过:“没有。”
紧接着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时间不够。”
“怪我催你回来吃饭?”季先生猝然失笑,冷不丁的笑声从喉间冒出来时让季澜一颤:“吃完饭再送你去。”
疯了?
来回上高速都要三个小时。
故意折腾自己?
“不用了。”
季先生将手中的汤碗递给她,季澜接过道谢。
“陈松阳要跟谁订婚?”
“他爹战友的女儿。”
“所以这婚是要成了?”季澜问。
季明宗没正面回应,反倒是让候在一旁的服务员出去:“看当事人什么意思了。”
“当事人指的是陈松阳还是对方?”
季澜连续几声询问都显得很迫切,可这迫切落在季明宗眼里,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迫切想领证,她逃避,到了徐影身上就大有不同。
“徐影在你心里,比你儿子正大光明的身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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