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说我们能把这些果树种活吗?”
“当然能了。”
“等枣树长大了,我就要吃枣子。”
“你知道这红枣寓意什么吗?”
“不知道。”
“代表枣生贵子,以后等你结婚了,我就给你送一篮子我们自己种的红枣。”
“我才不要结婚呢,我要一辈子和二哥在一起。”
软软糯糯的声音在海里闪现。
“在想什么呢?”傅谦寻的声音将安辰从回忆拉回来。
安辰抬眸看向身边的人,说:“没什么。”
刚才那些是属于原主的回忆吗?
傅谦寻说:“我去看一下房间,你就先去院子里坐一会吧。”
安辰:“好。”
傅谦寻上楼去,安辰坐在院子的小凉亭里乘风,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一根胡萝卜啃着。
半眯着眼睛开始犯困,感觉到有毛绒绒的东西舔他的脚。
安辰睁开犯困的眼睛,低头看到一只白色兔子在拱他的脚背。
那只兔子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安辰,准确的说是看他手里的胡萝卜。
那眼神眼巴巴地看着。
安辰和它对视了三秒后,说:“不给。”
把剩下的胡萝卜两口就全炫进嘴里。
兔子:“咕咕,咕咕。”
安辰听出来这兔子在骂自己,而且还骂得挺脏的。
……
另一边院墙外。
陈丹韫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戴着口罩背着小包,开始助跑想要爬上墙。
他都打听清楚了,这房子傅三少一年就回来住几天,所以这里的监控摄像头全都坏了。
他刚才看到外面停着的车子, 说明傅青禾回来了,这是他的机会。
这墙有三米左右高,陈丹韫助跑多次没能上去,后来找了东西垫着才终于跳上了墙。
蹲在墙头看到里面的情况时,陈丹韫脸色黑沉下来。
“怎么全是玫瑰花?”这要是跳下去,他不得被扎成刺猬啊。
小心站在墙头观望了一圈,还是没看到适合落脚的地方。
今天他一定要见到傅三少。
从线人那里知道,傅三少不怎么与外人接触,平时性格特别温柔善良,以及有同情心。只要能讨得他欢心,那他翻身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站在高墙之上,深吸一口气,拿身上的背包护住自己脸,咬牙纵身一跃。
“啊!!”
疼痛让陈丹韫忍不住尖叫出声,随后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细小的玫瑰花刺瞬间扎破他皮肤,留下一道道细小的血痕,最让他疼的是,他的脚被捕兽夹给夹住了。
陈丹韫紧咬着牙关,忍受着无法抑制住的疼痛,冷汗直冒,右脚处的鲜血透过黑色裤子染了出来,落在地上。
他看向附近,发现这墙边一排全放满了捕兽夹,藏在花丛中根本不易发现。
“神精病,谁家没事放这么多捕兽夹的。”陈丹韫疼的呲牙咧嘴,眼泪都出来了。
他咬紧牙关,疼痛让他额头的青筋一根根立起,他咬着下唇,用尽力气将捕兽夹掰开。
每一次用力,脚上的疼痛就多几分。
花了近半个小时才把右脚终于解救出来,此时陈丹韫已经疼的快要晕厥过去了,忍着疼痛,从背包里拿出来一块白色的布给自己的脚包扎上的。
本来这块白布是有别的用处,眼下也顾不上了。
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脚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坐在原地缓了一会,恢复些力气后,陈丹韫慢慢起身。
等右脚终于解救的时候,陈丹韫已经疼的整个人身子全是冷汗了。
陈丹韫忍着疼痛拨开玫瑰花丛,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个血印子。
走出花丛后,陈丹韫看着脚上的伤,自我安慰道:“这样应该更能激起对方的同情心吧。”
陈丹韫走了一段路后,终于在前面一棵枣树下看到了一个背影。
对方身上穿着蓝色的衬衫外套,下身穿着蓝色牛仔裤,正蹲着。
有个兔子脑袋时不时的露出来,嘴里啃着一根胡萝卜。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这人就是傅青禾傅三少吧,正在喂兔子吗?
真有爱心啊。
就是这个背影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可眼下他也顾不上许多了,趁着自己现在狼狈样,正好利用对方的善心激起他同情心。
“救……救命啊……”陈丹韫着急走两步,然后重重摔在地上,做戏就要做全套。
前面的人果然听到了动静,慢慢转身。
当陈丹韫看清对方的长相时,整个人都懵在了那里,那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了。
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质问道:“安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跟踪我是不是?”
安辰手里还拿着一根胡萝卜,满脸不解地问:“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家?”
“这是你家?”
“对啊。”
“怎么可能。”陈丹韫笑得有些勉强地说:“你在胡说。”
安辰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解释。
陈丹韫再次问:“你,这,这真是你家? ”
安辰点头。
陈丹韫问:“那你,你和傅谦寻是什么关系?”
安辰说:“他是我二哥。”
陈丹韫脸色苍白,正在这时有道略显慵懒的声音响起。
“家里这是来客人了?”
陈丹韫望着声音方向看过去,就看到傅谦寻站在不远处,身材高挑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对方明明是笑的,可陈丹韫却有种被死神盯上的感觉。
“不可能,不可能的……”
陈丹韫不愿意相信,一时之间脑海里冒出很多以前被他忽略掉的细节。
陈丹韫以前想进入韵会所,那里是所有艺人都想进的一个地方,毕竟能进入韵会所的会员非富即贵,但并不是有钱就能进的,必须要在社会上有相匹配的身份。
当时安辰就曾说过,他能进韵会所,只要回家让家人带他们进去就可以了。
可当时陈丹韫还以为是对方想骗自己见家长的小把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还有安辰曾说要送他的香榭别墅,明明那个小区的别墅在未建成时就被预定一空了,安辰又是怎么拿到的?
这些以前应该早早注意到的细节,却因为他对安辰的偏见,而一叶障目了。
随着安辰一声‘二哥’,傅谦寻并没有否认,让陈丹韫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整张脸都露出灰败的表情,随后陈丹韫露出怨恨的表情,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就是傅青禾,你就是傅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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