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窦乐说答应,萧瑀这才松开窦乐。
看着窦乐似逃跑一样离开,萧瑀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笑。
突然,窦乐一回头:“那来的贼人,竟在墙外偷看。”
萧瑀愣住了。
“饭一城!你给我站住……”
(注:唐代专用,饭一城就是骂人,臭小子。作者:开心的水了二十个字。)
院内,燕家姑娘燕夏紧急的起身四处观望,韦珪却是掩面而笑。
韦珪说道:“是国舅,别看四十好几的人了,却总象是孩童一样。他在院外看你,应该是被人发现,所以嫁祸于他人。”
四十好几!
听到这话,燕夏(没查到真实的名字,随便起了一个)心中不免多了一些难受。
四十好几了。
比自己父亲还老了许多呢。
可又能怎样?
这是对于燕家而言,最好的选择。
“表妹……”或许是看到燕夏表情有些沮丧,韦珪按住了她的手:“莫担心,他人是极好的。”
燕夏点点头。
燕夏的母亲与韦珪的母亲,算是远一点点的堂姐妹,是姨表亲。
窦乐回去就在想,萧瑀为什么要掺和这事。
一个宫女?
宫女值当萧太后亲自开口,让萧瑀来找自己。
依萧瑀的说法,这很可能,韦纤芸都已经找过韦玎了。
只为一个宫女?
窦乐不信。
一百个不信。
肯定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隋末大乱,隐藏身份躲在萧太后身边。
要不要派人去调查一下呢。
窦乐在盘算这事的事情,距离石邑县不远,谢映登独一人从一个庙内出来,一脸的失望。
领军出征回来的李元吉呢,带着礼物,迫不及待的就想送给谢映登。
回到军营交了令箭,脱了甲,也等不及换衣服,随便在军中拿了一件外袍披上,问清谢映登的去处,就赶紧跑来找了。
李元吉找到谢映登:“师父,一面铜镜,听说是汉时名道人留下的,我可不是抢来的,是用两块金饼换的。”
谢映登接过一看:“汉时,多术士,许多都是靠行骗为生,没什么真本事。不过,你没用抢的,用金饼换,这礼物为师要收下的。”
两人正聊着呢。
只见一队人往那庙跑去。
两人都认识。
带头是王君廓。
王君廓也看到他们两人了,一个穿着道袍,一个穿着下层武官的绿袍,完全就没正眼瞧,带人就往庙里跑。
李元吉:“他为什么在这里?”
谢映登回答:“河南押粮过来的。”
李元吉身问:“师父,这庙里有什么?”
谢映登回答:“说来也奇怪,这庙里有一件宝物,汉时河上公亲笔孤本,《河上公章句》我听到传闻之后,便想来一观,来了三次,都被拒绝。”
李元吉看着庙门:“若不是答应舅舅,要守规矩,当一个好人,我就烧了这庙,看他们给不给。”
谢映登却说:“有人,或许不想当好人。”
“王君廓?”
“是。”
听到这话,李元吉从腰上取下马鞭就往庙里走。
谢映登随后跟上。
等谢映登进去,却听到王君廓竟然在骂李元吉,听那意思,一个下等杂兵,竟然敢来多管闲事。
李元吉憋的脸都红了,这是给气的。
谢映登知道李元吉生气,也知道李元吉答应国舅要学好,不随便打人,也不会随便骂人。
谢映登说道:“他找骂,你便应该骂他,骂他便是帮了他,这是德,也是功业。他找打,你就应该打他,打他便是帮他,这是德业。”
李元吉猛的回头:“当真?”
谢映登:“不信,一会回去问你舅舅。”
李元吉听完就上手了。
王君廓正准备还手,只见谢映登取下弓,只要王君廓敢还手,他就敢射。
谁想,有人比他还快。
远处一支箭直奔王君廓面门。
王君廓吓的赶紧后退几步,却见萧瑀出现在庙门,拿弓的不认识,可那身形有点吓人,那拳头沙包大。
而且不是一个,是五个。
窦乐只记得有薛氏三雄,因为有两个名气不是很大。
但在河北,他们并称薛氏五虎。
这不,相州那边刘黑闼跑了,他们也没怎么看得上眼刘黑闼,便降了唐军。
萧瑀同他们的父亲有交情。
此时,薛家五兄弟穿的还是相州的衣甲呢。
王君廓上头了:“大胆,本将是大唐皇帝亲封常山郡公,右武卫大将军。你们想选造反不成?”
谢映登向前几步,让王君廓看清自己。
然后问:“王君廓,你来这里干什么?”
王君廓一看是谢映登,一点也不慌:“谢映登,你若是想多活几天就赶紧滚,本将今晚就住在这庙里了。不走,本将要你的命。”
王君廓一边后退,一边示意亲兵举盾拿弓。
人数上,王君廓占优势,大几十号人呢。
他知道谢映登箭术了得,所以先叫人把盾牌都拿出来。
谢映登也不想惹事,因为他无官无职,也不想让李元吉惹事,不惹事,不代表就怕事了,谢映登张弓搭箭再问:“你还没回答我,你到这里干什么?”
王君廓躲在盾牌后:“听闻这里有个带发修行的美艳女子,怎么,你想要?”
谢映登听到这话,松开弓弦。
萧瑀却上前在他身旁低语几句后,谢映登脸色一变,反手在箭袋中抽出一支哨箭,一声极为响亮的声音直冲云霄。
一直暗中保护李元吉的小队在哨箭声音还没有消散之时,人就冲了进来。
王君廓大喊:“你胆敢……”
谢映登瞄了一眼冲进来这队人甲胄上的独叶印记,只说了两个字:
“灭口!”
萧瑀也在旁对薛家五虎说道:“杀光他们。”
薛家五虎如猛虎入羊群。
别说王君廓人数多,这种小范围厮杀,还是看实力的。
那边杀着,谢映登对李元吉说:“他们想上路,咱们送他们一程,这便是德业。要不,咱们去问你舅舅?”
李元吉一脸的迷茫。
那之前,为什么自己伤人就有错呢?
他还年轻,领悟的太浅。
很快,谢映登就带着李元吉找到窦乐,留萧瑀在庙里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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