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醒来,轻声说道:
“我叫郁文野!”
这叫万帆惊讶不已,这人是有名爱国的作家,听说身体不好,很少人见到他。
“给我拿纸笔来!”
郁文野第二句话,叫万帆更是佩服不已。
而林若棠来到第三局,关浩走出第三局的大门,神色诧异地看着林若棠。
“你怎么来了?”
林若棠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关浩,
“关处长,你要的文件!”
听到这话,关浩眼神闪了闪,这两口子在搞什么鬼,他什么时候要了文件,面上不显,他拿出笔,在文件上签上字。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他坐在林若棠车上,这才问道。
林若棠一脸雾水的样子,装傻地说道:
“没什么啊…”
“哼!”
关浩冷哼一声,
“我这挡箭牌真是好用,你们两口子轮流用!”
林若棠在后视镜看了一眼关浩,微笑不语,不好用怎么会推他当处长。
这边郁文野越写越激动,写完之后就晕了过去。
万帆看着他写文章,能感受到那些文人心里的意志,只是一篇短小的文章,更是激起他心中的豪气,恨不得现在拿着枪跑出去,打死几个日本宪兵。
他捧着文章,一脸钦佩地说道:
“这就是文字的力量!”
周拓关了那作家和报社的社长好几天,还是有人扛不住,给周拓服软,但是也有人坚决不向汉奸投降。
就在绝不服软的几人,要被拉去枪毙的路上,
这个时候,一篇文章突然出世,上面说着周拓的罪行,看哭无数人。
不少学生和文人,举着牌子游行,甚至将第一局的大门口给堵了。
“放人!”
“放人!”
街上有穿黑色学生装的人,还有穿西装的人,甚至有穿着长衫的人,他们堵住路,人人脸上带着愤怒。
有个学生戴着帽子,看不清神色,看到一辆车开出来,他高声喊道:
“这车子里面是什么?该不是那些先生们吧?”
那人说完,仿佛完成什么使命般,飞快地退下去。
这人正是万帆。
林若棠知道周拓的下令枪毙这些人的时候,她就给万帆送去消息,郁文野当即要将自己的文章送去各大报社。
看到这文章的文人们,难免兔死狐悲之感,学生反应尤其大,各大学校组织了游行。
而学生和一些青年听到万帆的话,情绪更加激动起来。
“什么?”
“是先生他们?”
“这是要送他们去哪里?”
“我知道,这是送人去枪毙的西山脚的车!”
学生听后,更是爬上了车。
旁边更是有不少摄影机对着他们拍,其他人手拉手挡在车前,人们的身体仿佛巨大的石头,挡住了车子前进的方向。
第一局的人拦也拦不住,万帆趁机爬上车,打开车门,一边喊道:
“各位朋友们,咱们救出这些先生…”
一群年轻人,听到这话,疯狂地上前,将一些作家和记者拉出来,受伤重的,没办法行走,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学生,背上就走。
而这么多人,第一局的人要是开枪,就是犯众怒了。
到时候,为了平息民众怒火,就会把他们拉出来祭天,这些人也束手束脚。
而警署的人也在不远处,吴有望看到救人的学生和那些文人消失不见了,这才对耗子说道:
“耗子,叫他们可以出去了!”
吴有望警署的人了,阻止这些游行的人,但是显然不是警署的人能阻止得了的,折腾许久,这才抓了几个刺头回去。
耗子一脸不解,小声说道:
“这几位都是少爷,吴局长,你抓他们…”
“抓他们好啊,不仅能交差,还能捞一笔。”
吴有望到底还有一丝良心,要是抓这几个少爷回去,要不了多久,这些人的家里就会拿钱来赎走,要是其他人怕是要被关许久,说不定死到里面。
耗子倒是不清楚,他低声说道:
“也是,抓其他学生回去也是浪费人力物力,没有任何好处。”
吴有望简单“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第一局的楼上,关浩看到这一幕,对身后的谢无畏说,
“谢副队,你不出去看看?”
谢无畏伸个脖子看了一眼,悻悻地说道:
“我还不想上报纸!”
关浩嗤笑一声,他饶有兴趣地说道:
“你说周局长知道他上报纸了,会是怎么样的?”
报纸上都是讨伐周拓的新闻。
周拓被日本人喊去,一脸老实地站在屋子中央。
田谷雄夫走进来,抬手就是两巴掌,眼底压抑着怒气,
“八嘎,你个蠢货!”
他拿出一篇文章,摔到周拓的脸上,
“这文章都火到国外了,现在叫我们大日本的脸都丢尽了。”
周拓捡起报纸,上面嘲讽他不是人,是日本的狗,还说着日本人的蠢和毒。
他看着报纸,察觉不对劲,上面描写的情况,很像那天会议室的那天的情景。
周拓看了报纸,他眼神一沉,
“田谷课长,这文章不对劲,这是前几天发生的事,要是这人没在现场,不可能写出这样的文章。”
田谷雄夫突然转头,他神情若有所思,连忙问道:
“谢无畏和林若棠在不在?”
周拓心里一沉,难道两人真是内奸,他神色冰冷,
“都在!”
田谷雄夫立马让人去那些报社盘问。
喝干了一壶茶,没查到两人去过报社的踪迹。
田谷雄夫叹气,他低声说道:
“他们不会自己去报社投递文章。”
听田谷雄夫这话,周拓想起那天林若棠的举动,他立马站起来,
“那天林若棠拿文件去找了关浩。”
他连忙给罗艺使了一个眼色,
“你去打电话问问关处长。”
没多久罗艺回来,低声说道:
“她是去找关处长,还开车带着关处长回了第一局。”
田谷雄夫微微皱眉,不再提及这件事,
“好了,这件事不要再闹大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最近老实点,不要闹出一些动作。”
“好的!”
周拓面上答应了,等田谷雄夫一走,他眼神就沉了下来,心里郁郁,自从当上局长,他就处处不顺。
或许他真的该将身边的钉子拔出来了。
他这般想着,来到了到第一局里,立马让所有人到大厅,他坐在沙发上,看了一圈,当时就是这些人在。
他拿出一张报纸甩了甩,眼神冰冷地问道:
“这文章肯定是当时在场的人才能写得出,你们说说这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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