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赫巴鲁的额头被砸破了,上面有鲜血冒出。
额尔登上前检查了一番,发现生命还是平稳的,稍微安心了一点点。
正想着要怎么解决眼前的事情。
一道声音响起:“安安。”
被冷风吹醒的傅谦寻找了过来。
他的角度看到安辰和额尔登在一起,两个人靠得还挺近,那个黑皮蛋都凑上前去了。
傅谦寻那双阴魅邪肆的桃花眸微眯着,绝美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不悦。
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毯子时,那心里酸酸的感觉全冒出来了。
安安天还没有完全亮,就跑来见这个黑皮蛋了?
还把自己盖的毯子拿了过来,这是怕对方冷着吗?
傅谦寻那脸上的酸意都快要实质化了。
每往那边走一步,周围都散发着浓浓的酸味。
直到看到拐角处,地上那个被蒙古包挡住的人时,傅谦寻才收起身上的酸味。
傅谦寻看到苏赫巴鲁额头上的伤,再看看安辰手里的石头,满脸关心地问:“地上这谁啊?他欺负你了?”
安辰弱弱道:“我砸了他。”
傅谦寻说:“那肯定就是他有问题。”
额尔登开口提醒道:“是安辰砸晕了他。”
傅谦寻义正严辞地说:“安安砸他,那肯定是他的问题啊?他要是没有问题,安安怎么可能会砸他。”
说着还不忘拿脚顺便踢一下地上的人,让你欺负安辰。
额尔登:“……”
有一句话额尔登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从未见过如此双标之人。
虽说他现在和苏赫巴鲁关系不怎么样了,刚才对方还威胁自己,那也不能看着他被砸了之后,就这么躺着不管。
额尔登叹了口气,抚额道:“要不我们还是先送他去医院吧?”
医院里。
苏赫巴鲁检查后没有太多大碍,但是额头还是破了,医生给他缝了几针后又上药包扎。
休息会就可以出院了。
的病房内。
戴上隐形眼镜的安辰,看清了苏赫巴鲁的长相。
就跟安辰听到的一样,看着就很凶的样子。
一张国字脸,皮肤黝黑,伟岸的身影如山,看着人不说话的时候,眼神挺吓人的。
苏赫巴鲁拿镜子,看向自己的额头。
他看向安辰,那张严肃的脸上,带着几分威严说:“你小子下手挺黑啊。”
额尔登上前一步,半个身子挡在安辰的面前,说:“巴鲁哥,安辰他还小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了。”
苏赫巴鲁看向他,说:“之前一副要跟我绝交的样子,现在倒是为了他又喊我巴鲁哥了?怎么,你跟他很熟吗?”
额尔登说:“认识的朋友。”
苏赫巴鲁说:“行了,我还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不成。”
额尔登见状,说:“安辰,快跟巴鲁道个歉。”
不管如何,安辰把人砸晕是事实。
现在的苏赫巴鲁做事已经完全没有原则了,额尔登不希望他因此得罪苏赫巴鲁,招来麻烦。
毕竟苏赫巴鲁他连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都能下手,连救过他的齐正叔都能威胁。
安辰抱着毯子,规规矩矩地弯腰道歉着:“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用力的。”
苏赫巴鲁本来想要摆摆手说算了,结果听到安辰说的话,问道:“什么叫不该这么用力的?”
安辰眨巴着眼睛,很是认真地说:“我第一次拿石头砸人,没控制好力度,不好意思,把你砸晕了。”
苏赫巴鲁:“……”他看向额尔登,眼神询问,他这是在跟自己道歉?
额尔登抚额,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安辰见他不说话,又补充道:“我这是吃了没有经验的亏。不过我砸人虽然没经验,打人倒是经验丰富,尤其扇巴掌方面。”
“……”苏赫巴鲁觉得自己脸有些痛了,他看向安辰问:“你不会还打算要给我来俩巴掌涨经验吧?”
安辰摇头说:“没有,我就是举例而已。虽然你拿硬得跟石头一样的胸膛袭击了我,但这次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我没戴隐形眼镜看不清,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苏赫巴鲁感觉刚缝好的伤口,又开始疼了,纯粹气疼的。
抚着额头说:“额尔登,你让他别说话了。”
长得一张可爱软萌的脸,偏偏长了一张欠揍的嘴。
再说下去,苏赫巴鲁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揍过去了。
额尔登说:“安辰,你……还是别说话了。”连他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时交完医药费的傅谦寻回来了,看到那挨在一起的两人,他很自然上前,不动声色的将快要挨在一起两人给隔开。
傅谦寻一只手搂在安辰的肩膀上,看向苏赫巴鲁说:“这次你的医药费以及损失,我会全权负责,你若是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
苏赫巴鲁刚刚就被安辰给气了一通,这会又来一个,被砸的是他,这人怎么还一副是自己欺负了那小孩的样子。
苏赫巴鲁那张国字脸上,随口道:“赔礼提要求是吗?那好,我就要一个亿的补偿。”
傅谦寻二话不说拿出手机,问:“账号。”
苏赫巴鲁:“……”他只是随便一说。
傅谦寻说:“我没带支票,你报个账号,我让人打给你。”
苏赫巴鲁说:“……你要给我转的不会是越南币吧?”
傅谦寻说:“一亿而已,我还不至于拿越南币忽悠你。”
果然是在忽悠自己逗着自己玩,苏赫巴鲁压根就不信有人会为了这点小伤口赔一个亿。
这人和安辰是一伙的。
物以类聚。
都是挺会气人的人。
苏赫巴鲁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一点小伤而已,给我赔了医药费就行,你们赶紧走吧,看到你们来气。”
苏赫巴鲁不要赔款, 傅谦寻留了一张名片放桌上,表示后续伤口有问题可以找他。
非常心不甘情不愿的和额尔登打了个招呼,带着安辰离开了。
既然他们两个走了,额尔登也打算离开了。
苏赫巴鲁叫住了走到门口的人,说:“额尔登,别忘了明天下午去参赛,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你。”
相比起刚才还算和蔼的表情,这会的苏赫巴鲁表情很是严肃。
额尔登脸色黑沉,什么话都没有说,甩上门就走了。
苏赫巴鲁一个人在病房里,他了解额尔登,对方没有直接应下,那就说明还是不愿意参加。
不过额尔登这个人讲义气,哪怕是为了齐大齐二也会参加的。
但这次的事情很重要,以防万一还是要使点手段才行。
想到刚才离开的那个男孩子,额尔登对他的态度不一样。
过于紧张了。
苏赫巴鲁拿手机打电话,说:“帮我查一个叫安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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