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印证自己的怀疑,江暖棠的手往身下那双修长笔直,没有一丝赘肉的腿部探去。
一点一点地顺着他的经络抚过。
果不其然……
他的伤势恢复得很好。
压根没有不良于行,更不用出门还要借助轮椅。
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引她入瓮。
也怪她疏忽大意,昨日他醒来后,听闻他说双腿没有知觉,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的伤势还没有恢复。
后续忙着和他掰扯,亦没有再给他好好检查一番。想着应该没有那么快恢复,结果可不就把自己坑大了。
思及昨晚傻白甜一般,任由他使唤,还着了他的道,被翻来覆去,吃干抹净,江暖棠的心头便笼上了一层阴郁,连带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滚蛋!”
江暖棠咬牙切齿地骂了句。
同时在心里暗骂自己蠢爆了。
竟然连这样明显的把戏都没有识破。
真是……越活越回去。
江暖棠心头懊恼。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也不算坏事。
毕竟他是为了救她才
受的伤。
若是一直不好的话,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如今他双腿完好,不借助轮椅也没有任何问题,倒让她真心松了口气。
想到这里,江暖棠紧蹙的秀眉也随之散去。
正准备收回手起身。
不想放在腰间的大掌却在这时收拢,将她的身体拥紧了几许。
“还想要?”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在这幽静的早晨,却更加显得性感、暧昧。
撩拨着江暖棠脑海中脆弱的那根弦。
偏偏男人还眼都没睁,只用粗粝的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她的背部,像在安抚要鱼吃的小猫。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饥渴难耐一般。
可她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
江暖棠的脸一下就黑了,收回手,抵着他的胸膛否认道:
“谁想要了。你快放开我。”
说着,江暖棠挣扎起来。
想要从他身上离开。
却忘了……
晨起的男人最是危险惹不得。
没两下,江暖棠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未及反应过来,已经被人压
在了身下。
原本阖着双眸的男人也在这时睁开眼,幽邃如深潭的黑眸,直直望进她的眼中:
“不想要还这么主动?连摸带蹭?”
邵湛凛意有所指,看向她的眸光里满带深意。
江暖棠被看得一阵燥热,又无法忍受被冤枉,面红耳赤地驳斥道:
“才不是,你少在那里污蔑我,明明就是你……”
江暖棠越说越气,要不是他携救命之恩,逼得她在愧疚中割地赔款,应下一大堆不平等条约,最后把他带回家照顾。
又假借洗澡之名,把她摁在浴缸里做到没力气。
她怎么可能会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现在倒好,亲手谋划了一切的罪魁祸首,反过头来把责任推给她。
江暖棠会认才奇怪。
怒目圆瞪,当即就要指摘他,不想手却先一步被握住。
宽厚的大掌包裹着她的青葱素指,温暖、安全性十足。
江暖棠愣住,没等她深思邵湛凛的意图,男人已经看着她应声道:
“你说得对,我确实挺想要。”
喑哑的嗓音里,满带着欲望,一张如神祇般清冷禁欲的脸上,却坦坦荡荡,落落大方。
只有江暖棠清楚,在他风光霁月的外表下,怀藏着怎样的凶猛体能。
能把人做得死去活来,不停讨饶那种。
“你……”
江暖棠不敢再想下去,蹙起秀眉,正欲开口。
不想话音刚起,包裹她的大掌,已经带着她的手来到腹肌处,嗓音低沉:
“但这火可是你挑起来的,所以得由你来灭掉。”
磁性喑哑的嗓音带着无尽的暧昧。像是诱人犯罪的魔鬼。
勾着江暖棠想要不顾一切,立马同他沉沦其中。
好在理智和酸软的身体还是让她克制住了,江暖棠美目圆睁,斩钉截铁怒斥道:
“你做梦!”
干脆利落的三个字,昭示着邵湛凛的痴心妄想。
但即使如此,心中陡增的危机感还是让江暖棠本能地想要支起身子逃离。
只可惜邵湛凛并没有给她机会。
箍紧她的纤腰,动作暧昧且亲昵地附在她的耳畔说了句:
“我不做梦,只做……你。”
邵湛凛张开嘴,朝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咬了下去。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地,江暖棠感觉一阵触电般的震颤席卷全身。
“啊!”
江暖棠仰起脖子,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动。
又想到刚听到的话语,江暖棠眼含嗔怒地睨了眼邵湛凛,含羞带愤:
“无耻……唔……”
话未说完,男人已经低下头,攫取她的樱唇,并且在她惊呼中,舌尖强势而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放肆地扫荡其间的甜美,并拖出她东躲西。藏的丁香
小舌,迫使她同他共舞。
不能呼吸!
江暖棠能感觉唇腔、肺腔中的空气在一点点地被榨干。
本就余韵未褪的身体亦是食髓知味,像是认了身上的男人为主般,未等他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便主动软下四肢,为他打开身心……
身体上的背叛,让江暖棠的心里陡增无力感,却又没有办法抗拒。
只能随着室内不断攀升的温度,任由男人侵占她心灵的每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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