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伴着几道呛水又无力反抗的呜咽声。
周围看热闹的吃瓜人员,都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明明什么都没吃,却莫名产生一阵饱腹感。
再看一脸矜冷站在那里的江暖棠。
一时之间,竟是谁也不敢开口质疑或求情。
甚至于……
明明江暖棠那张脸,十分惊艳,好看得不行。
此刻却像太阳一般,光芒万丈,让他们连抬眼直视都不敢。
怕一不小心,便亵渎了神明。
在场人眼观鼻,鼻观心,心思各异,却都十分默契地选择闭上嘴巴,噤若寒蝉。
江暖棠并不知道她那简单的一脚,会引起这么大的震撼,站在原地等着摄像把这一幕拍下来。
一旁的孟芊同样不觉得自家boss的这个做法有什么错处。
只是周围那么多看客,人多嘴杂,万一传出去,怕是不好收场。
为了形象,孟芊强压下心头涌起的那波快意,尽职尽责的低声问询:
“江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看她好像真的不会游泳……”
孟芊欲言又止。
聂时婧固然可恨,但光天化日,又是众目睽睽。
万一真闹出什么事情,再经由添油加醋的口耳相传,只怕于他们老板的名声,
百害而无一利。
“没关系。”
江暖棠轻抬眼睑,胸有成竹的表示:
“真有问题,我亲自给她医治。”
清冷的嗓音里满是让人信服的笃定,孟芊也不再多言。
毕竟——
抛开这一切要素不谈。
方才那一脚,真的解气得很。
看那人以后还敢嚣张?
……
大体是江暖棠的表情太过淡然,加之方才那一脚又是毫不犹豫,无比的快准狠,
这会又还一副天塌下来,也能顶着的大佬气度。
在场的人里,竟是一个也不敢阻止。
任由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领导全场。
摄像更是不由自主地听从江暖棠的指示,一连摁了好几下快门。
将聂时婧在水中挣扎的画面,完美地保留下来,再交给江暖棠查看。
等江暖棠看完,觉得差不多以后,方才让人把聂时婧救上岸。
彼时,聂时婧早就被吓得面色惨白,神魂都不稳。
被救上来后,裹着浴巾,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不是冷,而是被吓到了。
那种濒临死亡,和死神擦肩的感觉。
恐怕会伴随她一生,成为她永久的噩梦。
只是……
就算被教训,但人的劣根性却不会改变。
尤其是在人前丢了这么
大的面子,聂时婧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所以在稍许缓过神以后,聂时婧又重拾盛气凌人的嘴脸,抬头对着江暖棠叫嚣:
“不管你是谁,敢这样对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聂时婧说得咬牙切齿。
此时她也顾不得计较江暖棠是什么身份了。
终归这次的明亏,她绝对不会白白受了的。
如果待会不能从对方身上狠狠扒下一层皮来,那她就不姓聂!
聂时婧在心里信誓旦旦的想着,助理也在一旁附和:
“劝你识相的话就赶紧道歉求婧姐原谅,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有什么样的雇主,就有什么样的员工。
聂时婧的助理平日里在人前耀武扬威惯了,这会也不例外。
即使觉察到江暖棠的气场不一般,但还是以一种高高在上、施舍的口吻,对着江暖棠发出警告。
其他人也缓过神,在旁边指指点点:
“就是,婧姐不过是指点下新人而已,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连婧姐都敢惹,怕是不想混了?”
“等着吧!很快就有她哭的时候。”
……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乔雪鸢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江暖棠,还被人如此英雄救美。
登时少女心都
泛滥了,双颊一红,略显娇羞地唤了声:
“江总……”
一声江总唤得悱恻缠绵,若非刚吃过江暖棠的喜糖,清楚自家老板名花有主,且再怎样,对方也看不上自己,乔雪鸢真想让对方性别不要卡得这么死。
撒娇卖萌男友力,不管什么体位她都可以!
诚然,这个心声乔雪鸢终究只敢想想。
不敢真的摆到明面上。
毕竟——
即使不清楚和江总喜结连理的是谁,但不用说也知道,必然只有十分优秀的人,才配得上江总这样的绝世女神!
乔雪鸢看着自家老板,迷妹一样的崇拜之情几乎要从双眸里满溢出来。
江暖棠对她笑了笑,出声道:
“没事吧?”
“没、没有。”
本就昳丽的容颜,因为这个笑容,更加耀眼迷人。
乔雪鸢只觉得胸口被爱神之箭击中,砰砰直跳的同时,忍不住含羞带怯地低下头。
不敢再和对方
有视线上的交流。
否则她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江总?
听到这一称呼的其他人,无一不感到诧异。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就该像金丝雀一样被圈养起来的女人,竟然是个总裁?
聂时婧同样眸光微敛,心下一惊。
要
是同行的话,她尚且占着前辈的身份,肆意想要怎么踩,就怎么踩。
但如果真是资本,那还真没有她说话的份。
搞不好还会连前途都葬送。
意识到这一点的聂时婧,直接忘了前头在心里许下的豪言壮语。
狠狠咬碎一口银牙后,到底是攥紧拳头,强压下憋屈在胸膛的那口气。
冷静下来,压低声嗓,对助理示意。
“我们走。”
聂时婧准备先带着人离开,等过后再做打算。
不曾想才刚有所动作,前方就传来一句:
“想走。问过我同意了吗?”
听似随意的清冷嗓音里,却莫名带着几许上位者的不容置喙,让人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聂时婧在圈内为非作福那么久,从来都是她摆架子给人脸色看。
何曾被人如此轻待过?
尤其此次吃亏的明明是她。
那个女人难道不该见好就收吗?
还这样揪着她不放做什么?
聂时婧的脑海中划过无数念头,心里又羞又愤,却还是压抑住情绪,停下步伐转身,甚觉耻辱地问了句:
“你想怎么样?”
聂时婧不敢直视面前的女人,说话间,视线落在乔雪鸢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还想在圈子里混,就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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