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张庭深见到好友,才露出一丝笑意,吴有承和田家庆都是在一所高中读书。
三人之中,吴有承年纪最小,但是成绩最好,为人讲义气又机灵。
田家庆虽然家里不富裕,但是为人质朴,也是非常值得交往的人。
只有他们不在意自己的“父亲”是日本人的狗腿子,还能和自己来往。
他进屋后,这才缓缓说着自己的发现,
“这次我被关,张家一定出了什么大事,我发现张婉怡居然藏着毒药。”
听见张庭深这么说,吴有承瞪大眼睛,
“她要害你?”
张庭深摇头,他低声说道:
“不是,我也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张继业看起来匆匆忙忙,估计没好事。”
吴有承想了想,他对张庭深说道:
“我跟你一样,现在是有家回不得,不过我可以找人打听一下。”
“家庆,这段时间,我们就要麻烦你了。”
田家庆推着眼镜,他腼腆一笑,
“你们放心住吧,反正我家除了我没有其他人。”
田家庆和吴有承是唯一相信张庭深的人,之前说现在的张继业不是他父亲的人,许多人都不信,但是这吴有承和田家庆相信自己朋友,张庭深不会胡说。
吴有承第一个就想到了林若棠,虽然是个特务,但是身份不明,却很好说话。
林若棠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吴有承,诧异地问道:
“有承,你还没回家?”
吴有承讪笑一声,看向屋子里的谢无畏,对林若棠说道:
“林小姐,我找你有点事。”
见吴有承这个样子,林若棠走了出来,关上房门,小声问道:
“出什么事了?”
吴有承这才对林若棠说道:
“你知道张继业吗?”
林若棠不知道吴有承怎么问起这件事,她眼神闪了闪,直勾勾地看向他,
“你怎么问起张家?”
吴有承犹豫片刻,还是对林若棠说道:
“我有个同学叫张庭深,他就是张继业的儿子,但是…”
他迟疑起来,不知道这种话说出来,林若棠信不信,他心一横,继续说道:
“他儿子说这个张继业不是他父亲。”
林若棠微微皱眉,她神情严肃,让吴有承心里一松,看来林小姐和其他人不一样。
其实林若棠想得更对,要是这个张继业是假,就可以说明其实这个人可能是日本间谍假扮的。
“张继业以前去过日本留学?”
“是的!”
吴有承连忙点头,这件事他听张庭深说起过。
林若棠见状,脑子飞快转着,她对吴有承说道:
“这件事有点复杂,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但是你知道张继业手里有两艘船的军火,听说是要送给日本的前线送去。”
听到这个吴有承都炸了,他瞪大眼睛,气鼓鼓地说道:
“这个汉奸…”
“不一定是汉奸,他都不一定是汉人,你朋友这么久肯定有些发现,要多想一想。”
她说的这话有些隐晦,吴有承似懂非懂,林若棠觉得,吴有承不知道,他的朋友肯定知道,她意味深长的开口:
“有句话说得好,你脑子里觉得最不可能的事,可能就是真相。”
吴有承没想到林若棠会将这种消息告诉自己,他脑子晕乎乎的,准备离开,林若棠又喊住了他,
“对了,他最近似乎在接近军统的人,不知道打什么算盘,总是不是个好惹的人,你要小心。”
吴有承推着自行车,连忙道谢,
“多谢林秘书!”
他骑在车上,想起什么,他尴尬地说道:
“麻烦林小姐告诉我妈一声,我现在很好。”
林若棠微微点头,吴有承骑着自行车就离开了。
林若棠打开房门后,谢无畏就站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林若棠三言两语说了刚才得到的消息,
“现在这个‘张继业’不一定是真的张继业!”
谢无畏都被这绕口令般的话,绕糊涂了,他疑惑地看向林若棠,见她眼神示意自己,就是他想的那样,谢无畏都震惊了,
“真有这么相似的人?”
林若棠她永远能想到当局人想不到的一面,这都来源于后世的一些信息,
“你知道整容吗?”
其实民国就有整容,而且现在就有割双眼皮了,甚至有民国的明星割双眼皮。
谢无畏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之前这件事还算新闻,上来报纸。
“你现在干什么?”
林若棠嘴角带着笑意,穿上黑色的男装,戴上帽子,
“我现在通知万帆,想来吴有承他们现在需要万帆的帮助,而我们也可以趁机知道张继业他们的船的信息和路线。”
她说完后,就打开门离开了。
来到万帆家,给万帆交代过后,林若棠就回家了。
她在街上看到好些宪兵抓着一些人,那些人看起来很普通,林若棠听到人群有人议论,
“这也不像是抗日分子,怎么就抓起来了?”
“谁知道!”
“以前都没这么夸张,现在在街上那些日本人看谁像是抗日分子,就直接抓走。”
林若棠压低帽子,眼神带着杀气扫了一眼迈着八字腿的日本宪兵,退出人流之中。
而万帆收到林若棠的消息后,穿着黑色学生装去找吴有承。
田家庆打开房门,见到万帆,眼底带着惊喜,
“万大哥!”
万帆经常出现在吴有承身边,虽然很神秘,但是实力和能力都很强,这几个年轻人很崇拜他。
吴有承和张庭深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万帆进屋后,和他们打完招呼,就说起自己来的原因,
“鬼子最近有两船的军火要到前线这事情,你们知道吗?”
听到他的话,吴有承眼神闪烁,和万帆对视上。
张庭深疑惑万帆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想到万帆来历神秘,肯定有自己的渠道,他点了点头,
“就是张继业搞来的军火。”
见万帆诧异地看着自己,张庭深脸色沉了沉,
“这个‘张继业’不是我的父亲,他和我母亲深爱着,不会纳姨太太,甚至我母亲的死,可能都是他造成的,他是我的仇人。”
想到什么他神色沉重起来,低声说道:
“或许我的父亲…”
他没说完,但是大家都知道了,肯定是真正的张继业已经死了。
万帆见状,只是说道:
“你有什么计划?”
张庭深见状立马说了张婉怡的反常,还有自己在她那里见到的毒药。
万帆听后,对张庭深说道:
“其实以他们的道行,张婉怡估计不是对手,至少假的‘张继业’敢冒充你父亲,那就说明他本事过硬,下毒不一定行得通。”
田家庆有些着急,他连忙问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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