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点了点头,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直录音笔放在办公桌上。
戚柏言跟着伸手过来想拿走,不过沈悠然在他触碰到的前一秒摁住了,她低声问:“阿言,这是我所有的筹码,如果连你也算计我了,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戚柏言伸回手整个人依靠在椅子上淡淡的瞧着沈悠然,他说:“悠然,你觉得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儿晚了?当然,如果你不信那么现在就可以拿着东西走人,嗯?”
沈悠然一脸的犹豫不定,其实她也不过是想要戚柏言给一句类似于承诺的回应罢了。
但戚柏言显然不会让她如意,她根本不敢再继续索要任何的条件了。
她紧抿着唇,最终松开手了。
戚柏言这才不紧不慢的伸手拿起录音笔,随后直接当着沈悠然的面按下了播放。
办公室里立刻响起了温晋殊的声音:“怎么?戚柏言知道你被别人睡过不想管你了?所以你想要利用我报复他?”
戚柏言下意识看向坐在对面的沈悠然,她脸色僵冷,眼底闪烁着屈辱的神色。
这是她在被戚柏言保释之后的第二天晚上,主动送上门找到温晋殊时他说的话。
当时沈悠然想要立刻离开,可她不能,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
有做。
她附和着温晋殊:“对,我想报复他,但我不是想利用你,我只是想与你共分一杯羹而已,难道你不想戚柏言付出代价吗?”
温晋殊面色冷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满意了她的话,嘴角洋溢着明显的弧度,淡淡的道:“所以你现在就是得不到他就要毁掉的意思?”
“是他先对不起我在线,我为了他差点付出了生命,可他呢?对我虚情假意,嘴上承诺要为了我跟简初离婚,但现在他们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你说我如何能甘心?”
沈悠然的情绪有些激动,这些话也是她心里曾经有过的真实想法,但她却没有那个勇气去这样做。
她害怕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和后果,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只敢小打小闹。
大概是沈悠然的话说的太真实,所以温晋殊没有在对她阴阳怪气了。
不过也没有真正相信她,反而是带着她继续出席应酬和宴会,只是短短两天时间,温晋殊就让她陪了好几个人,因为她,温晋殊成功拿下了好几个大订单。
所以在昨晚结束后,温晋殊带她回来自己的别墅。
他给沈悠然一张卡:“悠然,这是你这两天表现好的回报,今后我们就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也是最默契的搭档。”
“晋殊,我
不想要这笔钱,我想把这笔钱留在你手里,等你什么时候解决戚柏言的时候用吧!”
沈悠然画着精致的妆容,身材性,感撩,人,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让她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很漂亮。
温晋殊靠在沙发上淡淡的看着她,眼底的迷离很明显,他勾唇笑道:“悠然,看来你是真的恨透了戚柏言啊,既然你这样憎恨他,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沈悠然看似不太感兴趣的注视着他,可实际上她双手下意识紧攥着,心更是跳的砰砰直响。
温晋殊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唤来佣人:“拿一杯酒上来。”
他对沈悠然说:“这么好的气氛,不喝一杯太可惜了。”
佣人拿酒上来后,沈悠然接过酒杯代替了倒酒的工作,她伸手送到温晋殊的手里,却被反握住手牵着她坐落到怀里。
他说:“戚氏这一次的税务问题你以为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我给他埋下的陷阱,我要让他跌入尘埃尝一尝那种地狱的滋味。”
“是吗?可你不是说跟你没有关系么?所以你让我拿着那些证据去威胁他索要条件也是在你的算计中吗?”
“不高兴了?”他挑着眉低声问。
沈悠然只是摇着头:“只是觉得有点
儿看不透你,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帮戚柏言还是想对付他?”
温晋殊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端起酒杯送到沈悠然嘴里:“来,陪我喝一杯。”
他开始给沈悠然灌酒,一杯接着一杯,沈悠然一开始还能接受,可几杯下肚她有些招架不住了,她说:“晋殊,我喝不了了。”
“悠然,你不是想跟我合作对付戚柏言么?既然要合作,那就陪我喝个够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嗯?”
沈悠然不能不听,她由着温晋殊的折腾。
不过这期间她也没有闲着,她继续套话:“晋殊,你真的有把握可以把戚柏言从神坛上拉下来吗?看见他如今高高在上,而我却在泥潭中苟且活着,我真的真的太不甘心了。”
沈悠然说着说着就流泪了。
大概是她表现的真实感很重,所以温晋殊对她产生了怜惜,又因为她这两天的表现很乖很配合,所以温晋殊犹豫了下后开口:“自然有把握,单单是这一次的税务问题都能让他饱喝一顿了,这件事如果解决不好,戚氏接下来就只能走下坡路了。”
“可这件事如果他解决顺利呢?”
“顺利也只是暂时的,他把你保释出来不就是跟简初站在对立面么?到时候我们就把这
条消息散布出去,把他
的形象破坏,之后又重新用工地发生塌方那件事制造新的舆论和压力让他忙得不可开交,然后再制造一场意外”
温晋殊一边说,眼前也跟着浮现出了他想象中的那副画面,那是他日思夜想的画面,对于他来说,他做梦都想让戚柏言从如今的位子跌下来。
他一定要让戚柏言跟他成为一样的人。
抱着这个心思,他这才有了此刻发生的这一切的谋算。
之后温晋殊跟沈悠然喝了很多酒,沈悠然看着他欲醉的样子眸底浮现出了冷漠的恨意,她主动缠上,趁着温晋殊不注意时把随身戴在包里的药片放进了他的酒杯。
这一晚,她跟温晋殊共度一夜,该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这是她的计划,也是她对温晋殊的报复。
次日天刚刚泛白她就起来了,然后从温晋殊的别墅离开。
她回到自己的公寓冲洗了一个澡,等到时间差不到之后才出发去了戚氏。
一路上,她的心十分的平静坦然。
至于为什么要配合戚柏言,她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心思,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罢了。
她把录音里的对话给戚柏言听完,然后才开口:“阿言,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这些对话能够成为你对付温晋殊的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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