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刃追击的时候,军统的副站长从后门逃走了。
后门正是谢无畏在盯着。
“别跑!”
“八嘎!”
渡边刃心里一咯噔,要是谢无畏是“老八”的话,肯定会放走这人。
“站住!”
程旺带着人一边喊一边追。
谢无畏一直不明白,追人的时候,为什么要喊,要是喊了之后,追的人站着不跑,那不是傻子吗?
谢无畏像箭一样蹿出去,一脚踢飞逃跑的人,上前抓着这人的头发,狠狠往地上一撞。
渡边刃跑来,看到这一幕,紧张的问道:
“你在做什么?他这是怎么了?”
谢无畏站起,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插着腰说道:
“撞晕了呗,不然还要跑,这得跑到什么时候?”
他又拍着自己风衣和袖口的灰尘,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
回去的路上,渡边刃一直警惕谢无畏,只见谢无畏上车后,就一直在睡觉。
等他回去,就将这件事告诉了中井一郎,
“是的,谢无畏没有放跑军统的人,人也是他抓到的。”
听到这话,中井一郎很是想不明白,他摸着下巴,
“浪的死噶?”
这叫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他挥了挥手,渡边刃就走了出去,正好看到谢无畏去审讯室,他连忙追了上去,
“谢股长,你做什么?”
谢无畏见渡边刃在这里,笑着回答:
“周处长让我去审讯室,和她一起审问军统的副站长。”
听到这话,渡边刃连忙说道:
“我也一起!”
谢无畏笑了笑,立马和渡边刃去了审讯室,刚进去就听到周琴在问:
“老八是谁?”
副站长叫李豪杰,他被绑在凳子上,听到周琴的话,一脸诧异,
“老八?谁是老八?”
周琴冷笑一声,她有些不信这人不知道“老八”,
“老八,你们军统潜伏在我们特务局的人,你不知道?”
李豪杰一脸震惊,他似乎才知道这个消息,
“我真不知道,你们抓错人了!”
见李豪杰还不承认,周琴抓起牛皮鞭,
“既然你嘴巴这么硬,那看看你受不受得这些好东西…”
李豪杰脸皮抽了抽,还是哽着脖子说: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啊!”
一鞭子下去,李豪杰惨叫一声。
渡边刃连忙阻止道:
“周处长…先审问出军统的名单,老八这件事,中井少佐一直在查。”
谢无畏听了一会,就坐在审讯桌子边上,一直在缠着鞭子玩,一脸无聊。
“谢股长,你很无聊?”
谢无畏见此,微微抬起头,看向渡边刃,
“确实有些无聊!”
听到这话,谢无畏来兴趣,他坐起来,一脸好奇的问渡边刃,
“渡边股长,一般都在哪里玩?”
渡边刃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是老实回答,
“一般在家,或者训练场。”
渡边刃心里默默说道,
“还有盯着你!”
谢无畏一脸诧异的说道:
“你这还是人过的日子,我知道一家日本小酒馆…”
他正要说下去,就感觉到后背凉嗖嗖的,周琴斜眼看着他,
“你们要聊出去聊!”
谢无畏站起来,就要离开,离开前还在渡边刃的耳边说道:
“绝对好地方,就是关野家两兄弟都喜欢去,有空我带渡边股长去见识见识…”
听到这话,渡边刃心里有了一丝波澜,都是平凡家庭的出身,关野两兄弟现在这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
他从审讯室出来,就去找了中井一郎,
“中井少佐,谢无畏没有什么异常,但是…”
说到这里,他犹豫一下,中井一郎连忙说道:
“但是什么?”
“但是他邀请我去喝酒?”
听到这话,中井一郎摸着下巴,对渡边刃说道:
“那你去看看,看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招。”
等到酒馆,谢无畏喊来了关野豚二。
介绍两人互相认识后,谢无畏就叫来两名日本女人,听着东洋小调,旁边是温柔的女子,渡边刃心神放松起来。
他见谢无畏坐在旁边,一个人喝酒,他心思一动,
“谢股长怎么不叫女子过来伺候,日本女性很是温柔体贴。”
“家有母老虎!”
谢无畏这话一出,渡边刃却说道:
“我看谢股长不是怕夫人的人,何况你和林秘书还没有结婚。”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关野豚二,轻蔑一笑道:
“谢股长这也要和长犬那家伙一样,想要得到金处长的遗产,金处长可是肥的流油…”
渡边刃一脸恍然,一边念叨:
“搜得斯勒!”
而谢无畏一直盯着渡边刃,听到这话,心思一动,他试探的问道:
“我对林秘书是有些喜欢,毕竟这么多有钱的女人,我只喜欢她的钱……”
见渡边刃不在意,还是有些不屑的模样,谢无畏心里知道,日本不吃痴情男人这一套,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但你们知道林秘书的舅舅有多少钱吗?”
说起钱来,所有人好奇起来,四双眼睛都盯着谢无畏,只见他神秘一笑,
“他有四个保险柜,每个保险柜都在不同的银行,就这么说吧,只要我得到金大勇一半的钱,这破股长,我早就不干了!”
渡边刃满意的点头,他终于知道谢无畏的秘密,原来看重林若棠身后的巨额财富。
第二天,渡边刃恋恋不舍的从榻上爬起来,给中井一郎报告。
“你是说谢无畏看重金大勇的财产?”
听到这话,中井一郎摸着下巴,
“这就对了!”
“利益才是永恒的,什么爱情,亲情…”
听到这话,渡边刃心里戚戚然,他要是不打钱回家,他的母亲都不会给他开门。
中井一郎似乎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忍不住问道:
“金处长,真的很有钱?”
渡边刃想了想,应该是有钱,他回话道:
“关野豚二也说他有钱,可能是从关野犬长那边听到一些风声,而谢股长这么说,看来是真的有钱。”
中井一郎琢磨半天,脸上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
“哟西?”
而谢无畏约林若棠在外面吃饭,两人说起昨天的事:
“看来日本人不信我是个痴情种,他们最看重利益,我说为了金大勇的钱,他们倒是信了。”
林若棠听闻,她想了想,自己这个恋爱脑只能骗一时,要是那些人精,要长久的和谢无畏绑在一起,那就必须有个合理的理由,
“要是以后查我,迟早查到洛以宁,到时候我们这样说…”
林若棠这主意,谢无畏很是赞同,两人串好供。
这才回去,发现回去,发现监听器还在,就开始演戏了。
“你舅舅真是抠,咱们真能拿到他多少钱吗?”
谢无畏吊儿郎当的躺在沙发上问道。
林若棠翻着白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别老说这个事,他又没儿没女,以后那些东西不是我们的,还是谁的。”
“我就问问,你看你舅舅身体挺好,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拿到。”
谢无畏抽了一根没点燃的烟,嘴里还念叨着。
“你别太贪心,你哄了我舅舅不少钱了。”
听林若棠这么说,谢无畏讪笑一声。
中井一郎在监听器那头,听到这话,彻底放下心来了,
“或许谢无畏可能真的不是老八。”
打消他怀疑谢无畏是“老八”的想法,是在关野犬长的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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