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李德全正候在乾清宫外面,老远的,就看到赵瑞生虽依旧规矩,却步伐飞快的小跑过来,他脸上笑容灿烂得甚至有些灼人。
李德全心念一动,听说八贝勒府里的侧福晋早产发动了,赵瑞生如今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应该是没有大碍吧。
正在他思索时,赵瑞生已经近前来行了个礼,声音有些高昂:
“李公公,奴才奉我们爷八贝勒命来给万岁爷报喜,侧福晋生了!生了三胞胎,是两个小皇孙一个小格格!”
“母子四人平安!”
“什…什么?!”李德全大脑有些宕机,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还没睡醒呢,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话。
三胞胎?!他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还早产了竟能这么幸运的平安无事了?!
“李公公,奴才说得都是真的,我们主子爷和九爷十爷都在府里,都亲眼见着了!”赵瑞生强调,越说越乐,他们府里如今有了两个男丁,贝勒爷以后也是后继有人了。
李德全盯着赵瑞生,见他红光满面眼睛发光,确定了自己没有做梦,他如梦初醒,继而也是难掩激动,立刻道:
“八贝勒大喜!咱家这就进去禀告万岁爷!”
他一溜烟就进去了,外面站着的值班太监宫女侍卫都有些忍不住的看向赵瑞生,明显很感兴趣,想要上前搭话,奈何在值守,只能在心里默默遗憾,心里却已经飞速划过这件事了。
李德全进来时,康熙正在批阅奏折,头也没抬,梁九功则在一旁侍奉笔墨。
“万岁爷大喜!”李德全上前道。
“喜从何来?”康熙已然察觉到了李德全进来,现在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李德全连忙道:“万岁爷,八贝勒府里的赵瑞生前来,说是八侧福晋发动了,生下了三胞胎!”
康熙听到这话一愣,威严的脸上难得的带上了抹激动:“当真?”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万岁爷,八贝勒府里的赵瑞生还在外面候着呢。”
“让他进来!”
赵瑞生被传进来时还有些紧张,但到底也不是没有见过康熙,连忙跪下打千:
“奴才见过万岁爷。”
康熙摆手,这回表情收了起来,有些莫测:“侧福晋生了三胞胎?朕听说是早产,可有碍?”
“回万岁爷,是三胞胎,还是两个小皇孙一个小格格,医女和太医都说无碍,身子康健,母子四人均安!”赵瑞生压下心里的激动,恭恭敬敬回答。
“好好好!”康熙闻言突然朗声大笑,朱笔在一旁的白纸上落下了几个字:“不愧是朕看中的!老八这府里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这可是天赐的祥瑞,若不是他在位期间政治通明,百姓安居乐业,上天怎么会赐下龙凤三胎!这对于他的政绩又是一番肯定。
“都是万岁爷您的功劳。”
梁九功连忙拍马屁。
康熙哈哈大笑,很是受用,大手一挥,道:“钮祜禄氏立了大功,大赏!梁九功,一会儿你去库房里收拾出东侧的东西来送过去。”
“是,万岁爷!”
吩咐完,康熙心绪一转,回到了三个孩子的名字上,这样的祥瑞,得起个好名字才是。
当日,在盛欢生下三个孩子睡着时,宫里如流水般的赏赐就进了八贝勒府云栖院里,除了康熙的赏赐外,还有皇太后和各宫娘娘的。
京城也瞬间就热闹了起来,若京城有热搜榜的话,这事肯定直冲第一,还是大热特热的那种,不论是天潢贵胄还是贩夫走卒都在羡慕嫉妒又热情的讨论这件事。
毕竟子嗣传承,在这时代是人们非常重视的事。
……
四贝勒府,宜瑶阁
“啪!”
“为什么?!为什么她竟然生下了三个孩子,而我却连怀孕都没有!”
“这不公平,不公平!”
钮钴禄·诗潼得知隔壁的盛欢生下三胞胎,还得了宫里众人送来的赏赐后,眼红又愤怒的直接把桌上的茶盏全扫落在地。
“主子,您,您这是做什么啊。”
香薰被吓了一跳,第一次见钮钴禄·诗潼发这么大的脾气,甚至也非常不理解:“主子,那是您姐姐,更何况她又在八贝勒府里,和您没有利益之争,何必动那么大的气,她如今争气被看中,对您来说也是好事不是。”
“不是好事!”
钮钴禄·诗潼连忙反驳,她这会儿很慌张,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盛欢进了八贝勒府里,为什么还过得那么好,当上了侧福晋不说,如今还当真有了子嗣傍身,竟不是假孕?!而她呢,还在小小的格格上原地踏步。
“我与她可以说是同日出府分别进四贝勒八贝勒府,可如今,我却……”钮钴禄·诗潼越想心态就越崩。
“主子!您和那位是同父姐妹,也许您努力努力,一定也能顺利怀上孩子的。”香薰小心翼翼道:“主子,这会儿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那位的事也和我们无关,贝勒爷近来都不进后院了,您得想法子抓住贝勒爷的心才是。”
钮钴禄·诗潼闻言,下意识的摸着肚子,她死死咬住下唇,对,怀上孩子,她心里默念,她是熹妃,是熹妃!盛欢如今得意没有用,生下几个孩子也没有用,迟早会被除宗,以后都是平民,一时得意算什么,她要抓住贝勒爷的心,早日生下阿哥,以后当上太后才是。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安,眼皮也跳得厉害。
……
皇宫里,除了永寿宫里良妃高兴,永和宫里的德妃神情也很是愉悦。
她的这份愉悦,让周围宫人摸不着头脑,单纯的以为主子也羡慕这份祥瑞,倒是德妃的贴身宫女知道点详情。
“这钮钴禄氏倒是个极好生养的。”德妃轻撩茶盖,状似不经意道:“墨画,当初秀女住在储秀宫时,你可见过她了,你觉得她如何?”
墨画点头,道:“秀美柔弱,规矩单纯。”
德妃闻言笑了:“和她那个妹妹,当真是不一样的,妹妹投机取巧,瞧着就是不安分的,好在这样的姑娘,没能去了八贝勒府里祸害人家。”
她神情淡淡的:“也可惜了老四。”她看着指甲上新染上的单蔻,漫不经心道:“明日老四要过来请安是吧,倒是得和他提提,他府里那个钮祜禄氏当初的算计。”
墨画闻言,心里知道自家主子绝不可能是好意,而是要给四贝勒添堵呢,但也已经习以为常,静默一旁,并不劝阻。
毕竟谁让四贝勒曾被孝懿仁皇后抚养呢,回来后又不讨主子的喜,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拗不过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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