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想到之前脑海里冒出来的片段,问道:“二哥,我小时候在学校,是不是让人堵在巷子里被几个人揍过啊?”
傅谦寻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
安辰说:“没有,就随便问问,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的。”
傅谦寻说:“那时候你刚上小学,有几个人想抢你东西,结果你被揍得跟包子似的也不肯给。”
安辰说:“我好像不记得后来的事情了?他们那几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傅谦寻说:“那天我把他们揍一顿后,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了。医院回家后,大哥看到你挨揍也没说什么话,我当时还觉得他好冷淡。直到一个星期后,老师委婉的找了爸妈,说大哥连续早退一周了。”
“原来那天之后,大哥每天提前一小时请假,跑去堵那几个人,每天准时把他们揍一顿。又因为他每次请假不说原因,请的次数多了,老师就找了爸妈,我们才知道这事的。”
傅谦寻咬咬牙,说道:“我说那一个星期怎么堵不到他们的。”
安辰说:“那后来呢?”
傅谦寻说:“后来这事闹得双方家长都知道了,他们爸妈本来还想借题发挥威胁我们家趁机合作,反正最后爸爸出面,他们那几个人转学了。转学前那几个人不是还来跟你道歉嘛,你都不记得这些事了吗?”
安辰有些心虚地说:“可能是最近睡多了,所以有些记忆模糊了。”
其实是有些记忆越来越清晰了。
傅谦寻笑说着:“你最近老爱睡,对什么事情都不太上心的样子,倒没想到你还会问我这个事。”
安辰将手搂紧了一些,声音软软地说:“就随便问问。”
傅谦寻问:“还逛吗?”
安辰打着哈欠说:“不逛了,想睡觉。”
傅谦寻声音温柔地说:“那就睡吧。”
安辰将头慢慢靠上,枕在傅谦寻的背上,眼眸微眯着。
傅谦寻感受到背上传递过来的呼吸声,唇角微微上扬。
月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安辰微晃着身子,傅谦寻扶着他,以防摔倒。
两人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空掉的场地,这里原本应该有一辆黑色路虎停在这里的。
眼下却是空空。
安辰努力睁开犯困的眼眸,打了个哈欠问:“二哥,你的车让人给偷了?”
傅谦寻说:“我打个电话问一下林远。”
不等傅谦寻拨打,他的手机反而先响起来了。
林远打电话给了他。
傅谦寻当着安辰的面,开了免提,问道:“林远,你把车子停在哪里了?”
林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说:“傅总,公司这边有急事需要处理,我先赶回去处理。”
傅谦寻惊呼道:“这么不凑巧啊,你走了,我和安安怎么回去?”
林远说:“傅总,这么晚打车也不方便,我想着你们应该玩得也挺累了,就给您和三少爷订了个豪华蒙古包,正好您可以带着三少爷体验 一下草原住宿的特色,信息我发您手机上了。”
傅谦寻一脸可惜的看向安辰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安辰歪着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但是好困,不想费脑子想。
蒙古包里。
安辰支靠在门边,努力不让自己滑下去。
傅谦寻看着面前的场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眯着,摸了摸鼻子说:“安安,只有一张床。”
安辰说:“哦。”
他眼神落在了一边的沙发上,往那边走去。
被傅谦寻一把给拉了回来,问:“你往那边去做什么?床在这边。”
安辰眨巴着犯困的眼眸,声音软软地问:“我睡床?”
傅谦寻说:“难不成想睡地上。”
安辰说:“哦。”
一步三晃的往床走过去,傅谦寻看不下去,怕他摔着,赶紧上前去扶着。
累了一天,安辰觉得好疲惫,整个人都有困意向他袭卷而来。
往床上一躺,像条毛毛虫似的往前挪动着。
傅谦寻坐在边上,说:“安安,你穿这么多衣服,睡着不难受吗?”
安辰声音带着几分困倦,说:“不想动。”
傅谦寻满脸无奈,熟练地上前去,想将安辰衣服脱了。
安辰原本正在睡觉,被傅谦寻解腰带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
他睁开呆滞的双眸,问:“二哥,你在做什么?”
傅谦寻说:“帮你把外套脱了,你这个样子怎么睡觉啊?”
安辰撑着犯困的身子,说:“我自己来吧。”
安辰面无表情,眼睛在快要闭上的情况下,把外套和里面的白色打底藏服全给脱了。
再次往床上躺去。
傅谦寻还想要叫他。
安辰却是呢喃着:“二哥,我好困,你让我睡吧。”
傅谦寻见状,也没说什么了。
自己弄了点水,帮他擦脸擦手,那照顾他熟练的动作,仿佛演练了成千上百遍。
安辰是真的累了,任傅谦寻这么折腾都没有半点醒的意思。
看着熟睡中的安辰,傅谦寻慢慢靠近,身子慢慢往他那边移去。
睡着时的安辰,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的软萌。
长长的眼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一样垂在眼眸处。
傅谦寻撑着手臂再次慢慢靠近。
头顶橘黄色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空气中带着一些暧昧的气息。
傅谦寻慢慢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触摸到安辰的脸,抚上了他的眼睛。
随后,单手撑开眼皮,在安辰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快速将眼睛里的隐形眼镜拿出来。
傅谦寻看着手里的透明薄片,低声道:“又不取隐形眼镜,每次都这样睡,也不怕伤眼睛。”
用同样快速的操作,将另一片隐形眼镜也给取了,把它们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
看了眼旁边的人,傅谦寻很想掀开被子,拥他入眠。
理智将他的想法给压了下来,自己认命地走向沙发,躺下来。
傅谦寻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找不到合适的姿势,这一米八的沙发对于他来说太小了。
整个人都要缩着眯,睡着极其不舒服。
眼神落在了床上的身影,看看睡得安静的安辰。
傅谦寻原先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能这样看着他入睡,他心理上得到了满足。
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安辰是被尿意憋醒的。
他睁开眼想要起身去上厕所,结果发现眼前一片模糊。
安辰摸了摸眼角,隐形眼镜没了。
他眯着眼睛,慢慢地摸下床,较困难的方式辨认着方向。
为了防止回来时认错蒙古包,走的时候,摸到了一块毯子,上面有二哥的气味就给拿走了,方便一会闻着味回来。
眯着眼眸看不太清路的安辰,没有发现被他拿走的那块毯子下面还有人。
蒙古包打开,一阵夜风袭来,睡梦中的傅谦寻缩了缩身子。
篝火晚会早就结束了,天边甚至一些微光亮起。
安辰凭借着光线猜测,这是凌晨快天亮的时候。
没了隐形眼镜的安辰,凭借着嗅觉和听觉,成功在没人的地方上完厕所后,又慢慢凭记忆返回。
结果人才走到半路,就听到了争吵声。
其中一个声音是额尔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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